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乾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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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谋而合,弘时御奴

“况且,以八爷您的年资、德望、治才,诸皇子中,焉有与您相提并论者?”

马齐越说越自信,最终还是认为,众皇子中,只有胤禩宜乎立为太子。

说完后,他已信心满满,仿佛这次推举再无其他可能。

听完马齐的话,胤禩那隐隐不安的心,终于得到了些许慰藉。

这几日来,他也思索了无数遍,极力想要找出不足之处。

可确也如马齐之言,思来想去,也不觉得哪里会出现变数,似乎只有他能够赢得这次推举,成为新太子。

胤禩的双手,在马蹄袖筒里暗暗握了握,压了压躁动的心。

随后,他再次看向马齐,问道:“以马中堂之见,我的人当如何推举?各自上折,还是联名具折?”

马齐微微眯眼想了想道:“以老夫之见,都察院的御使,翰林院的清流士子,这些人可联名具折。毕竟,平日里他们若参人,也多是如此。”

“至于其他人,还是各自上折为宜。八爷以为如何?”

胤禩点了点头,说道:“马中堂之意,与我不谋而合。”

“对了,我意先让少数人等陆续上折,在两月之期快结束时,再由其他人上折,可否?”

马齐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道:“为防有变,此举甚妥,八爷思虑果真周全。”

“如此,老夫便放心了。若无他事,老夫便告辞了。”

“以老夫的身份,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变数。”

胤禩当即站起身,对马齐拱了拱手,并亲自走到书房门口,打开了门。

“马中堂,我不便远送,路上当心。”

马齐对胤禩拱了拱手,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他便从八贝勒府的侧门走出,左右张望后,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可是,无人知道的是,马齐走后,巷子尽头的一块大石后面,一道人影站了起来。

人影拍了拍身上,好似在拍掉灰尘,随后嘿嘿一笑,向另一个方向呲溜跑去。

弘时依旧站在书房门口向八贝勒府方向看着,已过了盏茶功夫。

就在这时,狗儿一溜烟的从外面跑了过来,虽有点轻微喘,却看不出什么疲累感。

狗儿见弘时正看着夜空出神,便放轻了脚步,碎步走到弘时身旁,低声道:

“主子,奴才回来了。果如您所料,有人从八贝勒府东侧门进入,奴才躲在巷尾的大石后,看的真真的。”

弘时眼神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光芒,轻轻转过了头,淡淡的说道:“起风了,深秋的凉风,已有些许寒意。”

说完,他转身走回了书房里。

狗儿知道,弘时还有话要问,便紧跟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弘时坐到书桌后,随手端起手边的茶杯,说道:“看的真真的?可识得其身份?”

狗儿咧嘴一笑,凑近了点,双手搓了搓,说道:“若是别人,黑灯瞎火的,奴才又不敢靠的太近,兴许会看走了眼。”

“可是他,嘿嘿,奴才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即便他披了披风,头顶黑罩,可那走路的姿态和步幅,奴才单用耳朵也能分辨出来,绝不会错。”

的确,胤禛是管户部的阿哥,狗儿几乎每天都会随侍前往户部。

马齐身为户部满尚书,自是应该时常与胤禛碰面。

狗儿见马齐多了,虽然不了解其人,但对其形态举止却极为熟悉。

认出他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听着狗儿兴奋的语气,弘时也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咱们的马中堂竟是个喜欢深夜串门的。”

狗儿笑的咧开了嘴,却没敢发出声音。

不过,这会子,他心中对弘时竟有些敬畏起来。

弘时回府后,在去见胤禛前,命他去八贝勒府的那个侧门外小心猫着,不要让人发现。

看看今夜有什么人进入八爷府,弄清楚其身份。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宵禁之后,谁还会出来瞎逛?不想好好吃饭了?

而且还是进入八贝勒府,那几乎更不可能。

堂堂贝勒府,规矩森严,怎会有人深夜进入?

主子想干什么?要捉奸?还是找人的茬?

狗儿一肚子疑问的领命而去,并没指望能有什么收获。

可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本以为自己差事办的不错,能得到弘时的夸赞,可弘时却猛的看向了狗儿,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闪过一抹凌厉。

狗儿看的清楚,顿时面容一滞,心中莫名的有些慌。

“主子,您怎么了?是奴才差事办的出了岔子?”

弘时眼神冷冷的看着狗儿,淡淡道:“今儿个是你头一天跟我,跟了我,离开了我阿玛,心里没有股子失落感?”

“跟了我,可就不再是亲王随侍,以后出门就会少了许多牌面儿,心里没有不乐意?”

弘时的话,语气虽平淡如水,可说的内容却如一把钢刀,刀刀捅进狗儿的心坎里。

若说没有点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可狗儿机灵,性格也不阴郁,很快便自我调整好了心态。

此刻听到弘时如此相问,便知主子对他还不信任,亦或是觉得他还没有将自己的身份认清。

狗儿连忙双膝跪下,砰砰砰,三个响头后,声音有些哭泣的说道:“主子,您的话,奴才万死也不敢当。”

“奴才的命,是老主子救下的,自那以后,奴才便跟随老主子。如今,老主子既然将奴才给了您,那您就是奴才的唯一主子,奴才也只是您的奴才,别无二心,请主子明察。”

弘时并没有什么神态波动,而是继续道:“如你所言,我阿玛就不再是你的主子了?”

狗儿闻言,微微一愣,他知道,此刻才是他真正表忠心的时候。

几乎没有犹豫,他便再次磕了一个头,说道:“奴才的命,原本是老主子的。既然老主子将奴才赏给了您,便是对奴才下了断绝关系且要服从的死命令。奴才认了,便相当于还了老主子的恩。自此以后,奴才只是主子爷的奴才,再无他主。”

听到这话,弘时心中一动,立刻语气转为温和的再次试探道:“你误会了,我并非疑你不忠。你是个聪明之人,当看得清,跟着我,远不如跟着我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