第30章 共轭少爷（二合一大章）
路恩跟随章鱼哥移步到一片布满珊瑚与水泡的浅滩中，明明浮上岸的拉莱耶中并没有水，半空中仍有几只闪着星光的水母在自由飘荡。
仔细一看确实和比蒙水母差别很大，除去那张迷因脸，比蒙水母比其这些更接近于实体，飘在半空中的这群水母更似海底的幽灵。
“自从我陨落后，拉莱耶不常有来访者，但每来一个我都会让他们去抓水母。”章鱼哥缓缓道，“规则你应该清楚。”
路恩点点头，在游戏中，“抓水母”不是比谁抓的数量多，而是比水母体内含有的“星空染料”纯度。
“星空染料”是一种特殊材料，被广泛用于制作梦境药剂。
“我让来访者抓水母，是想通过‘星空染料’来看到他们的记忆，”章鱼哥解释道，“我对什么是非对错不感兴趣，所谓的考验只是想看看他们记忆里有多少存货。”
路恩想了想，之前章鱼哥说偶尔会通过过路人来得知信息，应该就是运用“星空染料”吧？
“所以您打算查看我的记忆？”路恩问道，他这堪比图书馆的脑容量，真怕会把只剩残魂的章鱼哥当场压死。
“不，你已经交出了最好的答卷。”章鱼哥拿起手上的小说稿子，“在给你真正的奖励之前，顺手帮你解决一下困惑。”
路恩好像懂了章鱼哥的意思，“您是想让我通过‘星空染料’来回顾过往？可我的确只是路恩·莱茵，您身处的那个时代别说我了，就是我祖宗在那个时候可能都没出生吧？”
“‘星空染料’的作用可不止如此，”章鱼哥摇摇头，“你相信‘转世’吗？”
路恩思索了一下，哪怕是在这个有超凡力量和神秘存在的世界，转世对人类来说依旧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哪怕的确存在灵魂，灵魂最终会像塔维尔失去权柄后那样消散，会像章鱼哥陨落后残存碎片，也可能会被一些相关体系的序列者给收割……
无论哪种下场，都没法证明有前世今生的说法。
“不用想太多，无论对谁来说，这都依然是未解之谜，”章鱼哥打断了路恩的沉思，“只是在身陨的无数光阴以来，我明白了一些表层上的东西。”
“您请说。”
“对于古神来说，我们公认的‘转世’，就是失去权柄后下一个继承权柄的存在，”章鱼哥继续道，“因为权柄不之间只会互相吸引合并，或者拆分解离，但本质并不会磨灭。”
路恩点点头，不久前某个想以身殉职的“全知之神”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这就有了一个问题，除非是因权柄消散而存在消亡，古神因直接原因彻底死亡很困难，哪怕像我一样权柄与身躯均被蚕食，灵魂也破得四分五裂，仍然能以这副狼狈的姿态站在你面前。”章鱼哥随手捞起一只水母，将其打散为星光，“只要还残存一点，哪怕化作了神秘物品也依旧会携带过去权柄的痕迹。”
“那么继承了过去存在【权柄】的，又是怎样一回事呢？”章鱼哥提出问题。
路恩捻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虽然《旧日之锤》里没有相关提及，不过地球上的其他作品倒也有类似的解释。
比如两兄弟的转世依靠的是查克拉，所以会出现前后两个转世体同时位于一个时代的情况。
“您是说，所谓的‘转世’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直白地‘一对一’进行。”路恩抓住了一些苗头。
“悟性很高，”章鱼哥比较欣慰，“尽管我不清楚底层逻辑，但我大致能从现象推测出来，转世并非‘一对一’也并非‘一对多’，而是‘多对多’。”
章鱼哥将几只水母打散为星光后又重新组合成了一批新水母，“我们把转世的机制比作一个大染缸，生命消散后，灵魂或灵魂的部分会回归到染缸里，成千上万死后的灵魂融为一锅，再取之结合成新的灵魂。”
‘感觉这么说有点像大哥哥……’路恩想起一些“地狱”的事情。
“染缸结合新的灵魂也不是随机，我推测会将一些相似度高的部分重新结合到一起。”章鱼哥道，“当前后灵魂的相似度达到比较高的程度，或许就可以认为这是‘转世’。”
“我已经完全理解了。”路恩点点头，殊不知自己的表情变得跟mur猫一样。
“解释就说到这里，既然你与过去的某个存在拥有很高的相似性，那么或许就能通过‘星空染料’来管中窥豹。”章鱼哥说明了他的想法。
“‘星空燃料’还有这功能？”路恩微微惊讶，他知道“星空染料”能作为梦境药剂的关键材料一定和精神或灵魂有关，但没想到能直接追溯。
“‘星空染料’是基于我过去权柄的一部分创造出来的。”章鱼哥没有明说是哪个权柄，但路恩已经知晓了。
与【水】权柄强相关的“漩流”体系，其分配到的时间相关权柄表现方式便是【记忆】。
难怪过去的来访者比的是水母中“星空染料”的纯度，纯度越高追溯的效果越好，章鱼哥能看到的东西自然就更多。
“了解以后就开始吧。”章鱼哥不知道从哪搬出躺椅坐在旁边。
“您不打算直接给我一个纯度100%的吗？”路恩指了指面前乌泱泱的水母群。
“依靠自身找到水母中的‘星空染料’也是引导你记忆的必经之路。”章鱼哥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说实话还是在瞎扯淡。
虽然捷径走不了，但这可难不倒路恩，当初肝游戏的时候钓鱼佬都要问我鱼在哪抓的，区区抓水母，谁不是个在拉莱耶刷奖励爆金币的玩家呢？
路恩手上的灵性织成捕网，深入水母群中。
