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动物种·水熊虫
咖啡店。
史蒂夫这个老家伙被挖出来好一段时间，目前已经基本适应了现代生活。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现在的世界究竟是好是坏。”
科尔森不以为奇，反而点了点头。
“如果换做其他人，大概会认为现在没有席卷全球的世界大战，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世界了。”
史蒂夫笑容如讥似讽：“虽然没有世界大战，但是我们的战争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
闻言，科尔森摸了摸自己并不浓密的头发，吞吞吐吐地说：“这……其实我也不认为……但是我们决定不了……”
“我知道。民众不赞同，可又决定不了什么，甚至不影响他们说民主。我以为未来会变好，但世界告诉我，它从来都是这样。”
“队长……”
“没关系，我虽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我对世界的看法从不理想，这是战争教会我的。”
科尔森抿了抿嘴，感叹道：“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兵。”
史蒂夫轻轻摇头：“过去，我一直坚持要当兵，是为了要打败一个不断挑起战争的人，那时候大半个世界都在与之对抗。现在，挑起战争的人变成了……科尔森，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科尔森想了想，认真点头：“是的，我想我明白。这是一种……背叛？”
史蒂夫笑了起来，对着他举起咖啡。
科尔森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偶像在敬我，虽然是咖啡，但也很棒了！
再次放下咖啡杯，史蒂夫问：“说说你的事？”
“我？”科尔森摇头：“不，我没什么事，刚才见到您，真的只是一场偶遇。”
史蒂夫端详着他的表情，片刻后轻轻点头：“看来你确实不需要帮助。”
科尔森微笑颔首，顿了顿，他又一副忍不住的模样道：“其实这件事的背后影响将会波及整个世界的格局，但是告诉队长也没什么……”
史蒂夫抬头打断：“你应该是一位特工，不怕泄密？”
“不算。”
科尔森怎么会怕泄密，他甚至还怕史蒂夫知道的秘密不够多，像这样的事件秘密让史蒂夫知晓的话，以后说服他加入神盾局也会轻松很多。
崇拜美国队长的是普通人科尔森，他只要收集美队周边就可以了，而特工科尔森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史蒂夫不知道有没有猜到科尔森的心思，但他还是决定听一听，因为科尔森嘴里提到了“世界的格局”，这在当年也是个常见的词。
“我们换个地方？”他主动提议。
科尔森欣然接受。
两人转头来到一座神盾局的安全屋。
而随着科尔森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讲述，史蒂夫的表情仍是渐渐凝重。
此时，这位老兵才突然意识到，也许当年的红骷髅，会成为他面对过的最差劲的非正常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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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两个大汉。
“可以了，先生。”大头调整好仪器。
王青举起右手，指尖乳白色的果实约有桂圆大小，但表皮十分光滑水润，像一颗珍贵的宝玉明珠。
“还需要留样吗？”他问。
“不用了，我们没有更新过仪器，结果不会改变。”大头摇晃脑袋，转头对班纳解释道：“先生给我留过洛基果实和托尼果实的一小部分样品，但成分检测的结果显示只有常见有机物，而且样品至多三天就会突然消失。”
班纳点头：“神奇的果实。”
王青服下手中的水熊虫果实。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各种奇怪味道的准备，但果实咬破后的剧烈酸涩还是令他表情失控。
不用他开口，大头就知道该怎么记录。
好消息是，这颗果实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见王青安然不动，大头带着班纳来到监测仪器区。
“上次吃了洛基果实，先生陷入了强烈的幻觉。后来的托尼果实……”
“大头闭嘴！”王青在检查床上发出怒吼，“再讲下去我就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哪怕它一点儿都不圆润！”
这是班纳第一次听他那么大声说话。
大头耸了耸肩，小声说：“别害怕，先生这是应激了，他没有恶意。”接着，他把手里的实验笔记递给班纳。
班纳往前一翻就看到“托尼果实”，记录表明：
服用托尼果实后，王青全身发热，皮肤泛红，瞳孔放大，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班纳面无异色地看完，大头对他更加欣赏了。
这才是一个专业研究者应有的表现，先生的羞涩在他们看来完全多余。
“为什么会这样？正向的提升不应该有副作用才对。”班纳疑问。
“截止目前，先生只服用过两颗用血液培育的果实，它们都出现了副作用，我怀疑血种果实都有这样的共性，因为先生吃过的另外两颗果实，还有眼下这颗，都没有这种附带反应。”
班纳已经知道另外两颗果实是什么，他只为布朗斯基感到惋惜，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不依不饶甚至想要杀死自己的敌人而生气。他认为，憎恶在哈林区杀掉的那些人，也会赞同王青给他的结局。至于那些美军……别提了，那都是为了追捕他的，死在浩克反抗中的也有不少，他还能说什么？
大头继续：“而且，由于果实的真正效果仍是正向提升，所以先生的免疫系统也不会发生抵抗。我想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关键因素，类似的反应将来还会继续出现。”
滴滴滴！
监测仪器突然发出警报，终结了两人的话题。
他们来到仪器前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全身细胞活性快速增强。”
“肌肉密度正在提升。”
“心跳频率快速降低，但身体指标没有……不，反而更好了。”
班纳指着其中一块屏幕：“看这里，一种新的东西正在生成。”
大头看了一眼：“蛋白质？”
“是的，和我见过的水熊虫特殊蛋白有些相似，但整体结构完全不同。”
蛋白质的变化，意味着基因也有所改变。
基因是遗传信息的载体，通过指导蛋白质合成决定生物性状。蛋白质是功能的执行者，同时参与基因表达的调控，两者形成动态双向作用网络。
两人对视一眼，班纳道：“所以，动物种，是通过改变基因来赋予特殊能力？”
大头颔首：“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认为把‘改变’换做‘指引’更加合适。此前，先生的基因检测中没有发现与拟态章鱼相同的片段，我花了很久才分离了正常相似的部分并从中找出异常片段，那部分结构组成我完全看不懂，但我只觉得它看起来极其完美。”
“真是……伟大的发现，神奇的种子！”
一小时后，果实完全消化，数据收集完整。
王青坐起身来，稍作感应，咧开嘴角。
“感觉怎么样？”刚走进来的班纳好奇问道。
“非常棒！”王青重重点头，随后按住左胸，又说：“就是心脏好像不怎么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