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解修行之惑?
走回制药堂的墨文渊径直上了楼,没管那侧身躲在柜台处的吴宇。
回到房间,将那两本心得拿出,放在桌上。
第一本心得是一名叫云敏的弟子所写,她为熔灵根和土灵根,亦是主修火功法。
她的方法是控制修行速度和积攒丹药,前期修速和杂灵根一致,中期积攒灵丹和提炼灵力浓度,到炼气后期仅用三年便到筑基瓶颈。筑基成功与否未载。
结语:“熔火借地脉,丹药筑灵台。”
第二本心得是一名叫山梓良的弟子所写,他为土金水三灵根,到炼气期八层因主修《锐金诀》致金气过盛,气海淤积「金煞土核」,修行停滞。
第一步,调整功法,主修功法改为土属性功法,虽境界倒退至炼气期六层,但体内冲突渐缓。
第二步,使用家族和自身积攒灵石购买了「金水双生石」,一边弱化体内瑞金之气,一边将体内金煞转化为水。
第三步,祭炼一土法宝镇压金煞;同时服用「金水化煞丹」,疏通金水灵力交互脉络。
结语:“土为根,金为刃,水为脉——三灵根非累赘,此乃天赐连环。”
墨文渊放下两本心得,拿了一张白纸在桌上开始画了起来。
虽然苏青宁的情况和他们都不同,但这两本心得有许多借鉴的地方。
第一本的师姐虽为天灵根但修行却稳扎稳打;
第二本的师兄的情况其实和苏青宁有些相像。「剑」字主杀伐便挑选锐金主修,其后不适转换修行功法,搭配其他外物。最后让体内形成「土(主)→金(辅)→水(隐润)→土」的良性循环。
墨问渊提炼了两本心得的精髓,再结合苏青宁的状况,白纸上已写出答案。
解:「冰→土→风」
先转强冰入土,木(风)克土,释放被土吸纳的冰灵力可反哺风灵根。后续土→金→水形成隐性相生。
金可为剑,后续使用飞剑和本命飞剑可契合。但这「土」何寻?
墨问渊在房间内懊恼的抓起了头,当真是修行境界卡死人。悬天阁四层倒是有许多重要丹药、宝物、灵兽等记载,但是他现在根本进不去。
“咚咚咚”
就在墨文渊还在继续思考怎么想办法进悬天阁四层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敲门声突然联想到那张方脸,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怒气。
“嗡”
房门被墨文渊的一只手使劲打开,人却还扭着头看着桌面的绘图,大声道:“敲什么敲,万恶霸又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一股薄荷香传入鼻中这才冷静下来,他扭头看向门外,却是苏青宁。
苏青宁眼前的墨文渊已然变了一个样子,头发散乱,顶着两个黑眼圈,衣物上还有脚印和污渍。
“对不起。”说罢苏青宁便转身离去了。
“哎,苏师姐......”墨文渊想出门追上苏青宁解释一番。
谁知他前脚刚踏出门口,身子一软,扶住门框,再抬头,人已没了踪影。
这几日当真是费神又费身,墨文渊往嘴里塞了两枚丹药,这才有些力气往楼下冲去。
出了制药堂往谷口方向望去,已没了人影,倒是在莲花灯处见有一人影闪过。
墨文渊径直朝莲花灯奔去,那大汉见墨文渊朝他奔来也是一惊。
他心想:“万少华吩咐不能打他,看那跑来的样子,万一他打我怎么办。”想到此处便也转身往谷口跑去。
“赵大勇,不准跑,再跑命没了。”
骑在赵大勇身上的墨文渊没想到坐人力车也别有一般乐趣。
很快两人便到了万少华的住处,也是一独立的房子。万少华已与苏青宁开始了对峙,却不见那包晨的身影。
墨文渊从赵大勇身上跳下来,“嘿,万师兄你看我这苦肉计如何。她果然来了,咱们今天几人一起将她抓住。”
墨文渊又对着身旁的赵大勇一拍,赵大勇亦说道:“对,咱们...”
话语未完,两对冷冽的眼神向着墨文渊刮来,赵大勇直接打了个冷战,往后缩了一步。
苏青宁将剑一收,离了去。等她离开,墨文渊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朝着万少华房间里走去。
“借你房间一仪。”
两人进了屋,墨文渊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便喝。
万少华没说话,他有些好奇这小子要干什么?
“你可知道如何进悬天阁四层?”
“未至炼气中期,勿想。”
“苍长老在宗门里的对头有谁?”
万少华眉头一挑,将双指伸向脸庞摩挲,“小子,你想玩火?”
“说。”
“贪霸庄琛。”
“谢了。”
离了万少华的房间,墨文渊直奔苏青宁的住处。
“咚咚咚”
房门没开,亦未出声,墨文渊掏出了火鸦符。
在热气开始弥漫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一张冷脸盯着墨文渊。
“时间很紧。你找人联系李文瑞,让他帮忙查有没有调和你冰灵根的丹药。”
说罢,墨文渊转身离去,回到了住处。他又拿了一张纸,在桌上开始绘制。
然而,他没发现房间里已多了一人,那人的两只枯玉手正翻阅着墨文渊扔在地面的许多图解。
墨文渊手中一停,拿上桌上的东西便要往门口走去。
“咚”
一把戒尺拍在了他的头上,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一只手拿起了他裹在手中的那物——「剑冢地脉图残卷」。
苍长老摇了一下头,心中暗叹,聪明的人走进死胡同当真是要把胡同给踏破不可。
这墨文渊仅仅几日不仅将五行研究了个透彻,还把剑宗的五峰中暗喻的阵法也写了个粗略。
躺在地面的墨文渊紧紧皱着眉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明明做的都是对的。我为了报机缘之恩救她,只能这样。
他看见了蹲在地上捂着头的自己,两只手炸出青筋,似想把头挤爆;他看见了向他怒目冲来的万少华;他看见了饮剑自刎的苏青宁;他看见了两位老者隔空而立,浑身是血。」
悠悠醒来的墨文渊发现自己正在悬天阁,一把戒尺悬在面前,尺内侧刻着一行小篆:「行险躁则迷,守静笃则清。」
“咚”
他双手捂住头坐起了身,看着拿戒尺的苍长老他又低下了头。
“倒不是为师怪你,我与那庄老头打个昏天黑地又怎样。看得太多,你尚且未消化完,沉淀一下。”
墨文渊这才抬起头,又见戒尺上有两本书册,双手拿起。
耳边又响:“修行如弈棋,一子错或满盘输。你聪慧善谋,却困于眼前一隅。”
墨文渊垂目看向手中棋谱,指腹摩挲过封面,忽想起拍卖会上放弃的青铜鼎机缘——『圣人不凝滞于物』,原是如此。
他躬身一礼:“弟子受教。”
“随你余师兄出行两次,为师问你,何为剑?”
“横为护,刺为锋。”
“既已知锋,斩敌者刃,斩妄者钢。”
墨文渊对着苍长老身子深躬——复行一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