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技多不压身
墨文渊蹲下了身子有些好奇的看着那邪修的战利品，两张黑布，有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盒子。
盒子中都是些有年份的灵植草药，一个瓶子中泛出了恶臭，其他瓶子倒是正常的丹药味。
另外还有个罐子有些奇特，周围有许多细孔，有一些粉色的触角正从细孔中探出。
“蛮荒虫谷的蛊虫，你现在控制不了，别研究了。”苍长老赶紧将那个罐子拿开。
墨文渊便捡起了唯一的书册看了起来，“师父，这替命纸人又是什么东西。”
“傀儡术的一种，可以练着玩玩。”
墨文渊还想将那黑布摸来看看，结果被苍长老全收进了储物袋扔给了余师兄。
“你先回去，有些事我还需与你余师兄说，之后再想办法处理你们两手臂的事。”
“哦！”墨文渊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意犹未尽。
苍长老看着墨文渊离开悬天阁后出了声：“怎么样，知道知耻而后勇了吧。”
余师兄愧疚道：“嗯，弟子知道了。”
“你墨师弟虽说灵根资质差些，但修行悟性颇高，今后你倒是可以与他多些交流。三年前他在石阶上不是简单的问你修行了多久，是看出来你没了斗志，失了修行的本心。”
“弟子愚钝，谢师父指教。”
“此次历练对你和他都算有些好处，你也回吧！”
.....
往制药堂走的墨文渊身上披了件大长袍，虽有些异样但也总比外露个骨骼好。
此次历练他几乎全程观战了余师兄与那邪修的交战，心中不免激动了起来。
虽然余师兄飞剑杀伤力十足，但是他更喜欢邪修那手段层出不穷的战斗方式。
也许这就是书中所说的技多不压身。
不过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修行了三年他才炼气三层，不知何时才能到余师兄那般境界。
到了制药堂的墨文渊朝李文瑞使了个眼神，两人上了楼进了房间。
“李师兄，你可知何处能弄到绘制符咒的材料。”
回到了住处的墨文渊将身穿的长袍脱了下来，李文瑞当然看见了他手臂的异样。
“要去制物堂，墨师弟看起来不太方便我去便是。”
“嗯，再帮我带几张白纸。那丹方我已经推敲得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试验，要等些时间再给你。”
李文瑞朝着墨文渊拱手道：“我倒是不急，只是家父来信那人情恐已耗尽，今年这机会我没抓住以后怕是难了。”
“嗯。”回答后墨文渊已经开始打坐修炼起来，李文瑞也只好出了房间。
黄昏时分，房间外传来了声响，墨文渊打开了房门。
李文瑞用手比了个数字，墨文渊将东西从他手中拿过，又递给了他二颗下品灵石。
“谢了。”
墨文渊关好房门，将东西放到桌上。有一打的黄色符纸、一盒丹沙、还有砚台和毛笔、几张白纸卷在了一起。
手拿住袋子，用嘴将那卷白纸刁了起来，将其他东西放在了地上，随后把白纸打开。
一只手很不方便，只能手嘴并用开始忙碌了起来。
在奋斗了一炷香后，一个纸人呈现在他面前，纸人头歪着，一只手向上伸着，整个身子也是歪的。
确实有些难看了，肯定是因为只有一只手折叠很不方便造成的。
半夜，一个人影跑到了灵植园中一块灵田外的角落处，他左右张望后拿起锄头对着地面就挖了起来。
灵植园中一只灵兽抬起了头盯住那人，见那人在灵田外又离灵药很远也不管他。
只稍一会就挖出了一个坑，他又将带来的一个木盒扔进了坑里埋了起来。
将坑埋好后他便回到了制药屋，此人正是墨文渊。
墨文渊也没办法，买不起灵纸只能将折好的纸人埋进灵土中蕴养一段时间。等蕴养好后就可以试试炼制替命纸人了。
在制药屋的修行和以往一样平静，就这样过了几天，苍长老终于传讯来唤墨文渊去往了悬天阁。
今日的苍长老正襟危坐，身旁立着个灰袍布鞋的老者。
墨文渊眨了下眼，那人就像从指缝流走的沙粒，非得死死盯着才能留在视线里。
“咚”苍长老食指微曲在墨文渊头上敲了一记。
他这才放开了盯着的眼神，疑惑的看向苍长老。
苍长老严厉道：“这是仆长老，今日怎如此不知礼节。”
墨文渊赶紧起身，身躯微躬，朝着仆长老行了一礼，“弟子墨文渊，见过仆长老。”
“既然到了，这就开始吧。”老者只吐出几个音节。那声音像一阵清爽的凉风拂过，让绷紧的后颈不自觉松了下来。
墨文渊将缠绕在手臂上的布条取下，断臂处有些发黑不过只有一小段。
苍长老皱了下眉，“此处血肉已经坏死，要重塑手臂还需将这段切除，你带迷魂散了吗？”
“怕什么，直接来呗，我还想看看塑体重生是什么样的。”墨文渊眼中快要闪出光盯着自己的断臂处。
“你....”
