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以太在跳舞
嘿，我的朋友。
你是否看到过，以太在跳舞。
魔法嘶鸣，光团锦簇。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没法解释的狂喜。
你的身体失去了重量，它化成了风，化成了水，化成了构成世界的基本粒子。
穿过大地，穿过那无穹的天空，在云层之中漂浮，飞散，舞蹈。
你的脉搏和魔法的潮汐融为一起——天人合一。
砰，砰，砰。
当哥布林格布吞下那凝固的以太，他终于体会到了自己第一次翻开沙之书时，那本神器承诺给他的东西。
永恒。
我曾是一个愚钝的哥布林，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
而现在，我是……
我是巫师。
在冥想空间里，格布在光之蝌蚪的拥簇中缓缓下降，哥布林的双脚碰到了地面。
他站在圆形符文之中，这个已经被他突破完成的符文没有消失——恰恰相反，随着格布完成了深井劫礼，这个符文向外扩展了。
一个新的环在旧环之外生长出来，变幻，转动，然后固定。新的古贤语符号在环外显现，整个符文发出淡淡的银光。
从0环，到1环。
格布轻触那圆形符文——吞下了以太结晶以后（差点没噎死，比完成深井劫礼还费劲），他体内蕴含的冗余魔法能量顺着手指传递到符文之上，环绕着符文的六个节点按照顺序点亮了三个。
【节点3/6】
格布兴奋地发抖——来了，终于来了，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终于可以成为真正的巫师了！
沙之书，快点告诉我，我得到了什么？
沙之书用跳动的金色文字向格布揭示了他获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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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之路】
1级巫师
可以释放1环魔法。
获得2个1环法术位，通过冥想刷新。
通过节点解锁法术：
1个0环法术；
1个仪式法术；
4个1环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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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
格布抓着自己的尖耳朵，在符文边缘转圈像撒欢的野狗一样疯跑，把符文上方看热闹的光之蝌蚪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之前突破一个节点，就只能吭吃瘪肚地学习一个0环法术，正式获得巫师等级后，每一个节点的奖励也变高了！
格布兴奋了半天才冷静下来——拿起沙之书，一行一行地看着上面的信息。
1环魔法——云雾术就是一环魔法，还有燃烧之手。它们的效果比0环法术要强太多了。
代价，是一天只有两个环位。
法术位要通过冥想刷新，而冥想每天只能进行一次——不是格布不刻苦，这就好像是睡觉，你不困的时候，想睡也睡不着。
也许可以通过深眠药剂来强制冥想？
格布想了想，即使是这样，一次冥想也要消耗八个小时的时间，基本上也相当于过了一天。
所以，一天两个环位。
好抠门啊，得省着用。格布想到。
吃了结晶以太之后，格布快速突破了三个节点，直接完成了3/6的进度。
非常好。
他甚至都不记得那个被困在深井劫礼的丢鞋女孩了——愧疚？那是什么？
嘿，谁叫她信任一个哥布林呢？
反正那家伙已经知道如何解开试炼的谜题了，大不了再爬一次塔嘛……强身健体。
我是为了她好，让她早点见识一下社会的丑恶。对，就是这样。
接下来，是最爽的时候了：
选择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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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布想到，之后要面对的下一个挑战，是老萨满和断牙部落——自己需要装神弄鬼，需要攻击力，也需要自我保护。
看看沙之书提供了什么……
0环法术，沙之书提供了熟悉的三选一。
【0环法术】
【蜂群术】【控水术】【次级幻影】
【蜂群术】：制造一团魔法蜜蜂，在六秒之内对一个十米内的生物进行攻击。魔法蜜蜂无法被驱散或者杀死，时间结束后消失。
这个法术，干扰的效果多过杀伤——格布想起自己掏蜂窝被蜜蜂追的回忆，确实很恐怖。
不过，6秒钟叮不死人啊！废物点心。
【控水术】：在十米内，对1/10立方米的水进行操控，
包括：改变水的流动方向——不足以造成杀伤；
令水体变化形状，持续一个小时；
改变水体的颜色和透明度，持续一个小时；
或者让水冻结。
注：仅对外界环境中存在的液体水生效，对生物体内的水，空气中的水蒸汽，冰无效，
啊，本来觉得很有操作空间，看到最后一条，就没啥意思了。
本来，还想如果可以让人体内的水冻结……血管爆炸术。
嗯……一个0环法术，不可能那么强。
最后一个，是【次级幻影】。
在十米内制造一个静止的影像，或者一段声响。持续时间一分钟。
影像的尺寸不得超过1米立方，声响的力度不得超过施法者嗓音的三倍。
格布想了想，相比于前面两个法术，次级幻影的装神弄鬼能力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决战中产生效果。
就是他了！
接下来，是仪式法术。
【侦测毒药和疾病】
【动物交谈术】
【鉴定术】
这个，还需要解释么？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第一个法术可以检测食物和生物中存在的毒素和疫病，第二个法术可以允许自己在10分钟的时间内和动物交谈。
第三个法术呢，可以让自己了解魔法物品的功能和属性。
三个法术每次的消耗都是1个金币。有点小贵。
第一个可以直接跳过——现在没啥用处。
第二个可能会很有用，如果可以跟巨鬣狗聊天的话，也许可以说服它们加入自己？
呃……可以交流，不代表它们会对自己友善。在它们的眼里，自己跟块排骨应该没啥区别。
格布对和动物交朋友兴趣不大，又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第三个法术，有着明确的用途，而且现在就能用得到——那两张魔法卷轴还不知道是啥呢！
思绪片刻后，格布选择了鉴定术作为第二个法术。
接下来，重头戏来喽！一环法术！
格布一边嘿嘿嘿地笑着，一边猥琐地搓着手。
来吧来吧，给我三选一吧，沙之书！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宝贝法术！
沙之书上的文字慢慢地积攒着能量，不紧不慢地排列着顺序——仿佛在吊哥布林的胃口。
格布恨不得把手伸进那书里去，把书上的知识掏出来塞到自己的脑子里。
正当哥布林心急如焚的时候，那沙之书突然爆发出一阵能量之潮，一个，两个，十个……
成百上千个古贤语字母在纸面上游移，旋转——
然后，无数个法术的名字浮现在沙之书上面：
【吸收元素警报术化兽为友灾祸术燃烧之手弹射恐惧术典礼术魅惑人类炫彩法球七彩喷射命令术造水术……】
喂……喂喂喂！
叫你三选一，你怎么把所有一环法术都给我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