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审讯
砰的一声，车门被布鲁斯一脚踹开，他提着链锯剑走出。
漆黑的夜色下，楼顶的阴影中人头攒动，布鲁斯抬头看到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利爪们藏在矮墙和高楼之间，俯瞰着整座哥谭。
“万莫提及其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布鲁斯喃喃道，他理解这首童谣的含义了。猫头鹰法庭居然掌握着如此数量庞大的杀手组织，难怪能够消灭掉所有违抗他们意志的人。
布鲁斯无所畏惧地直视着那些眼睛，他大声地喊道：“难道你们就只有这点能耐吗？我的链锯剑还没喝够你们的血啊。”
两道黑色的身影从两侧楼顶鹰隼般扑下，落地后朝布鲁斯袭来。
布鲁斯安抚一下链锯剑的机魂，而后他朝第一个利爪迎头砍下，链锯剑直接咬住那名利爪的身体，伴随着引擎的嗡鸣声响，血肉被搅得一片模糊，那利爪还想要挣扎反抗，却被布鲁斯死死压制着。
后面那个利爪学聪明了，他懂得要避开布鲁斯手里这把强悍的武器，于是躲闪着寻求机会再发动攻击。这名利爪在布鲁斯的身边辗转腾挪，不断试探着布鲁斯的破绽。
布鲁斯眼疾手快地预判利爪会移动的位置，当利爪自以为是地卖弄潜行技法的时候，一只大手出现在他移动的路径上逮住了他。感受到布鲁斯的手掌传来异常强悍的力量，利爪的喉咙只能发出低沉的吞咽声，下一秒就被链锯剑砍中，半边身子失去知觉。
连杀两名利爪后，布鲁斯身上逐渐浮现出凝涩、黑暗的粒子状物质。他体内由狮王亲自植入的暗黑天使的力量正悄然发挥作用。
“还有谁？”布鲁斯战斗欲望上涌，他豪迈霸气地问道。
楼顶上的利爪们面面相觑，似乎并不是很想再去招惹战意昂扬的布鲁斯。于是没过多久，楼顶上的人影逐渐消失不见，一双双猫头鹰眼睛失去光芒，那些利爪们又再次隐藏起来。
布鲁斯没有再去追击，他短暂地饶过这些利爪刺客，但这只是暂时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少爷，那利爪似乎还活着。”
布鲁斯回去一看，那利爪确实又开始有了知觉，他的心脏在逐渐恢复跳动，肌肉也在抽搐着。
之前明确记得自己已经扭断了这名利爪的喉咙。略微思索过后布鲁斯猜测利爪会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这就能解释那名在宴会厅当众行凶的利爪刺客为什么会在送尸车押送路上逃跑不见了。
......
蝙蝠洞，利爪被用束缚带绑在一台直立的类似医疗舱的装置上，他此刻已经被脱去猫头鹰刺客的制服，异常惨白的上身和脸一起被曝光在白炽灯下。
布鲁斯则是雷打不动得回来后第一时间书写他的战斗日志。他必须总结对抗利爪的战斗经验，和此前他曾战胜过的泥脸与稻草人不同，这次他面对的是一群有组织、有预谋的敌人。
尽管这些利爪们暂时还没有表现出强大的协同作战能力。但布鲁斯不得不考虑到猫头鹰法庭可能组织利爪们进行大规模的叛乱活动，同时进攻哥谭城市里的薄弱点，造成重大的破坏和损失。
在点燃的蜡烛中，布鲁斯梳理着利爪们的战斗风格，一支擅长暗杀、伪装、隐藏的特殊战斗部队，效忠于猫头鹰法庭。让人想起还有一只阿斯塔特军团同样是类似的风格。
关于猫头鹰法庭，接下来布鲁斯就要用审讯的方式得到这个隐藏在哥谭中的组织的信息。
“忏悔吧，利爪。”他来到那名被俘虏的利爪面前，模仿着暗黑天使中审讯牧师的语气说道。
“去你的，布鲁斯。你竟然敢反抗猫头鹰法庭的审判，所有反抗猫头鹰法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们都死了。我杀的。我最爱杀韦恩家族的人了。我真恨不得用刀子将你的喉咙割破。”利爪爆发出剧烈的挣扎，只要布鲁斯再靠近一点，他就能用牙齿咬破布鲁斯的喉咙。
“我是来救赎你的灵魂的，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然后或许我会让帝皇宽恕你的灵魂。”布鲁斯说。
利爪骂了些脏话，然后说：“该死的布鲁斯，你背叛了这座城市，你背叛了哥谭。猫头鹰法庭才是哥谭的主人，你才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忏悔。猫头鹰法庭在上，判决布鲁斯.韦恩死亡，死亡！”
布鲁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审讯工作并没有那么简单呢。战团里的审讯牧师都是要用刑罚折磨犯人几天几夜之后，才能让犯人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忏悔。
于是布鲁斯默默地从口袋中拿出之前从稻草人身上搜刮到的浓缩恐惧毒气，玻璃瓶内的液体散发着给人感觉危险、有毒的绿色荧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倾倒瓶子让其中的液体滴落在利爪的鼻子底下。
当液体接触到利爪的皮肤时，一阵绿色的烟雾喷涌而出。
利爪呼吸时无可避免地将恐惧毒气吸入体内，这可是浓缩的恐惧毒气，本来就应该稀释后才使用。布鲁斯不知道稻草人平时都是要加上水和空气稀释一千倍，所以他现在用的是致死量。
没过多久，利爪开始痛苦地抽搐着，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脑袋可双手双脚被捆着，脑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在经过这个阶段后，利爪眼前的布鲁斯变成了他最恐惧的东西。
布鲁斯说：“忏悔吧，利爪。告诉我你对猫头鹰法庭所了解的一切。”
“我忏悔。”利爪痛苦地说，接下来他对着布鲁斯倾吐而出所有的秘密。
这浓缩恐惧毒气居然意外的好用，布鲁斯将剩下的好好保管起来，准备留待下次的审讯再用。
“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阿尔弗雷德随叫随到。
“我需要你召集所有蝙蝠家族的成员，我要发布一项任务，猎杀哥谭市内所有的猫头鹰。”布鲁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