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章 反胃
他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众人在得了南峪的首肯之下,都悄摸摸的来到了那口大锅的身旁,渴望的小眼神死死盯着那口锅。
刚才他们可是瞧见了,南元帅吃的时候,眼神那隐隐留露出来的满足与惬意,他们可是瞧的清清楚楚的。
尤其是一些跟他待得时间更久的,自然也清楚他的情况。
而且司音向导做的这锅汤真的看起来好好吃啊,飘起来的香气已经悠悠的传到他们鼻子里来了。
“我喝一点,剩下的你们就解决了吧,尽量今天都解决完,时间久了味口都变得不一样。”
司音端起眼前那碗扬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食物一般都是禁不住时间和空间的考验的,只要环境不同时间变了,这会导致原本在嘴边美味无比的食物却变得失了那几分乐趣。
她喝完之后还有些回味无穷,又给自己乘了一大碗。
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只不过胃突然有些难受,连忙放下手中那还剩半碗的碗,捂住了左下那块疼痛的地方。
不仅如此,除了疼,甚至胃部还有涌上一股恶心之感,肆意地在身体里横冲翻滚。
糟了,这身体常年喝营养液,猛然喝了一碗多肉汤,到底有些撑不住。
她脸色皱缩着,像只皱巴巴刚出生的小猫一般,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她倒是忘了原主从未像她这般大吃大喝,身体有些受不住。
“怎么了?”
南峪就在她身旁,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她痛苦的神情,下意识地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扶她起来。
“吃的有些多。”
南峪听她这么说神情放松了下来,还得检查检查。
“还是要检查一下。”
南峪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想要放到椅子上,结果却被她死死拉着不肯下来。
“难受!”
她现在怎么都不想动了,疼得难受,她现在莫名的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一股晕眩瞬间袭来,到底没能撑住,昏厥了过去。
“张译,过来。”
南峪叫了张译,低头看了眼依旧闭着眼嘴里喊着疼的少女,抿了抿唇,依旧抱着,三人急着便往飞船上跑。
“来了!”
张译急匆匆地拽了一块肉片,咬了一口,跟在南峪身后向前走。
其它人也都在外面面面相觑,静静地等待着。
司音到了治疗舱便乖巧听话的主动躺了上去,主要是治疗舱还是挺舒服的。
一进来便感觉全身都放松了起来,好像回到了自然的怀抱,回到了以前的“家”,无忧无虑的家。
张译在一旁往仪器里输着数据。
精神力不稳定!有崩塌迹象,短时间减少使用精神力!
身体不稳定,异常虚弱,需好好调养!
随后旁边的箱子里缓缓倒出一瓶试剂,里面的液体顺着管道输到司音的身体里。
仪器里也显示了一串报告结果。
少女紧锁着的眉头也一点一点地疏散下来。
“元帅,司音向导只是难得吃这些食物,一时之间,身体接受不了,接下来司音向导便需要好好休息。”
“你下去吧,告诉他们司音向导已无大碍了,外面的食物让他们都去吃吧!今日好好吃一顿,剩下的食物放到飞船的冷藏箱内。”
南峪见状也松了口气,想到外面摆放着的食物,吩咐道。
那些食物是司音好不容易才净化的,绝对不能生生的浪费掉,哪怕是像她所说那样变了味口。
司音睡了多久南峪就在治疗舱待了多久,五个时辰后,司音才转转眼眸,清醒了过来。
“南峪?”
这一觉醒来倒是好受多了,原本那涌上喉头的那股恶心感消退了很多。
“嗯,现在好点了吗?我现在是你的匹配者,我会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的。”
本就是关心关心自家向导的,没想到嘴边一转不听使唤的把想的倒是说了出来。
“好多了。”
司音不是那种有了事不说的人,哪怕是对着一个草,她都得把事说出来。
司音:“我的那几株小苗呢?可以把它们拿过来吗?”
她有些想她的小树苗了,也不知道它们现在的绿叶是不是更绿了,个子是不是长得更高了,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是放到阳光底下的,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可能睡的迷糊了倒是喜欢想些别的。
南峪没自己去,而是叫了楚彻帮她把小树苗拿过来,他就在治疗舱里陪着司音。
五个时辰过去,现在天已经彻彻底底黑了,正是人们熟睡之时。
楚彻的速度很快,没几分钟便将那五株小树苗带了过来。
南峪接过他手上的树苗瞧了一眼,没什么不同的,便用精神力将桌子放在她跟前,然后将小树苗小心的放上去。
楚彻见状,也悄悄的关上了舱门,下去站岗了。
“嘶!”
司音下意识的用精神力去观察,爱护它们,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刚用一点,整个头便如一根根细针刺了过来那般疼痛难按。
“别用精神力,你现在精神力动荡的很,可能是这两日过于频繁的使用精神力导致的,最近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南峪瞧见她脸色发白,便知晓她动了精神力。
“嗯。”
她低声应道,然后将眼前的树苗拿了过来,率先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的感觉传来,她没忍住,狠狠的吸了两口。
然后才慢慢的观察起了她手中的叶子,以及那弱小的茎。
精神力最近不能用了那就歇会儿,依照南峪的脸色来看,她精神力想来并不是多大的事,否则他就不会是这般轻松了,怎么着也得有些其它的神情在。
只不过这菜叶片为何会泛着一点点白色光点,她又将最右边的那盆树苗端了起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区别和第一个味道是一样的。
她在离开前特意将最后一盆树苗放在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可现在就连这最后一盆树苗上面也有一些白色斑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音:“南峪,外边的太阳污染强度大吗?”
她不理解,可在外面奔波了二十年的南峪肯定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