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艰难自证

苏瑶被侍卫架着，心中虽绝望，但求生的欲望和对真相的执着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就在即将被带出兰芷宫的那一刻，她猛地挣脱侍卫的束缚，转身朝着楚元帝再次跪地，大声说道：“皇上，请您给臣妾一个彻查此事的机会！臣妾愿以性命担保，定能找出真凶，还自己清白！”

楚元帝微微一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瑶。此刻的苏瑶，虽泪水未干，却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谎。他心中那一丝怀疑又悄然滋生，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停下。

“苏昭仪，你若有话说，便说与朕听。若只是狡辩，朕定不轻饶。”楚元帝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已没有了刚才的决绝。

苏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悲愤，说道：“皇上，臣妾自幼研习医术药理，对各种药草特性了如指掌。方才那宫女指认臣妾下毒，可臣妾仔细看过那杯茶中的药粉，此药粉名为‘断肠散’，遇水即溶，且会散发一种极淡的苦杏仁味。”

说着，苏瑶拿起那杯被指有毒的茶，轻轻嗅了嗅，递到楚元帝面前，“皇上，您不妨闻闻，这茶水中的苦杏仁味极为浓烈，显然药粉放入时间已久。而臣妾准备茶水不过片刻，从臣妾亲手煮茶到呈到皇上跟前，期间并未离开过这茶桌，根本没有机会下药。”

楚元帝半信半疑地接过茶杯，轻轻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他眉头紧皱，心中对苏瑶的怀疑又多了几分。但仅凭这一点，似乎还不足以证明苏瑶的清白。

端贵妃见状，心中有些慌张，但仍强装镇定，“苏昭仪，你这不过是狡辩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准备好了说辞，故意混淆视听。这宫女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苏瑶看向端贵妃，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端贵妃，究竟是谁在混淆视听，您心里最清楚。这宫女分明是您买通的，故意来陷害臣妾。”

端贵妃脸色一变，正欲反驳，楚元帝却抬手制止了她。“苏昭仪，你既说有人陷害你，可有其他证据？仅凭这药粉的特性，还难以让朕信服。”

苏瑶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皇上，臣妾宫中的小顺子，在茶水中下药后便逃走了。想必他是受人指使，只要找到他，一切真相便可大白。”

楚元帝微微点头，觉得苏瑶所言有理。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王公公，“王公公，速派人去寻找这个小顺子，务必将他带到朕面前。”

王公公领命而去。此时，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端贵妃心中暗暗着急，生怕小顺子被找到后供出自己。她眼珠一转，又想出一条毒计。

“皇上，即便这小顺子是被人指使，也不能证明苏昭仪与此事无关。说不定是苏昭仪买通小顺子，如今见事情败露，便想将罪名推到一个小太监身上。”端贵妃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瑶气得浑身发抖，“端贵妃，你一再诬陷本宫，到底是何居心？皇上明鉴，若臣妾真有谋害皇上之心，又怎会主动提及小顺子，自寻死路？”

楚元帝听着两人的争辩，心中愈发觉得此事扑朔迷离。他在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苏瑶和端贵妃的话。

过了许久，楚元帝停下脚步，看着苏瑶说道：“苏昭仪，朕暂且信你几分。在小顺子找到之前，你便在兰芷宫待着，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若小顺子之事与你无关，朕自会还你清白；若你真有谋害朕之心，朕定不饶你。”

苏瑶赶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明察。臣妾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端贵妃心中虽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心中盘算着，要尽快想办法找到小顺子，将他灭口，绝不能让他供出自己。

待楚元帝离开后，端贵妃回到自己宫中，立刻唤来心腹太监，“你速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小顺子，将他杀了。记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心腹太监领命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