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鱼哥，我们去抓水母吧
“拉莱耶之主”克苏鲁，在《旧日之锤》设定中是最早的一批旧日。
其活跃于远古时期的旧日纪元，在那个时代，塔维尔都尚未成为旧日，所以不知道所有的详情。
克苏鲁手上最强大的权柄便是【水】，这可并非仅仅只是元素，拥有【水】象征的所有序列体系都会受到克苏鲁的一定制约。
正是因为其涵盖范围之广，最终祂落得被其他旧日分食权柄的下场，拉莱耶也被称作“克苏鲁最后的坟墓”。
想到克苏鲁的下场，路恩不禁有些唏嘘。
作为当时横扫绝大部分古神的存在，祂身上既没有闹诡，身边也没有什么二五仔天使，其陨落的关键仅仅在于，明明已经在获得至高的【水】权柄功成名就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尝试走一条与自身拥有的权柄和序列毫不相干的新体系——“艺术家”。
可惜的是，我们伟大的“拉莱耶之主”克苏鲁没有走到“艺术家”体系的顶点收获另一个权柄，不仅如此还扰乱了自身锚定和灵性的稳定，权柄之间相互排斥分离，在那个人杰地灵的时代，这样的祂无疑是天大的馅饼，最终被其他古神趁虚而入，落得荒唐的下场。
克苏鲁的离谱死法在玩家的“黑人抬棺”榜上排行第二，仅次于为了原作路恩自爆的迈罗斯。
关于旧日纪元，原作里其实没有太多提及，但因为克苏鲁与塔维尔关联性较强，所以在某一章节塔维尔的回忆中玩家得以窥见历史的一隙留影。
塔维尔自称是“克苏鲁陨落的帮凶”，还得到了祂的传承。
“塔维尔的文青病怕不是因为克苏鲁得的吧？”路恩在原地发散思维，因为刚才那只引导的比蒙水母如获至宝般地将小说拿去献给它们的主，也就是“拉莱耶之主”克苏鲁。
古神很难彻底杀死，更别说是旧日，哪怕克苏鲁已经被食其肉饮其血，残留于拉莱耶的灵性也会留下类似孤魂残魄一般的存在，很像仙侠世界中留下残识的宗门老祖。
在路恩百无聊赖地挥着手上的渔网时，水母回来了。
“这位来访者，哦不，客人，主邀请您到城中一叙。”比蒙水母那张迷因脸摆出毕恭毕敬的模样。
“起票，带路。”
拉莱耶没有常规的空间结构，在其中与其说是行走不如说是瞬移，每一步都在扭曲的空间中传送。
数秒，路恩跟着比蒙水母来到了一处靛绿色的高耸建筑下。
“我们到了，主已经在你前面。”比蒙水母回答。
“哈喽，没想到你现在还有隐形的能力啊。”路恩对着眼前的兰陵王道。
“……”比蒙水母无语，“主现在是精神体，凭借你的灵性无法看到祂，所以现在我需要接管你的视野。”
“来吧，带上我的眼睛。”路恩昂起头。
比蒙水母化作一团云雾，覆盖在路恩脸上，待视野的模糊散去，路恩终于能看到了眼前那个伟大的存在，传说中的“拉莱耶之主”，为艺术追求至死的“愚神”，究竟是何模样。
章鱼脸，竹竿腰，大鼻子，死鱼眼……？
“章鱼哥，要不要去抓水母？”路恩的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
“哦，人类，我怎么能让尊贵的客人去干那种粗活？”面前的章鱼哥一副厌世脸。
“那咱俩要去干什么？你收银我做菜？”路恩管不住嘴。
没办法啊，策划过来告诉你坝，伟大的克苏鲁为什么是章鱼哥？
你颅骨里装的就是海绵吗？挤一挤就出水。
策划你是寻思反正游戏里没人能见到克苏鲁，索性把祂捏成章鱼哥了是吧？
路恩无大语了，按套路来说，这种隐匿于遗迹中的过去存在，不是戒指老爷爷就是千岁老姐姐吧？你整个章鱼哥给我干啥？
我还期待有个紫发水母姐姐来问我要不要入赘家族呢！《旧日之锤》这招太狠了。
“客人，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的表情有些失礼。”章鱼哥扯着公鸭嗓说道。
“咳，抱歉，章……伟大的克苏鲁！”路恩还是棒读式地毕恭毕敬道。
“……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薄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
章鱼哥翻阅着那沓稿纸，念出几句台词，“客人，你是追逐月亮的人吗？”
“或许吧？我在故乡的文坛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路恩实话实说。
“如此了得？”章鱼哥点点头，“客人叫什么名字？”
“路恩·莱茵。”
“……”
看到章鱼哥那厌世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路恩一愣，我的威名不至于传到祂耳里吧？
“您……认识我？”路恩试探道。
“我会通过偶尔经过这里的人来获取一些当世的情报，用来打发时间。”章鱼哥说道，“其中这些人脑海里印象最深的名字就是‘路恩·莱茵’。”
章鱼哥没说为什么印象深刻，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呃，”路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您听说过浪子回头吗……”
“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章鱼哥打断道，“人类的善恶是非与我无关。”
“那您刚才是？”
“这个名字我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听说，”章鱼哥摇摇头，“和过去的一个人相似。”
“？”路恩一愣。
过去？章鱼哥的过去那岂不是旧日纪元？莱茵家族也没这么长的历史啊？难道说的是和酒神有关？
“是个酿酒很好喝的家伙吗？”路恩尝试问道。
“我不熟悉他，不过有个烦人的疯丫头倒是经常缠着他，”章鱼哥用触须手摸了摸大鼻子，“经常一口一个什么sama的叫着。”
一道惊雷在路恩脑海里炸开。
这说的十分甚至有九分是奈亚啊！
“嗯？”章鱼哥注意到路恩呆若木鸡的神情，“看你的表情，你也认识那个疯丫头？”
“如果您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路恩怔怔地咽了咽口水。
奈亚过去认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而且听章鱼哥所说关系还非凡。
那奈亚现在与他亲近，夜息酒曲恐怕只是一个幌子……
再回想起奈亚初见他真实模样时吓到的那副小女生表情，路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路恩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现在他才清晰的意识到，被那位“千面之神”“伏行混沌”盯上是多么令人脊背发寒的事情。
“你很在意？”路恩太过震惊的情绪已经写在脸上了，章鱼哥摸了摸鼻子，“正好，我们去抓水母吧。”
“？”路恩愣了愣，“刚才不是说不抓吗？”
“过去的来访者抓水母是考验，但现在或许对你来说是奖励之一。”章鱼哥迈出触脚，“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