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比斗
张瑞昭还未到午时便回到家中,他饿的头晕眼花,走路都快不稳。
朱玉如已经打理完果园和鱼虾池,提前回来,此时正在灶房做饭,出来时见到张瑞昭的样子,连忙过来搀扶。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怎地这么快回来了?”
她神色带着关心,问道。
“无碍,就是太饿了,赶紧给我拿些吃的。”
张瑞昭边说着边在院子的椅子坐下,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朱玉如到灶房内拿了个白面馒头和端着一碗水给他。
“怎地会突然犯饿,是最近太累了吗?要不休息两天吧?”
张瑞昭摆了摆手,说道:“最近伙食的标准再提升下吧。”
朱玉如想了想,觉得有理。
张麟湛要练武定然要补充营养,而田里的活少了一人,张瑞昭的体力消耗自然多了许多。
“好吧。”朱玉如开口道:“那每日捉些鱼虾,加一个鸡蛋,三天吃一次肉,你看怎么样?”
张瑞昭点点头,表示认同。
“家中银子还剩多少?”他问道。
“还剩三百多两银子。”
如今的银子都是由朱玉如管理,家中有专门的账本。
三百多银子在村中并不算多,不要说两百多银子,有些家户甚至连三四十两银子都拿不出。
“这不是还有这么多银子的么,你也不要太省了,毕竟孩子的成长是首要。”
张瑞昭一家这么多产业,一年也有个一百多两银子。
只要不是天天吃肉,三天吃一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吧。”
朱玉如是一个勤俭的女子,小时候在朱家父母亲便告诫她要勤俭,不要太过大手大脚,不然当心嫁不出去。
而这么多年她也是靠着勤俭攒钱,才有的这么多银子。
————
午时,朱玉如已经做好午饭。
“吃饭了。”
她端着一盘清蒸鲫鱼和大虾来到桌前坐下。
她先前已经前往鱼虾池捞了一些鱼虾上来,作为午时的饭食。
此时,张麟湛正好练武回来。
他现在上午是练武时间,午间会让他们回去休息,而后下午黄昏前练一个时辰。
他走进堂屋看见桌上的饭菜,惊讶道:
“今日怎么吃的这么好了?”
桌上每人两个鸡蛋,一碗糙米粥,还有着清蒸鲫鱼和大虾。
“你们父亲说了,让你们早晚吃两个鸡蛋和吃些鱼虾。”
“太好了。”
张麟崖和张麟湛两人相视一笑,他们早就想吃顿好的了。
“好耶~”
两岁多的张麟昀挥舞着双手,表达着兴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
————
十日后。
张瑞昭已经将《五行炼体功》的桩式全部习会,其中精髓要领皆熟练于心。
每日天还未亮前,他就会早早到田里进行练习,这令他感觉绛宫处的灵窍中的暖流越来越多。
仿佛全身都被洗礼了一遍,不仅肌肉有变化,体内气血更是充盈,让他体力大好。
他相信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终有一日会达到功法的第一层境界。
今日吃过丰盛的午饭过后,他将张麟崖喊到后院,随后锁好门。
“崖儿,你可想练武?”张瑞昭问道。
张麟崖有些疑惑父亲为何有此问,但还是说道:
“自然。”
“那为父今日便教你练武。”
“啊?”张麟崖一脸疑惑和震惊,他父亲何时会练武了?
“父亲,你何时会练武了?”
张瑞昭作了一个“嘘”的手势,才细声说道:
“这是为父在外偶然所得,我已经习会,今日便教于你,切记不可声张出去,你可知道?”
张麟崖虽说疑惑,但也点点头。
“嗯,那父亲你快教我吧。”
随后,张瑞昭将《五行炼体功》当中的桩式和呼吸法告知于张麟崖。
“崖儿,今日我告诉你的这些切记不要传出去,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你母亲也不行。”
张瑞昭严厉告诫道,他没将能练成伪灵根的事实说出,认为现在没有必要。
他不相信张麟崖能守住,毕竟这是关乎到家族的兴亡。
张麟崖知道不能声张出去,他严肃的点点头,“放心吧,父亲。”
张瑞昭嗯了一声,随后道:“那我演练一次给你看,你要看好了。”
张瑞昭演练过一次后,张麟崖也跟着练了起来。
但他练了一个时辰,便支撑不住,躺在了地上。
“我初练时也如你这般,疲惫不堪,当你适应一段时间后就好了。”
张瑞昭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张麟崖,道。
接着,张麟崖又练了一个两个时辰,才勉强施展前五式静桩。
张瑞昭叹息,这个大儿子天赋与他一般,皆是平平无奇。
不如二儿子张麟湛一般快速掌握要领,进步神速。
“崖儿,你每日需勤加练习知道吗?”
张瑞昭担心他会因为难练而放弃了。
“知道了,父亲。”张麟崖应声。
————
几日后,午时,太阳高挂,河面被照射的极亮,蟋蟀蝉鸣。
张麟湛在南道的一棵老树下进行演练着动桩,汗水不断从他额头流下。
父亲既然交了银子让他去练武,他自然是不能辜负了父亲的期待。
《铁骨游身功》是二十式静桩和四十式动桩,但张麟湛仅一个多月时间便已经全部习会。
他隐隐感觉到绛宫处的灵窍要开辟出来。
《铁骨游身功》讲究内外兼修,外练筋皮骨,内练气息与柔韧性,刚柔并济,以柔克刚。
一个时辰后,张麟湛闭眼在练静桩,他全身都被汗水打湿,隐隐感觉要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一声喊叫打破了张麟湛的沉静。
“麟湛,你这是在练武?”
张麟湛睁开眼,看见远处怔在原地的张径里。
张径里背着一个箩筐,手里抓着刚在河里抓上来的鱼。
“里哥。”
张麟湛回应道。
张径里大大方方来到近前,绕圈打量着他,啧啧羡慕道: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去练武了,昭叔让你去练武的?”
张径里今年十七,身材高大,有种成年人看孩子的感觉。
张麟湛眉头一扬,挑衅道:“里哥,不如你我比斗一场如何,我敢打赌你一定打不赢我。”
“切。”张径里一脸不屑,“来就来,我还怕你,你这小身板,别被我打断了。”
说着,他已经放下东西。
张麟湛嘴角上扬,内心无比自信,他已经想好张径里狼狈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