“客人，这并非考验，所以我提醒你也无妨，”路恩脸上一直沉默的比蒙水母终于发话，“抓水母的关键在于‘饵’，只要您抛出的‘饵’足够，拿到含有高纯度的‘星空染料’轻而易举。”
“多谢提醒，但我知道这件事。”路恩阴恻恻地笑了笑，抬手把比蒙水母从脸上拿了下来，“手上刚好也有上等的鱼饵。”
“你，你想干什么？”比蒙水母意识到事态不对。
“嘿嘿，”路恩用灵性将比蒙水母包在捕网里，旋即居然随手朝前扔了出去，“我丢你水母呀！”
灵性捕网如同一道流星般飞出，冲散了周围的水母群，等路恩过去捡起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一直浑身星光快流出来的肥嫩水母正在抱着生无可恋的比蒙水母贴贴。
“‘饵’的本质其实就是灵性，越贴近水母口味的灵性越好，”路恩把水母拿出来，成功提取了一份极高纯度的“星空染料”，“还有什么比‘拉莱耶之主’的化身更让水母眼馋的灵性呢？”
“我草你怎么这么坏！”比蒙水母绷不住了，直接骂出来人类脏话。
路恩满不在意地摆摆手，顺手又把比蒙水母当VR眼镜贴在了脸上，回去找章鱼哥。
“看来很顺利。”章鱼哥已经从躺椅上下来，比蒙水母作为祂的化身，祂当然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祂并不在意，反正比蒙水母又不会死。
“托您的福。”路恩一语双关。
“现在将‘星空染料’当作灵性吸收，脑海中就能出现一些碎片了。”章鱼哥指导道，“因为距离的时代太过久远，你也不要对完整性和清晰度报什么希望。”
“是倒是，但您听说过ai拓图吗？”路恩望着手上的“星空染料”微微一笑。
“什么意思？”章鱼哥刚发问，那双一直保持死鱼眼的耷拉眼皮突然撑开，眼睛睁得老大盯着路恩的双手。
祂看到了属于权柄的链环！
要不是双手链环都只有半条，章鱼哥都要以为路恩是来扮猪吃老虎的旧日了。
“你怎么做到的？”直接震惊章鱼哥一个纪元。
“其实，和对您做的事差不多，”路恩神秘兮兮地笑道，“打点人情而已。”
将“星空染料”吸收后，路恩也不再需要章鱼哥的指导，用他自己的方法同时启动“作家”的“【创作】能力与“无名愚者”带来的【白日梦】。
之前路恩这样来构筑了塔维尔虚拟的记忆，现在他要用这个让自己身临其境了。
星光包裹了路恩，眨眼间，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与地点。
路恩尝试控制身体，行动自如。
正打算打量附近时，一个软绵绵的触感从路恩胳膊上传来。
“路恩sama~”
路恩听见这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是奈亚，只不过是lily版。
不过为什么这个时期的奈亚也长希泊娅那样？
“奈亚，别闹。”尽管路恩没有这里的记忆，但因追溯的原因能让他本能地说出相应回答。
“不嘛，我好久没有看到路恩sama了~”小奈亚拉着路恩的手晃了晃，“你最近整天都在那女人身边打工。”
打工？我怎么追溯了还是一股班味啊！路恩无语。
“毕竟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遗弃眷族，陛下肯收留我当管家实属幸事。”路恩再一次自然地回答。
这种感觉挺奇妙，明明没有第二个意识和他争抢控制权，回答却像galgame的选项般自然地跳出来。
“路恩sama才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呢，她都当一方女王了还要你做管家，明显是捉弄你嘛。”小奈亚撒娇地鼓起脸。
‘所以到底谁把这么可爱的小萝莉调成了以后那副混世魔王的样子……’路恩默默吐槽。
“好了，既然这样那就跟我一起过去吧，今天是陛下的寿辰，允许我携带来宾。”路恩语气温柔道。
“好耶！”小奈亚蹦起来，“嘿嘿，这样我算不算路恩sama的家属了呀？”
“嗯，算妹妹。”
“欸~才不是妹妹！”
路恩的视野里突然变成雪花屏，一股记忆的断片感袭来，哪怕用了高纯度“星空染料”和使用链环加持，追溯这么久远的事还是太困难了。
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退出去，好歹知道“前世”的老板是谁啊？
路恩凝聚灵性，勉强使得场景再次构筑起来。
“喂，路恩，你怎么还带了个小女孩？”
一道威严但夹杂着温柔的声音传来，好像还有点耳熟，脑袋还昏沉的路恩忙抬头看向眼前的人，试图看清对方的样子。
赤色长发，黑色双角，白嫩的肌肤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
最关键的是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双腿！
路恩猛地惊醒，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莉珊？！”
ps：这里统一回复，虽然是多女主后宫但不炒股不党争不胃疼捏，每个女主在之后剧情中都有自己的主线支线，就算可能会有“修罗场”那也是欢乐整活向，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