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 贾东旭伤重,哭闹借钱?
贾东旭的工伤,如今已不是秘密。
它像一块腐肉,在轧钢厂车间里,逐渐散发出恶臭。
他那副身子骨,本就经不起风吹雨打。
长年累月的饥饿,加上营养不良,早已掏空了他的底子。
这伤,起初不过是车间里司空见惯的小磕小碰。
却在缺乏足够调养,和贾家那点微薄收入的拖累下,日益恶化。
如今,他行动不便,甚至连起身都显得异常艰难。
每一步挪动,都像耗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
他那张蜡黄的脸,此刻更是惨白得吓人,仿佛一张纸。
眼窝深陷,两颊凹陷,透着一股浓重的死气。
屋子里,他那带着破风箱般声音的咳嗽,从早到晚。
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让人听着都心生烦躁。
厂里的车间主任,只是例行公事地给了张假条。
嘴上说着让他安心养病,多注意休息。
可对于实际的医药费,却只字不提,一个铜板都不肯多出。
那份冷漠,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让人心寒。
贾家为了贾东旭的伤势,已经把能动的都动了。
家里那点可怜的,少得可怜的积蓄,早就见了底。
秦淮茹偷偷藏起来的几件嫁妆首饰,也都被贾张氏逼着变卖。
但这些钱,就像是往无底洞里填土,根本不见水花。
贾东旭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像个吞金兽般,不断吞噬。
秦淮茹每日愁眉不展,眼底布满黑沉的血丝。
她夜不能寐,白天也魂不守舍,整个人憔悴不堪。
她像个无头苍蝇般,挨家挨户地去求人。
那些曾经接受过贾家“恩惠“的亲戚,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
此刻,都像躲避瘟疫一般,纷纷找各种借口。
有的说家里没钱,有的说爱莫能助,有的甚至直接闭门不见。
曾经的“好姐妹“、“老哥们“,如今都成了避之不及的陌生人。
贾张氏的怨气,无法向外发泄,便全都撒在了贾东旭身上。
“你个死鬼!怎么就这么没用!“
她坐在炕沿上,尖利的声音能刺穿耳膜,字字带毒。
“一点小伤,拖到现在!还要拖累家里多少钱才能是个头!“
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贾东旭的鼻尖。
贾东旭只能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可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却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真的快撑不住了。
那份虚弱,从骨子里透出来,无力回天。
厂里那点杯水车薪的工伤补助,根本不够看病吃药。
甚至连买点像样的补品,都显得遥不可及。
“妈,这样下去,东旭真的撑不住了!“
秦淮茹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哭腔,近乎绝望。
“他的伤越来越重,医生说……再拖下去,只怕……“
她没有说出那个词,但贾张氏听明白了。
贾张氏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像发现了什么宝藏。
那份贪婪的喜色,几乎无法掩饰地爬上她的老脸。
她猛地一拍大腿,发出清脆一声响,打破了屋里的沉闷。
“有了!周凡那小兔崽子!他现在可有钱了!“
她那张刻薄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
秦淮茹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川“字。
“妈,他会借给我们吗?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想起前几次周凡那冰冷如霜的眼神,心里直打鼓。
自从周凡在院里和饭店崭露头角后,她便觉察到了他的变化。
那个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傻小子,已不复存在。
“哼!不一样又怎样!“贾张氏一挥手,满脸不屑。
她压根不把秦淮茹的顾虑放在心上。
“他以前对你那么好,那都是他心善,念着你的好!“
“你哭一哭,求一求,难道他还能见死不救?“
“他周凡就那么点良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东旭去死吧!“
贾张氏的逻辑,向来是自私自利,毫无底线。
她继续振振有词,语气斩钉截铁。
“再说了,他家就他一人,孤零零的,钱放着也是放着!“
“不借给咱们,他还能借给谁?难道他留着带棺材里去不成!“
她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理所当然。
秦淮茹心头一颤,明知贾张氏无耻,却又无可奈何。
但想到贾东旭那日渐虚弱,濒临死亡的身体。
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去试试。妈,您也跟我去,多个人多份力。“
她清楚,贾张氏的撒泼打滚功力,也许真能派上用场。
毕竟,在这个四合院里,谁的脸皮,也厚不过贾张氏。
夜幕降临,一抹残阳挂在天边,将四合院镀上一层橘红。
各家各户的饭菜香,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这是四合院里,难得的温馨时刻。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像是两个从阴影里钻出的幽灵。
她们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周凡屋门口。
贾张氏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她脸上带着刻意的哭腔,一张老脸皱成一团,显得异常“悲戚“。
她那双小眼睛,却偷偷地朝四周瞟着,寻找着围观的听众。
秦淮茹则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微红。
她微微低着头,细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惹人怜惜。
“小周啊!周师傅啊!“
贾张氏还没踏进院门,凄厉的嚎叫声就已响起。
那声音,带着七分假意,三分真实,瞬间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我苦命的儿啊!你贾大哥他……他快不行了啊!“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仿佛周凡就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这巨大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四合院里的邻居们。
各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不少人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
有几个爱看热闹的,甚至直接走出家门,凑了过来。
周凡正在屋里准备晚饭,炉灶上的火苗,映照着他的侧脸。
他听着外面那熟悉的哭嚎声,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手中的面条,被他轻轻放入沸水中,水花翻滚。
等到面条煮好,他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出屋门。
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像一棵青松般笔直。
他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那张带着“悲痛“的脸。
