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设计抓小偷,抽空治风湿!
李宪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旱卷烟。
“叔,这事情恐怕还得请你帮个忙。”
村长连连推脱。
“阿华,你这就见外了,我虽然是个老烟枪,但也不能平白拿你一盒烟呀。快收起来,有什么需要你就说嘛。”
“哎,叔,跟我客气什么,再说我也不抽烟,这是我爹留下的,您收着,尝尝味儿。”
李宪华把旱烟硬塞了过去。
“有件事我还要确认一下,您稍等。”
李宪华在田间地头走了一圈,又蹲在泥土地里观察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指着车辙印子对村长说道:
“短时间内挖出这么多红薯,靠人力背不回去的,车辙印子就是证明。”
“这是硬木车轮压过的印记!”
“这年头车辆制造的标准化程度不高,家家户户的车辆可能在轮胎尺寸、花纹等方面有所不同,导致留下的车辙印记也各不相同。”
“要是仔细辨认测量,能搜集到不少有用信息。”
村长李立民一拍大腿,立刻凑过去看。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不愧是中专生,就是脑子活泛。”
“渍渍,瞧瞧这印子,压的挺深,泥土地里清晰着呢,小偷跑不了了!”
“我这就找人过来测量,大队里有工具呢,你等着。”
村长说着就要赶回大队去。
“叔,不用这么麻烦,大费周章的。”
“况且就算我们测出来了,尺寸各方面都有出入,昨夜下了小雨,花纹也并没有那么清晰可辨,小偷要是狡辩,咱们也没辙。”
“人家不承认就是不承认,一口咬死,吃亏的还是我们。”
“对啊,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这可就棘手了呀!”村长搓着手有些为难。
李宪华把村长拉到一边,好生交代了一番,村长眼神立马亮了。
“好主意呀!真有你的!”
“我这就回去让人散播消息,先给那小偷安个罪名,让他自露马脚。”
“不过……阿华,万一这小偷不是咱们村人呢?”
李宪华摇摇头。
“那不可能,这一大车东西运出村子可没那么容易!村口,村尾两条路,人多眼杂,小偷也不傻。”
“为了这么点红薯,也不至于翻山越岭,走水路什么的,肯定是村子里的人干的。”
村长点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
村长风风火火跑去散播消息了,村头大槐树下就是八卦点。
大娘大婶们的嘴那就是天然传声筒,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大姑很疑惑,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小阿明惊叫一声。
“不好!狗子把咱窝窝头给吃了。”
几人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自家水田边上放着的背篓里,正塞着一个狗头。
土黄狗此刻正吃的津津有味呢,尾巴摇的很欢。
大姑一副要哭的表情,赶紧跑了过去。
李宪华无语至极,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就这么点窝窝头了,便宜这土狗了。
刚刚应该把背篓背过来的,大意了!
大家跑过去的时候,狗子吃干抹净,撒腿跑开了。
大家只剩干瞪眼!
“大姑,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好生照看奶奶,农活先不着急,我自有办法。”
“对了,一定要叮嘱奶奶吃药,我有事出去一下,下午就回来。”
李宪华没有过多解释,交代一下,就朝村东头陈猎户家去了。
他才来到篱笆栅栏口呢,就听到茅草屋里传来一阵阵女人嚎叫声。
“陈猎户在家吗?”
李宪华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女人极为不耐烦的暴躁一吼。
“不在不在,山里打猎去了!”
“陈家婶子,我是阿华,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我进院子里说?”
“哎呀!我家男人不在,等他来了你再过来说吧,快走快走,我这腿都快疼死了,没空搭理你。”
陈猎户的老婆马秀芬是个性格泼辣的,说话都是直来直去。
李宪华倒也没有责怪,他依稀记得,马秀芬是从上寨沟嫁过来的。
她父亲马有良参加垦山造林工作,包括上山下河、砍树挑担等劳动,任务重的时候,就在山里搭茅草棚住起来。
马秀芬她娘死的早,所以只好把女儿带在身边,常住山里茅草棚。
林子里潮湿和寒冷,容易导致风湿病。
马秀芬疼的大喊大叫,看来这风湿进展挺严重啊。
李宪华闪身进入系统空间,在医疗室架子上拿了两瓶布洛芬,一瓶100粒。
之所以没有选择塞来昔布,因为这东西贵啊,100多块钱一盒,关键还只有十颗胶囊。
性价比不划算,还是布洛芬药片实用。
李宪华把两瓶药揣进兜里,朝着里面喊道:
“陈家婶子,你这病有的治,我给你带了药过来。”
啊?
马秀芬一听这话,顿时懊恼的不成样子,刚刚语气是冲了下呀。
她没想到李家大儿子带着药过来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忍痛下床,踩着千层底布鞋出来了。
“哎呀,阿华,实在对不住了,婶子这脾气就这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来来来,快进屋!”
“你说你这孩子也太热情了,还带着药过来了?不过话可说在前头了,婶子可没钱吃药啊。”
“我这病老毛病了,一到刮风下雨天阴啥的,就疼的死去活来。”
马秀芬说话间沏了一杯热茶。
“谢谢婶子,你这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害,疼的厉害呗!再过几年怕是要瘸了。”
“我去年到公社卫生院看过了,开了些安乃近,吃了大半年有了点起色,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可继续吃,我身上就出疹子,红彤彤一片呢,痒的不行,只能把药给停了,没办法呀。”
李宪华心里清楚,安乃近这东西可不能长时间吃,它的副作用相当明显。
出疹子应该是皮肤过敏反应,确实得停药。
李宪华本想查看一下关节红肿热痛的情况,但是考虑到这年代保守,妇女不能轻易掀裤管,他就没再提这事了。
何况屋子里只有他俩两人,没有第三者在场,不方便检查。
李宪华从兜里掏出两瓶药,放在了小方桌上。
“婶子,这是我在见习医院开回来的药,布洛芬片,专门治疗你这个风湿病的。”
“一日三次,一次一片,你先吃上7天,肯定能有缓解。”
“过两天能多走点路了,你去我家里一趟,我再给你打个青霉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