不待苍长老说完，仆长老已经闪身到墨文渊身边。
一柄细小的飞剑对着断臂处环切，同时他的双指在墨文渊肩头一点，坏死的血肉便掉落到了地面。
又一个瓷瓶又悬浮在断臂处，从中倒出一道清流，那股清流沿着发黑的骨骼而下，包裹完骨骼后全都浸入。
一股黑气从骨骼上冒出，不待蔓延便被那瓷瓶全部吸入，之前发黑的骨骼现在却变得有光泽起来。
那柄飞剑又朝着墨文渊心口刺去，墨文渊刚想低头，飞剑又退了出来，飞剑上方有一片血肉正在跳动着。
仆长老又对着墨文渊的胸口一点，随后飞剑托着那片血肉到了断臂处。
跳动的血肉沾到鲜红的断臂处便开始了疯长，墨文渊紧咬着后槽牙，额头上也冒出细汗。
断臂的重生不仅疼还痒，犹如有数千只蚂蚁同时在啃咬手臂。
墨文渊却不想错过这个能观察高阶法术的机会，他的瞳孔变成蓝色紧盯着断臂处的血肉重生。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的手臂终于恢复了原样，墨文渊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谁用铁锤狠敲了一记。
他想晃晃脑袋清醒一下，谁知一摆头便失去了意识。
“睡一会便好了。”
“让太上长老费心了。”
墨文渊沉沉睡去，如在幼时伯父揉捏筋骨后一般酣沉。
当他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暗，苍长老正在他面前打坐。
“醒了便回吧，仆长老喜欢清净，此次塑体重生切勿随意乱传。自己的身体也需好生爱惜，如将来外出闯荡可没这般容易再生手臂了。”
墨文渊起身朝着苍长老行了一礼，“谢过师父，谢过仆长老，弟子谨记教诲。”
一边往往回走着一边晃动着左臂，确实比以前更灵活有力了。
他将双手都捏了个拳头来了个对撞，左手没有感觉右手却传来了痛处。
使用玄瞳术查看左臂后发现里面的骨骼依旧泛出微光，看来是仆长老用那不知名的灵液帮自己粹体了。
到了制药堂有些意外的是李文瑞还在。
李文瑞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见着墨文渊左手全都缠绕着布条也没有多问。
在墨文渊走上楼梯时，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一个月后开始。”
墨文渊没做回应，他知道这是下次炼丹堂来此挑选内门弟子的时间。
回到了房间墨文渊对着头顶的水晶使用了照明术，又将放在柜中绘制符咒的材料全都拿了出来。
虽还未研读过符箓绘制的书册，但他记得上次使用过的轻身符和匿形符的绘制纹路。他想试试依葫芦画瓢能不能成功。
依照记忆中的纹路失败了十多几次后终于成功绘制了第一张轻身符。绘制成功一次后后面失败率便降低了许多。
又成功绘制几张后便停下了手笔，开始盘坐回复灵力。
接下来墨文渊想试试绘制匿形符，不过只绘制完两笔体内的灵力便已耗尽。
墨文渊通过这次实验知道了成功绘制一张符咒影响因素有很多，过程要一气呵成，符纸材料也会影响成品。
猜测符咒品阶和符纸品阶应该有所对应，自身灵力上限与绘制符咒品阶有所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