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讨要彩礼
王建国和刘敏的婚事本来都已经定下来了,王建国家还给了刘敏家一百块的彩礼钱。
结果刘敏看上了另一个青年,死活不同意和王建国的婚事,于是二人的婚事就吹了,彩礼钱却一直没有退回来。
之前王建国还想挽回刘敏,就没有去讨要。
昨晚被沈砚劝了一回,又想到自己昨晚帮刘敏出头,结果惹了祸后,刘敏却不声不响地走了,越想就越失望,越失望就越通透,所以一大早就去找刘敏退彩礼。
不想却吃了闭门羹。
刘敏家之前为了退婚,退彩礼倒好说,现在成功退婚了,他家就不想退还彩礼了。
刘敏老子叫嚣说:“钱早就用完了,没有了,我就烂命一条,你王建国要是想要的话就拿去。”
刘敏的哥哥刘勇还作势要揍王建国。
王建国老实人,他爹他妈也是老实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啊,也不敢和他们硬怼,只好来找沈砚讨主意。
王建国絮絮叨叨地给沈砚说了,沈砚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
在旁边听着的许清宁也是锁紧了眉头,虽然也想帮王建国想个办法,但是想来想去,都脑子空空。
一股书生无用的挫败感慢慢爬上了许清宁的内心。
自己可是高中生啊,在座学历最高的,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许清宁把眼睛投在了沈砚身上。
“姐夫会有办法吗?”许清宁在心里好奇地想着。
王建国都要哭了:“砚哥,我这个彩礼是不是要不回来了啊?为这彩礼,我妈还去借了二十来块钱呢。”
“哭什么?”沈砚也挨着王建国坐了下来。
“你先说说刘敏家的家庭情况。”
王建国一听沈砚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赶紧道:“她家啊,他爸是杀猪匠,她妈是种地的,他哥哥刘勇是个二流子,整天就到处混来混去,刘敏你也知道,初中都没读完,跟着她妈在家种庄稼呢。”王建国说得很简洁。
沈砚沉吟一下,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杀猪匠父亲,二流子哥哥,这种配置,你要是去给他好好讲道理,他们就会用拳头教你做人。
不能讲道理,那就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俗话说,恶人就要恶人磨,沈砚刚好认识一个恶人——孔权。
只是如何才能把孔权当刀使呢?
很快,沈砚心里就有了想法。
“走,我们去找孔权。”
“找他?找他干嘛啊?”王建国一脸懵逼。
许清宁也是想不通。
沈砚笑笑:“我自有办法。”
给许清宁交代了几句后,沈砚和王建国出发了。
许清宁看着沈砚的背影,好奇心早就被勾起来了,她也想知道姐夫会怎么通过孔权要回王建国的彩礼。
但许清宁要在家看孩子呢,而且那种场合自己去也不合适,只能等着姐夫回来给自己讲了。
沈砚和王建国来到了雪野街上,一到街上,沈砚就用手捂住胸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在来的路上,沈砚就给王建国说好了计策,王建国内心忐忑,不知道这事行不行。
王建国扶着沈砚到了孔家,要进去时干脆把沈砚背在了背上。
孔权因为担惊受怕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正在补瞌睡呢。
乡长孔军和孔权他妈都上班去了。
沈砚专门挑的这个时候来。
之前本不想用这个笨方法的,但知道孔权被吓得跑去山里躲着了,就知道这人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对这种家伙,笨方法反而好使。
孔权正做着美梦呢,突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把他吓了一跳,翻身起来,骂骂咧咧地说:“谁呀?”
“我!”王建国粗着嗓子吼。这是沈砚让他这么做的,你越理直气壮,别人就会越气短。
嘎吱一声,孔权穿着一条大裤衩开了门,一见到是王建国和沈砚,像是老鼠见了猫,愣在了那里。
“走,我们去乡政府,让你爸看看该怎么办?”王建国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怎么看?”
“沈砚昨晚一回家就胸口疼,今早都起不来床了,我把他背来,是把他埋了还是给他医都随你。”
王建国一把推开挡门的孔权,直接把沈砚放在了孔权的床上。
“乡长的儿子把人打成这样,我就看他管不管!”
孔权平生最怕他爸,他爸揍他都是往死里揍的,昨晚他往山里跑,大部分原因就是害怕被他爸揍。
当然,昨晚已经被揍了一顿的,后来听说沈砚没什么事,才放过了他。
要是孔军下班回来见到沈砚躺在自家床上,那孔权就完蛋了。
沈砚在床上不停地哼哼。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昨晚不是都好好的吗?”
“昨晚好好的,睡了一觉就不好了,有问题吗?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王建国说完转身就走。
这也是沈砚教他的。
转身就走,相当于把烂摊子直接甩给了孔权,孔权肯定着急。
“唉,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谁管你怎么办啊,反正是你打的。”王建国一脚踏出门槛。
孔权赶紧一把拉住王建国。
“建国,乡里乡亲的,不用做这么绝吧,你说个章程出来,我照着做就行了。”
“两个选择,一个是悄悄把他埋在你家墙根下面。神不知鬼不觉。”
孔权脸都绿了,连连摇头:“这是杀人啊,我不敢。”
“不敢的话,你就出钱,我们带着他去县城医院治疗一下。”
孔权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给他治,给他治,不过要多少钱啊?。”
“怎么着都要一百多吧。”
“一百多?这么多?”孔权呆住了,把他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他爸是乡长,虽然吃喝不愁,但工资并不高啊。
“不出钱啊?那你快把他埋了吧,趁你爸还没回来,不然你爸回来,你有苦头吃了。”
孔权打了一个冷噤。
“我来想办法,你给我宽限几天,我想个办法出来。”
“等你想出办法,沈砚都死了。”
“那我怎么办啊?”孔权都快哭了:“我身上就十块钱。”
“那还说个屁,你自己想办法,我走了。”王建国又要转身就走。
孔权竟然扑通一声给王建国跪下了,“建国,念在你踹了我一脚我没有还手的份上,宽限几天吧,你先垫上,我有了钱就给你。”
“唉,你……你这……”王建国懵逼了,和沈砚排练的流程里没有这一幕啊。
一时之间王建国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
沈砚无语,只好气若游丝地说:“建国,你不是有一百块的彩礼要不来吗?你去要一下,就说是救命,他们未必会见死不救。”
啪嗒一下,王建国的思绪接上了。
“砚哥,我要过啊,要不来,要是能要来,我还来找这小子干嘛啊,早带你去县城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