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调虎离山
“你最好只是路过，而不是别有用心。
我是个多疑的人，无论青山出了什么意外，或是有了任何我不期望看到的转变，我都会归结到你身上。
到时候，就不是从街头打到街尾那么简单了。”
“你这话说的，就像我是什么坏人一样。”大蛇丸呵呵地笑。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把一个顶级天赋引导回正途罢了。
纲手冷哼一声，权当大蛇丸听进去了，拉着源青山和静音，脚步匆匆地从大蛇丸声旁绕过。
错身而过的瞬间，源青山微微扭头瞥向大蛇丸，发现后者同样笑意盈盈地看向他，还向他眨了眨眼。
与大蛇丸的相逢，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只不过这个插曲的回响，尤其的悠久绵长。
回到家后，纲手把储物卷轴扔给静音，让静音去准备晚饭，然后就拉着源青山的手回了卧室，絮絮叨叨地开始KFC。
“青山，你可千万别被大蛇丸骗了，大蛇丸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在雨之国捡到你的时候，他就动过杀你的心思。”
“这家伙自从父母去世后就越发的冷血了，说是疯子一点也不为过。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他绝对做过不止一次的人体实验。”
“像你这样的小孩子，落在他手里就只能成是实验耗材，死在他手里的小孩儿，比你见过的所有人还要多。”
“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还有，不要以为你在剑道上有点天赋就了不起了，真要是生死战，朔茂前辈的儿子卡卡西能打你10个。
忍者之间的生死战是很复杂很残酷的，不只是正面作战那么简单，卡卡西能5岁晋升中忍就代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队长级忍者需要具备的所有知识……”
纲手的说教大体上还是只有两个核心观点，别人都是用心险恶的坏人，只有姐姐是好人，只有姐姐会心疼弟弟，以及做忍者不好你没做忍者的天赋。
源青山只是顺从地点头，口上附和着纲手，心中却对纲手说的话持部分怀疑态度。
生死战卡卡西说不定真能打他10个，可大蛇丸真有那么坏吗？
也许吧，可大蛇丸同样是个有本事的人、有趣的人。
与纲手姐姐一样同为传说中的三忍，教学能力必然也很出众，否则纲手姐姐之前也不会把绳树托付给他。
就连今日接触到的旗木朔茂，对大蛇丸都多有推崇，认为大蛇丸是更好、更适合他的老师。
此外，就算大蛇丸真有那么坏，源青山也不认为大蛇丸敢把那些坏心思用在他身上。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纲手的弟弟，三代目火影也很看好他，毫不掩饰想让他成为忍者的想法。
源青山也不是说，一定要成为忍者，一定要彻底摆脱纲手的管束，他还没有叛逆到那种程度。
只要能接触到一些新鲜有趣的事物就好，只要能稍微破开牢笼，让纲手姐姐别再那么管束着他就好。
往后几日平淡如水，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源青山依旧是每日练字、绘画，与以往不同的时候，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修炼剑道基本功。
多出来的一个学习项目，着实让源青山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纲手编织出的大网依旧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纲手恨不得源青山一天24小时，都处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事实上，纲手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小到穿衣吃饭睡觉，大到往来交际人生规划。纲手不是全部都要插手，而是全部都要安排，不容源青山有半点自己的想法。
姐姐是为了你好啊，难道姐姐还能害你不成，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还会有别人毫无保留的对你好吗，你会理解姐姐的对吧……
源青山的笑容越来越多，心底的烦闷与阴鸷也越来越重。
期间，源青山趁着旗木朔茂得空，又去拜访过两次旗木朔茂请教剑道，两次纲手都是全程陪同。
这两次源青山也都在旗木宅见到了红豆。
教授源青山剑术的时候，旗木朔茂意有所指地说，那天之后只要卡卡西在家，红豆都会呼朋引伴地来找卡卡西玩。
说是找卡卡西玩，但红豆又每次都只会和卡卡西说几句话，然后就坐在院子角落地，小手托着下巴发呆，像是在等什么人。
等谁呢？
旗木朔茂没说，但源青山知道红豆是在等谁。
源青山感觉红豆这个女孩还是蛮不错的，不像是什么坏女孩儿。请教之余，源青山也会尝试着与红豆沟通交流。
可惜，每次都会被纲手、静音联手搅局，聊不上几句，就会被纲手、静音以其他理由喊走。
同性相斥，纲手和静音尤其不喜欢他和其他女孩子接触。
日子平淡如水，纲手享受着这种平静，源青山却是越发地煎熬。
终于，又到一次约定好拜访旗木宅，向旗木朔茂请教剑术的日子，纲手早早地就收拾整齐，准备全程护送源青山。
刚要出门，纲手就接到暗部的急报：有关木叶医院方面，火影大人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商议。
“该死的老头子，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要等我出门的时候才派人来找我……”
纲手嘟嘟囔囔，望着准备出门的源青山，很快就做出决定：“青山，姐姐还有事情要忙，你和静音一起去朔茂前辈家吧。
别多想，不是姐姐不爱你不愿意陪你，实在是事关重大，等晚上回家了姐姐再好好补偿你……”
如果是刚回到木叶那几天，纲手肯定让猿飞日斩哪凉快哪呆着去。去你妈的木叶医院，哪有陪我弟弟重要。
有事问我就亲自来找我谈，不愿意来就滚，别耽误我陪弟弟。
但连续多日的平静，让纲手有所松懈，大蛇丸一直没个动静，应该是放弃了吧。
善解人意的源青山说姐姐放心去还是公事重要，心里已经快要笑开花，日子过得像是犯人的他，终于难得能放放风了。
欢喜之余，源青山也暗自揣摩，火影在这个时候把纲手姐姐喊过去，会不会是和大蛇丸商议好的调虎离山？
都期望他成为忍者走上正途的两人，完全有做这种事的动机。只是，两人会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吗？
为了他这个忍者天赋只有卡卡西十分之一的小家伙，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