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记忆读取
“呼......呼、呼......”
霍克感觉自己在昏暗狭窄的楼道中奔跑，周围的墙壁上似乎浮现出诡异的文字，并闪烁着蓝色和紫色交替的光芒。
但他没有仔细看这些文字的余裕，因为他能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紧追不舍。
握住手枪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疼，但即使这把武器此刻并不能让他安心多少——
因为刚才已经证明，GCPD的枪械对那些长着鸟喙和多余肢体的恐怖怪物并没有多少作用。
但还有最后的希望，如果能到那个地方，看到那个英雄的话......
终于，漫长到让人崩溃的楼道终于看见尽头，通往厂房天台的楼道门就在眼前。
“回答我的问题！”
隔着铁门都能听到那带着愤怒的沙哑低吼，不过对于霍克来说这声音却让他莫名安心。
没错，以前交接被揍成猪头的囚犯时，他曾听见过这个具有磁性的声音。
毫无疑问，那位黑暗骑士就在门的另一边。
“蝙蝠侠，我来支援——”
然而当霍克打开门的瞬间，恐惧瞬间蔓延至他的全身。
咚，咚，咚！
只见蝙蝠侠半蹲在地，将一个身穿破碎GCPD制服的女性死死按在地上。
而另一只手则攥紧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地上已经放弃抵抗的身影。
殷红的鲜血飞溅半空，清脆的骨折声不绝于耳。
“告诉我！他在哪里！你这只怪物！！”
蝙蝠侠的怒吼如同发狂的野兽，又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霍克本能地想要逃跑，但当他看清被蝙蝠侠殴打的对象时，立刻惊惧万分地举起手枪。
“立刻住手！放开莎拉！！”
而这时候，似乎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沿着背后爬到脑后。
【你的恐惧是什么？】
蝙蝠侠停止了动作，并缓缓站了起来。
随后他转过身，当和他目光接触时，霍克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恐怖杀意。
蝙蝠侠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就在霍克想要扣动扳机时......
咻！！
霍克动作一僵，然后缓慢地低下头。
看到了被蝙蝠镖齐刷刷切断的手腕，还有掉落地上的手掌。
然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全身上下散发着血腥暴虐的蝙蝠侠，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并用如同鹰爪般锋利的手指洞穿他的胸膛——
就像是他刚才心生的恐惧一样。
——
“嘶......”
霍克后退一步深呼吸一口气，太平间那不好闻的福尔马林气味反而让他更快清醒过来。
刚才的影像是如此的真实，但他很清楚这并非自己的记忆。
基因侦测神经（Omophage），这是阿斯塔特的植入器官之一，位于颈椎和胸椎间的脊髓，可以算是大脑的一部分延伸。
这个器官让阿斯塔特可以通过生物组织直接读取情报，这既赋予了星际战士非凡的学习能力，也能让其更简单地获得必须的情报。
霍克庄重地将白布重新盖好，而就在这时，停尸房的门被猛然撞开。
“霍克·艾丹！”
芮妮眉头紧锁，用狐疑的目光看向霍克身边的尸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说过的吧，我还没有能够信任你。”
“我已经知道杀死你同伴的真凶了。”
但霍克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让芮妮的不满瞬间消散。
不，与其说是消散，不如说是被愤怒所取代。
“那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咔！！
然而还没等芮妮把话说完，头顶的灯光突然熄灭。
不仅如此，连外面走廊都瞬间变暗，只有应急灯发出阴森的蓝光。
“看来对方发现自己暴露之后，立刻就露出可憎的獠牙了。”
对此霍克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我们边走边说吧，蒙托娅小姐——”
“如无意外的话，你很快就能亲自看到答案。”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停电了吗，为什么没有应急电源？”
“快开门让我们出去......该死，手机也没有信号！”
......
在一楼的医院大厅，由突如其来的黑暗，能明显感觉到恐惧和不安在病人和家属中蔓延。
医院的大门和窗户不知为何都被金属封死，有几个强壮的男人想要撬开但完全无济于事。
“这家医院是由韦恩企业出资建造，因此安装了紧急事件应对安保系统，为了在恐怖袭击发生的时候，医院也能够作为最安全的堡垒。”
芮妮压低声音向霍克解释，作为GCPD局长戈登的左右手，她自然也知道这个情报。
“我试试联系GCPD，看能不能从外面打开——”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并不是物理层面的隔离。”
而霍克走到一处被铁闸封锁的窗户面前，闭上眼睛片刻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幢建筑已经被亚空间侵蚀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这座医院现在已经被扯进现实和亚空间的夹缝，靠蛮力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突破的。”
霍克意识到，某种意义上这里已经被改造为奸奇的混沌神殿，即使在以前的40K时代，也是必须要智库或者星语者帮忙才能解决的问题。
“也许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他早就计算好我必须从尸体获取情报，所以将这家医院改造成牢笼......问题在于，为什么我一开始会什么都感应不到呢？”
“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这么优哉游哉吗？”
芮妮明显有些急躁和不安，因为她不知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让人呼吸困难的诡异氛围，如同翻动纸页的窸窣作响，以及若有若无的硫磺气味......
“不用紧张，和奸奇作战的话，进入对方的陷阱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正是在这个时候要保持冷静。”
霍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型鸟卜仪，上面的简易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几十个光点。
“而且奸奇是代表变化的混沌邪神，不管他还是他的仆从，他们的计划会永远一直变化......即使这种变化会给我们机会。”
“机会？”
正当芮妮打算详细询问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
“这、这是什么！”
只见从医院的楼道上方，开始涌现出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生物，其中有芮妮曾经见过的“惧妖”，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鸟头人身长着尖角的怪物。
“这是奸奇的魔军。”
霍克迈前一步，即使没穿战斗甲，但也不影响他的战斗欲望。
大脑迅速运转分析，加上预言系灵能的辅佐，他马上形成了完整的计划。
“当然，也是我们突破目前困境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