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抓早恋

卷首语:蝉鸣是夏天的警报器，总在心动时拉响。

校庆的余温还没散尽，教导主任的皮鞋声已经踩碎了高二走廊的宁静。许

许栀年蹲在教室后排给古籍展板拆封，顾星禾突然把半袋辣条拍在她桌上：“林小满进贡的，说是封口费。”

“封什么口？”

“论坛热帖《电路板の吻》。”顾星禾面不改色地撕包装，辣油溅到《古事记》复刻本上，“程野说点击量够买三箱五年高考。”

许栀年手抖得差点撕烂展板，抬头看见窗户倒影里，顾星禾正用湿巾擦她名字的罗马音缩写——上周他拿丙烯笔在窗台画的，此刻被辣油晕染得像凶案现场。

“你俩！干什么呢！”

教导主任的怒吼炸响时，顾星禾突然高举辣条袋子：“报告老师！我们在做防腐实验！”他扯过展板指着《古事记》的油渍，“您看，辣油比市面防腐剂更有效保护古籍！”

许栀年憋笑憋出内伤。教导主任的镜片反光扫过两人相距三十公分的课桌，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紫外线灯：“上周没收的《天体物理》，书页荧光反应显示有人画爱心！”

顾星禾淡定地翻开课本：“这是仙女座星云模拟图。”他指着那些歪扭的红圈，“您看，这个M31星系伴星的运动轨迹……”

“少给我扯犊子！”主任的保温杯重重砸在讲台，“许栀年，你来说上周五在器材室……”

“我们在排小品！”顾星禾突然跳上课桌，“最新编的《教导主任大战外星人》！”他抓起扫把当光剑，把主任的秃头反射成银色头盔，“您看这个反派造型多传神！”

林小满在窗外掐着嗓子配音：“警报！警报！早恋病毒入侵地球——”

程野适时从后门扔进来个会发光的飞盘，顾星禾凌空接住贴在主任后背：“这是反派能量源，需要正义的粉笔头攻击！”

全年级都听见了主任的咆哮。许栀年缩在墙角看顾星禾满教室乱窜，他校服领子翻起来露出内衬画的涂鸦——正是主任顶着马桶刷当权杖的Q版画像。

“你们这些小孩懂什么是喜欢？”主任追累了撑着膝盖喘气，“我当年收到三十封情书都没耽误考清华！”

“所以您现在是拆散三十对情侣的灭霸？”顾星禾躲在三角板后面探头，“要不我给您设计个联名款无限手套？”

许栀年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夕阳从顾星禾乱翘的刘海里漏进来，在他鼻梁上切出金色的光栅。主任的保温杯突然播放《凉凉》——林小满远程黑了蓝牙音箱。

“明天交三千字检讨！”主任摔门而去前突然转身，“顾星禾，把你画我Q版的事迹也写进去！”

放学后的器材室飘着辣条味。许栀年戳了戳顾星禾的石膏像：“你这‘防腐实验’太扯了。”

“科学需要想象力。”他拧开荧光笔在检讨书上画星图，“比如把主任的秃头画成黑洞，吸走所有早恋传言。”

程野从天花板通风管探出头：“最新情报！主任在论坛注册了小号，ID叫‘灭霸本霸’！”

林小满嚼着泡泡糖递手机：“他给《电路板之吻》点了个赞，留言说‘角度没选好，下回记得打柔光’。”

暮色染透走廊时，顾星禾突然把检讨书折成纸飞机：“要不要试试人体弹射器？”

许栀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到走廊尽头。纸飞机掠过主任办公室窗户，精准降落在盆栽里——里面夹着张字条：“建议下回用章鱼小丸子做防腐实验，酱料更均匀。——您最爱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