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了拂衣去 谋划罗与鸣
辉月闭上了双眼，用宁次的绷带缠绕住双眼，以此作为转生眼的封印。
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光是常态下维持转生眼的观察力，消耗的查克拉就比产出的还要多，待机都能待机到透支而死。
现在整个日向一族都被自己覆灭，实在找不到‘充电宝’了。
只能说最后这一剑他确实有些玩脱了，但表面上还得维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其实辉月也没有骗宁次，六年后的木叶六一年，火影故事的时间起点，他真的会回到木叶。
却不是为了取走他的双眼，那纯粹是为了混淆视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木叶与砂隐村的秘密武器而来。
没错，就是九尾和一尾。
模仿大蛇丸那样混入中忍考试，就可以避免跟守备森严的木叶起正面冲突，那时将是夺取尾兽的最佳时机。
因为在辉月得到转生眼之后，他就发现这件外挂存在一个无比致命的问题——
查克拉消耗太大，根本不够用。
就连长门那样天生就具备海量查克拉的人，都无法频频动用轮回眼，甚至不得不将其一分为六，化作六道共同分担消耗的压力。
所以长门才搞出了尾兽收集计划，想要成为十尾人柱力，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神，镇压整个忍界，而不是动不动就缺蓝的半神。
别说长门了，就连大筒木辉夜这个查克拉始祖不也一样缺蓝，她甚至还要跟十尾融合，才能维持她施展种种血继网罗之术。
三代目雷影的死的确警醒了世间强者——人不能为所欲为。
但如果成为神，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辉月的转生眼其实吸纳的仅仅只是白眼的瞳力而已，自身并不能生产查克拉，所谓转生眼查克拉，其实是转生眼瞳力和查克拉混合之后的产物。
而仅凭辉月自身产出的查克拉，远远不够用。
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辉月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跟长门一样，自己也必须收集一切能够额外提供查克拉的事物，才能维持转生眼的正常运转。
而尾兽正是再合适不过的充电宝，而且还是可再生能源。
不过自己终究是半路出家，没有长门那样的人力资源，帮助自己收集关于尾兽的情报。
也没有外道魔像这个尾兽融合卡。
不过既然鸣人都能成为多个尾兽的人柱力，就证明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这样一想，他发现时间其实已经很紧迫了，现在的晓组织恐怕已经完成了基础的人员架构，开始筹备夺取尾兽的计划。
而自己除了一双转生眼之外，一无所有。
好在辉月还有一个其他人都不具备的优势，至少他知道故事的剧情走向，知道在六年后的木叶中忍考试上，会一次性聚集齐九尾和一尾两个人柱力。
没错，就是我爱罗和鸣人！
一尾暂且不说，九尾的查克拉就足以让人垂涎的了。
虽说鸣人算是故事的主角，甚至可能还有主角光环的庇护，但辉月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不然等鸣人成长起来，这件事就会麻烦很多。
在离开木叶村所在区域后，辉月忍不住回望了一眼村子，他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恶事，吾心吾行，澄如明镜，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没错，灭族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只有彻底清理了这遗留千年的毒瘤，未来的日向才会有更多的可能性。
宗家是导致日向家族变成一潭死水的罪魁祸首，不可不除。
分家千年来早已习惯了被奴役，他们只会把自己的人生经验一代传一代，让世世代代都自发地给宗家为奴为婢，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只有将这些腐烂变质的烂肉统统剔除，留下的尚未受到污染的部分才具有种种可能性。
所以他没有杀那些尚未带上木叶护额的小孩子，等将来他们成长起来，凝聚成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或许会重新建立起新的日向一族也说不定。
最关键的是，自己把宁次留下了，以他的天赋和实力，未来必然会成为日向一族的话事人。
而他一定会极其厌恶分家和宗家这种天然地位不平等的存在，势必会打造出一个更公平的日向一族。
说到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向的未来，可谁又能懂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不，或许还是有人能懂的，他感受到这具身体最后的执念终于在此刻消散，隐隐约约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年，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随后消失不见。
直到这一刻，这具身体才真正属于自己。
火之国恐怕是没法待下去了，不然整天就跟木叶的暗部玩捉迷藏吧，所以自己的下一站目标是……
另一边，木叶救援旅行团终于慢慢悠悠地抵达了日向一族，眼前的一切令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道路上随处可见日向忍者的尸体，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死状惨烈，脸上还残留着绝望的神色，无一例外都被人挖掉了白眼。
看这状况，日向一族该不会被人给抹平了吧？！
任谁也想不到，延续了上千年的日向一族，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杀戮一空！
经过一番统计，日斩无奈地宣布，日向一族已不具备最起码的自保能力，剩下的幸存者仅仅只是一些妇女和幼童而已。
凡是以日向为姓的木叶忍者，全部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十指全无的老酒鬼。
而做出灭族之举的罪魁祸首也已经得到确认，正是日向辉月。
等等，日向辉月是什么鬼？！
身为木叶的火影，日斩记住了很多人的名字，稍微有点天赋的忍者他都记得，唯独这个日向辉月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说明在此之前，这个日向忍者是最不起眼的存在，是木叶最底层的下忍。
可这样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的路人甲，偏偏却做出了灭族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这就很不可思议了。
就算是宇智波鼬，那也是在根的帮助下才完成了灭族之举。
而日向辉月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单人灭族。
尤其是那照亮夜空的煌煌一剑，给日斩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根本无法相信会是一个木叶下忍能够释放出来的忍术，换成是影级强者还差不多。
当日斩将幸存者安置妥当，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整天。
正如辉月所预料的那般，日斩果然将这些妇孺打乱了安排到其他地方居住，美其名曰换个环境，以免整日对着发生惨剧的族地心情压抑。
你看，这老头儿还挺注重村民心理健康的。
只不过日向家族地从此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木叶，这块地皮上的建筑会被彻底拆除，然后盖上新的建筑，打造成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这一切都做得细雨润无声，没有任何人跳出来反对，不过这就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日斩站在日足阵亡的地方，凝视着脚下这道给大地造成的创伤，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一道人影来到了日斩的身后。
不用回头看，日斩都知道是谁。
“团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