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强迫症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攻击性强迫思维或冲动恐惧症

在宗教、道德或迷信主题的强迫症当中,攻击性强迫思维对于患上此类强迫症却还不知情的病人来说,是尤为可怕的。除非伴随另外的精神疾病,否则他们所担心的事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在这类强迫症中,病人会感受到他要去做一件他并不想做的事。而往往,程度会更甚(怀疑症),疾病会给病人一种强迫情感,仿佛是他想要这样的。在部分情况下,疾病也可能导致病人害怕做了这件事。这些病人认为自己疯了,往往会非常惧怕谈及这些想法。

他们害怕弄疼自己,害怕切了自己的喉咙,害怕自己从窗户跳出去或跳下了地铁、怕把舌头放进了电插板里。尤其,他们怕弄疼别人——惧怕敲打,使人窒息、勒住,或用刀砍——而有时甚至只是害怕做了这件事(怀疑症)。他们还惧怕处于或者有过同性恋关系,与孩子或动物发生或发生过性关系,试图强奸或强奸过,试图炫耀或炫耀过自己,或者还有不经意说出猥亵或侮辱的话。我记得一位很热情的上了年纪的女病人,她很惊恐,因为当有他人在场时,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侵入性的辱骂。辱骂的语言是她那个时代的——“臭嫖客”“臭婊子”“那该死的”。她需要通过一个强迫行为来打消这些想法,这个行为是在脑袋里说“不”。于是,我们采取了这样一种治疗,让她在半小时内大声说出这些辱骂的话,而不要用“不”来打消它们……

还是在这一分类里,我遇到过很多次害怕看到性器官的患者。这种害怕往往伴随着一种难以摆脱的恐惧:惧怕对话者意识到这些想法,并把自己看成一个性障碍患者。我的一位病人,受到某种冲动的促使,害怕做变性手术。同样可能涉及的恐惧有,害怕书写有害的或者秘密的东西,害怕通不怀好意的、淫秽的或危险的电话。

害怕通报一次袭击

阿尔贝是一名约75岁的男性,通常都由他的妻子陪伴左右。那是一位强健、热情的女士。阿尔贝无法独自去买东西,因为他怕自己在钞票上写出一些丧失理智的话。当他去购物时,出发前他会在嘴里含上一口水,回来后才吐掉,他这样做是为了确定自己无法开口要笔,也就不能在交到收银台的那张钞票上写下可怕的话了。

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来临时,阿尔贝在广播里听到,企图通过谎报袭击来开玩笑的人有可能会被监禁。于是他要求他的妻子把电话锁上,唯恐自己会去通报一次袭击。如他所说,当他一个人坐地铁来的时候,他还害怕“打了孩子”。此外,由于总是退回去确认自己没有做出坏事,他常常会迟到。某日,当他怀疑自己打了一个孩子的念头特别强烈时,他甚至情不自禁地给警察局打电话,想知道有没有一个小孩在某个地铁站被痛打了一顿。警员回答他说,并未收到任何报警。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听清楚警察的回答,他还是再次打过去。接到最后这通电话时警察就没那么客气了。由于强迫怀疑持续缠绕着可怜的阿尔贝,他重新打过去时还要伪装出另一个声音。“您刚才打过电话来了。”警员不耐烦地说。“并没有!”阿尔贝回答道,他不知道哪怕拨号时隐藏号码,未知号码还是会在警察那里显示出来。愤怒的警员建议他快去接受治疗。

有的人害怕去做或者做过(受某种冲动驱使,但却不自知)一些结果令人不快的事。有这样一位女秘书,她反复读了一封信50遍,就怕自己写了:“亲爱的大蠢货……请您接受,大蠢货,我大写的鄙视。”有一位技术员,害怕自己有意地进行了错误的连接,然后导致了悲剧的后果;有一位工程师,害怕自己受到某种冲动驱使但却不自知,在计算中引入了一些错误,导致一个价值数十亿的项目以失败告终;一位民航飞行员害怕自己在最不应该的时刻切断了燃气,导致了空难……

所有这些案例都是在我30年来治疗强迫症的过程中遇到的,并且还有很多其他案例。这一分类的强迫症可被定义为对于去做、做了或者渴望做不正确(疯狂、糟糕或危险)的事情的恐惧。

阴道存储

玛丽患上的强迫症较为特殊:恐惧各类小物体(订书钉、曲别针、弹珠……)。每当她感觉某件小物体消失了,她的焦虑会达到最大值。在超市里,她可能会问她的丈夫:“刚才我们经过时,这个地方不是有一个烟头吗?”她总是力图确认,因为她不断害怕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拿了某件小物品并塞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她可以花上几个小时来数钱包里的硬币,以确认没有少任何一枚。无论到了哪里,她总是持续被这些念头纠缠着。

抗强迫药物治疗配合认知行为疗法,帮助玛丽走出了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