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沼泽
“洛璃!你偷袭!”
司南迅速追了上来,跳跃瞬间变回兽人坐在郁初后边,抓着她的手,死死地揪住洛璃背部的皮毛。
这是郁初两世第一次坐在兽人身上,风驰电掣的十分肆意,如果后边坐的的那个裸男能把衣服穿上就更好了。
兽人略高温度的皮肤紧紧地贴着郁初,前边冷风袭来,郁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司南见状,一个用力就把郁初扔在自己身后,抓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背部挺直,冷冽的寒风突然就不那么强劲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和流氓似的,郁初不好意思说,看着瘦弱的司南,衣服底下竟也是肌肉分明,环在他腰间的手因为颠簸而脱离,郁初感觉自己随后抓着的就是司南的腹肌,
“讲究啥?”司南毫不在意:“一会换我的时候,还得脱,麻烦!”兽人也和野兽一样,没有羞耻心,只要他们想,随时随地都能交配。
可城中有城中的规矩,尤其雌性各个都矜持,使得兽人们也不得不约束自己。
经过两个兽夫的换乘,仅仅一天,三人就到了沼泽外围,此时天色已黑,洛璃找了个山洞,抱来枯树枝引火,郁初从光脑中拿出干粮分给他们,拽出三条厚被子,可洛璃和司南都表示不用。
兽人是兽世大陆最耐造的生物。
郁初只好把被子都围在自己身边,司南找来一根粗壮的枯树,洛璃利爪一挥,能挡住洞口的木板瞬间而成,应郁初要求,木板上留了一个通气口,只能祈求夜晚不要变天。
尽管如此,到了深夜,郁初还是冻得直打哆嗦。司南从自己的功劳中取出一个小药丸,拿到郁初嘴边,就被洛璃拦住:“我也要。”
“什么?”司南一惊一乍地问洛璃:“你一个兽人还怕得风寒?”
郁初也看向他。
洛璃温文尔雅地笑道:“是啊,雌主吃的我都要!”
听着像争宠,司南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嫌恶地扔给他一模一样的小药丸。
在郁初的关注下,洛璃拿起药丸对比一下,随后混在一起,随即选了一个扔进自己嘴里,从光脑中取出水杯,喝了半杯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脸抱歉地对郁初说:“雌主大人,我太着急,竟然忽视了您,只是这水我只带了一杯,如果不嫌弃……”
说着洛璃将水杯向郁初身边送了送。
“你恶不恶心!哪有用过的东西给别人的,尤其雌性这么娇弱!你还……额?”
郁初在司南的聒噪声中,很自然地接过洛璃用过的水杯,顺着温热的清水,将药服下。
“谢谢。”
俩人对视中,洛璃的坦诚和郁初的审视碰撞,又各自散去。
司南惊得目瞪口呆,俩人亲密如夫妻!
夜晚风雨大作,山洞内温度攀升,席地而卧的郁初浅眠,背靠石壁的洛璃假眠,守在门口的司南失眠。
郁初早上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白球近距离的接触吓了一跳,迅速反应时,又与他磕在一起。
“好疼!”
郁初扶额,司南后侧,也没有那么疼吧。
“有事?”
“没,我就看看。”司南躲避视线,甜甜一笑:“我做了粥,起来吃些暖暖身子。”
郁初挑眉,司南笑起来好像狡猾的狐狸,而真正的狐狸早不见踪迹。
“雌主大人,您怎么不喝呀?是不是有些热?我来吹一吹,啊!”郁初凤眸低垂,在司南靠近之时,一手擒住他的胳膊,打翻粥碗,用力掐住他的咽喉。
居高临下地质问:“你是谁?”
司南不甚在意地笑了,软软地说着:“雌主大人,我可是您最爱的司南啊!”
“哦?南南这么早过来,可有事?洛璃呢?”
郁初留意四周,就是昨夜的山洞,那块木板,那个缺口,一切都很合理,只是,有火堆,没有感受反正温暖,倒是冷风拂面,违和。
“找那只骚狐狸干嘛,这么早,肯定不知道去勾引谁去了。雌主,你可得狠狠地惩罚他!”司南魅惑地声音传来,柔若无骨的手指搭在郁初擒住他的手上,状似不经意间划过,赤裸裸的勾引。
“你知不知道……即使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所触动。”郁初很明白现在的处境。
浓密秀发内传出阵阵喋喋笑声,好不瘆人:“雌主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不比他们有诱惑力?”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郁初冷笑:“我猜你不过三种,要么是善幻境的异兽,想要困我于梦境中。要么是司南本体,被某种异能控制了,要么,你就根本不是司南!”
郁初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司南神态,从玩世不恭到有些意外的转换,说时迟那时快,郁初伸手触碰到司南的下颚,一把抓起他的脸皮。
“嘶,好疼啊!”
司南惊醒,奋力挣脱郁初的桎梏,揉着自己的脸,愤怒地质问她:“郁初!你在发什么疯啊!”
被打开的手火辣辣地疼,随着司南清醒,四周环节也发生了变化,昨日的山洞,今日的荒郊野岭。
司南也发现了变化,他迅速回到郁初身边,小声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来了!”
自二人后方有物体极速奔来,司南立刻化身白狮,叼起郁初,飞速躲闪。
敌袭快如风,不过须臾,司南白色皮毛就划出一道道血痕,郁初此时,毫不吝啬地输送精神力,让司南的伤口迅速愈合,不过片刻,司南新伤旧伤反复叠加,郁初也到了精神力枯竭之时,突然,敌袭消失了。
“司南!”
郁初跪坐在地,抱着司南的兽头,那白色星星点点地汇入到他的身体里,伤口太多,血流不止,郁初眼角湿热,一滴泪,猝然滑落下来,滴在大地上,溅起略微尘土。
司南喘着粗气,模糊视线里,都是郁初的心疼,自责,那眼角的泪,星星点点,好绚烂。
耳后传来奔跑的声音,郁初抽出短刀,闭着眼睛,向身后捅去。
“噗嗤!”
刀入肉的声音,身后的庞然大物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娇小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