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记忆读取
“坚持住，陆沉！”苏云舒一个箭步扑到他身旁。她的双手紧紧握住陆沉冰冷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
“那是记忆读取器，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苏云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决绝。
她微微俯身，凑到陆沉耳边，轻声说道：“想想苏琦，我们历经千难万险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绝不能在这时候倒下！”
沈秋白也急忙奔向墙角的一个隐藏控制台：“坚持住！钟摆一定破解了时锚的防护，我需要重新激活反制程序！”
在剧烈的头痛中，陆沉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片血色的星空，无数光点在黑暗中闪烁。他仿佛看到苏琦站在星空中，向他伸出手。
“想起来...我们必须一起...阻止他们...”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就在这一刻，陆沉体内的某种东西被激活了。他感到一股澎湃的力量从灵魂深处涌出，体内的玉佩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将他完全笼罩。
当他再次能看清现实时，钟摆和他的手下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而他自己和苏云舒则完好无损地站在房间中央。
“你...成功了？”苏云舒难以置信地问。
陆沉摇头：“不，是苏琦救了我们。她在关键时刻接入了我的意识，打断了记忆读取过程。”
他指向控制台，那里原本播放监控的屏幕上，现在显示着一段全新的画面——
那是一个封闭的实验室，苏琦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银色制服的高大男子，正是钟摆！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实验台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与苏琦长相一模一样，但眼神却冷漠无比的女子，她身上连接着无数管线，皮肤下似乎流动着蓝色液体。
“那是...苏琦？”苏云舒惊呼。
钟摆的声音从录像中传来：“看看这个完美的样本，时空管理局的最高杰作——意识剥离体。我们剥离了她的记忆、情感、人格，只留下最纯粹的知识和能力。看看她多么完美，多么听话......”
录像中，那“苏琦”突然睁开眼睛，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杀...了他...必须...阻止...”
屏幕突然闪烁，画面戛然而止。
“这是最新的录像，”沈秋白沉声道，“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时空管理局已经找到了剥离完整意识的方法，并试图将其注入其他时空宿主体内，创造'完美战士'。”
陆沉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找到苏琦，阻止这一切！”
“但首先，”钟摆挣扎着站起来，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要亲自带你们去'原点'。”
他按下一个自毁按钮，整个房间开始剧烈震动：“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时旅人们——准备好迎接真相了吗？”
轰鸣声中，房间中央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坠入无尽黑暗前，陆沉看到墙上浮现出最后一个词：
——“归零”
陆沉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头顶是星空，但那星星排列的方式却十分奇怪——它们组成了各种复杂的几何图案，仿佛有人故意为之。
“这是...哪里？”
他猛地坐起，动作带着几分急促与慌乱。入眼之处，不远处苏云舒和沈秋白也正悠悠转醒，显然同样刚从昏迷中挣脱出来。
他们的目光缓缓扫视四周，不禁为眼前景象所震撼。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极为巨大的地下空间，其规模远超想象，似能将整个世界都容纳其中。
抬头望去，空间顶部闪烁着无数奇异的光点。那些光点或明或暗，似有规律地闪烁着，远远望去，恍若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构成了另一个神秘而奇幻的“星空”。
他们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内，四周排列着无数透明容器，每个容器中漂浮着一个银色的人影，这些人影看起来十分诡异，一半是人类形态，一半像是机械结构。
“欢迎来到'蜂巢核心'，”一个熟悉的机械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或者说，欢迎回家，亲爱的时旅人们。”
陆沉浑身一颤——那个声音，分明是钟摆的，但语调和语气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变得更加机械化。
“钟摆？“陆沉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沈秋白摇了摇头，脸色苍白，“那不是真正的钟摆。是他的意识被上传到了这个系统的核心控制程序中。”
一个银色的容器缓缓打开，一个与钟摆一模一样的人形走了出来，但显然不是真人——那是一个完美的人形机械体，眼睛闪烁着红光。
“啊，我应该说，是'原版钟摆'意识的复制品。”机械钟摆微笑着说，“欢迎来到你们的诞生地，亲爱的时旅人。你们一直以为自己在抵抗什么，追求什么，殊不知，你们才是整个系统的原点。”
“什么？”苏云舒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来为你们解释整个'时旅人计划'的真相吧。”机械钟摆的投影在中央的光屏上放大，“时间回到二十世纪初，一群被称为'归零者'的天才科学家发现了时间的本质——它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可以任意折叠和展开的几何结构。”
光屏上显示出一系列复杂的时空结构图，陆沉突然觉得这些图形莫名熟悉，仿佛在梦里见过千万次。
“他们意识到，历史事件并非偶然，而是有着固定的'节点'。只要能控制这些节点，就等于掌握了历史的走向。”机械钟摆继续道，“于是，'归零者'决定'优化'人类的历史进程，去除所有错误和混乱，创造出一个完美无瑕的未来。”
“苏琦...”陆沉喃喃道，仿佛这个名字让他联想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没错，苏琦就是当时'归零者'的核心研究员。”机械钟摆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她负责研究'意识剥离'技术——将人类智慧提取出来，不受情感和生理局限地存在。这个技术被命名为'完美记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