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来

战锤世界的第四十一个千年。

天空熊熊燃烧着，悬浮的巡洋舰摇摇欲坠，一队身着深绿色装甲的星际战士踏入战场，铁靴触底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的肩甲处是带翼剑徽，象征着一种荣耀，属于暗黑天使战团。

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为最高级别。

布鲁斯.韦恩也是其中一员，他手持链锯剑和爆弹枪，敌人则是无穷无尽的泰伦虫族，在宇宙中臭名昭著的虫子。布鲁斯手枪中射出的爆弹将虫子的头颅炸得粉碎，接着再用链锯剑直插胸口进行处决一气呵成。

“为了帝皇！”

这就是阿斯塔特，强大的星际战士。

在布鲁斯擦去剑上的污秽时，抬起头看见一道光降临这个星球，更准确地说是击中，强烈的灵能风暴转瞬间就席卷整个星球，眼前离光芒稍微近点的星际战士很快就抵御不住被强大的风暴吞噬，漫天遍野的虫子也迅速消亡。

布鲁斯摘下头盔露出他打着金钉的额头，屹立着直面这场可怕的灵能风暴，心中默念着祷言。

作为一名阿斯塔特士兵，布鲁斯一脸坦然地迎接死亡。

可就在布鲁斯以为自己也难逃同样的结果时，他身后一片深渊般的黑色浪潮汹涌而出，在灵能风暴袭来之前的刹那将他吞没。风暴过后整个星球都被撕裂，那黑色浪潮却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

哥谭，韦恩家族的宅邸。

现实出现一阵不符合常理的震动，布鲁斯.韦恩警惕地望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一间低调奢华的起居室，月光透过窗户洒向窗台，外面的天空不再是熊熊燃烧的模样，也见不到打击巡洋舰往地面空投士兵。

取而代之的是一轮皎洁的明月和下面点缀着灯火的城市。硝烟不再，呼吸中多了些湿润和工业废气的味道。

“这里是.....哥谭？”

街巷是这座城市的肠子，工厂是这座城市患癌的肺。但它仍然有具有欺骗性的富丽堂皇的一面，以此掩盖隐藏在表面下的罪恶，原始的暴力，然后把所有人都腐蚀殆尽。

一个充满了腐烂的溃烂都市，一个黑暗的罪恶之城。

布鲁斯.韦恩从几百年的记忆里找出早已被尘封的那一部分。

在他还没有穿越到战锤宇宙成为阿斯塔特老兵之前是蝙蝠侠，白天扮演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夜晚则是惩戒罪恶的蒙面义警。在漫长的战锤之旅后，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布鲁斯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一场梦，因为没有梦会那么真实。他只要闭上双眼就仿佛还能感受到链锯剑劈开异形血肉时的哀鸣，很难用语言描述布鲁斯在那个世界的经历，牺牲和荣耀并存，死亡与绝望共生。

他想起自己在黑暗天使服役的日子，然后想起曾经宣誓效忠于帝皇，人类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一定是帝皇的赐福。布鲁斯在心里默默祈祷并感谢帝皇，让自己死前魂归自己的故乡。

“赞美帝皇。”

布鲁斯感受这具躯体的不同，和在战锤那里经历过十九道改造手术两心三肺相比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可实际上这已经是这个世界正常人类所能够达到的巅峰状态。

他轻手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泛黄的老旧相片上是气质阴郁的少年端坐在木椅上，旁边站着身穿制服看上去精明干练的仆从。然后才注意到这个房间一尘不染，一定是有人经常打扫。

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布鲁斯几乎下意识地转身准备防守反击，可他看到的是和照片上相貌相同的人，只是更老一点。

“少爷？”管家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处轻声问道。

“是我，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放下戒备，手里没有链锯剑总是空落落的，让人不习惯。在这个世界，最值得布鲁斯.韦恩信任的莫过于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是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双亲去世之后一直照顾着他。

阿尔弗雷德很贴心地询问道：“怎么了，少爷？我还以为你已经像往常那样出去夜巡了，才想着趁这个机会替您更换新的床褥。”

布鲁斯回想起自己从前确实是每晚都会出去夜巡的，哥谭总是不太安宁，犯罪在这座城市里时常发生，特别是夜晚。俗话说得好，哥谭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今晚想休息一天。”布鲁斯随意地找了个理由解释为什么自己还呆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欣慰地说：“当然，我想哥谭一定能平安度过一个没有蝙蝠侠的夜晚，戈登警长有能力应付的。”他终于等到布鲁斯主动休息的一天了，这个意外之喜直接令阿尔弗雷德忽略掉眼前这个布鲁斯的变化。

等阿尔弗雷德离开后，布鲁斯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一张轮廓较深的冷峻面庞，一双深邃的眼睛，身体上有很多伤痕都是和哥谭里的那些疯子战斗留下来的。

突然他的气势就变了，眼眸里突然涌现出复仇的怒火。

是了，战斗还没有结束。

这个世界也不是风平浪静，亚空间的邪神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这里，但已经有邪恶的异端和异形在活动。特别是哥谭，这座城市层出不穷的疯子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酝酿着大量的负面情绪，而躲在亚空间的邪神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极端的味道了。

帝皇随时都有可能征召他最忠诚的战士，而布鲁斯将响应他的召唤，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