那张脸上,写满了算计,却又故作可怜。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一丝波澜。
那双深邃的眸子,像古井般平静,深不见底。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淮茹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泪眼婆娑,楚楚动人。
她伸出纤细的手,试图拉住周凡的衣袖,声音哽咽。
“小周,求求你,帮帮我们家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音,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软。
“东旭他工伤加重,急需钱治病啊!再拖下去,他可就……“
她说着,刻意挤出几滴眼泪,晶莹地挂在眼角。
那份表演,试图博取周凡的同情,唤醒他那所谓的“良心“。
“我们家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行行好,借我们点钱救急吧!我们以后一定还你!“
秦淮茹语气急促,仿佛真将周凡当成了救命稻草。
贾张氏也跟着附和,干嚎声更大了几分,震耳欲聋。
她强调着贾东旭伤势的严重,医药费的高昂。
字里行间,都带着明显的道德绑架意味,充满了无耻。
“是啊小周,你贾大哥可是你长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就当行善积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她那副嘴脸,恨不得把周凡的钱,直接从他口袋里抠出来。
围观的邻居们,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面露鄙夷。
他们都清楚贾家的德行,但此刻也不敢轻易出声。
周凡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冷地扫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
其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极致的淡漠,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工伤,应该厂里负责。“
周凡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不带丝毫温度,字字清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轧钢厂的家属,更不是他贾家的亲戚。“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气中回荡,让贾家母女的笑容僵在脸上。
秦淮茹的眼泪,也瞬间凝固,挂在眼角,显得格外滑稽。
“当初贾东旭想打我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这么积极?“
周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直击灵魂。
“我周凡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见死不救的义务。“
他的目光,转向秦淮茹,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至于借钱?“周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周凡语气斩钉截铁,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向贾家母女的心窝。
贾张氏的哭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愤怒。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比墙壁还要白上几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没想到,周凡会说出如此绝情,却又如此现实的话。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
贾张氏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气得浑身颤抖,仿佛癫痫发作。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指甲泛黄,直指周凡的鼻尖,破口大骂。
“你周凡当初还是个小学徒的时候,我们家还给你剩饭吃呢!“
“现在你发达了,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就是个白眼狼!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她的咒骂声,尖锐刺耳,带着无穷的怨毒。
唾沫星子乱飞,丑态毕露,让人作呕。
周凡只是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他不再多看她们一眼,仿佛她们只是两只烦人的苍蝇。
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屋门。
他的背影,高大而挺拔,与贾家母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砰!“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四合院里回荡。
那声音,带着一丝解脱,一丝嘲讽,以及彻底的决裂。
厚实的木门,彻底隔绝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哭闹咒骂。
也将贾家母女的丑态,暴露在所有邻居的面前。
“叮!与贾张氏形成'拒绝吸血vs道德绑架'对比,奖励气运点x80,贾张氏厌恶值+20(小惩大诫进度20%)!“
“叮!与秦淮茹形成'拒绝吸血vs虚伪求助'对比,奖励气运点x70,秦淮茹厌恶值+18(小惩大诫进度18%)!“
屋门紧闭,周凡的身影已然消失。
贾张氏在门口继续撒泼打滚,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嚎。
她那副老泼妇的形象,此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凡你个挨千刀的!你会遭报应的!“
“老天爷会收了你!看你以后怎么死!断子绝孙!“
她的咒骂声,像破锣般难听,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周凡的屋里,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丝毫不受影响。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的脸上,只剩下浓浓的绝望与不甘,眼神黯淡无光。
曾经那个任由她们拿捏的学徒,如今已变得冷硬如铁。
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榨取到任何好处。
院里围观的邻居们,有人轻声摇头,唏嘘不已。
“贾家真是自作自受。“有人低声私语。
“是啊,活该!“另一人附和。
有人则嘴角微翘,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甚至有几个小年轻,忍不住发出轻笑,声音压抑不住。
他们都清楚,周凡已不是昔日的周凡。
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小学徒,早已不复存在。
贾家这次,算是彻底踢到了钢板,还踢得头破血流。
贾张氏的哭骂声,在寂静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但这声音,再也激不起周凡内心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