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来罢！

“不行。”【世界】回答得斩钉截铁，“你真的清楚第二职介序列意味着什么吗？”

路恩当然知道，第二职介序列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拥有第二条序列，但两条序列不是简单的1+1＝2，甚至不是1+1＝11，而是1+1＝11！。

因为《旧日之锤》中只有一种存在能够拥有复数的职介序列，那就是旧日。

要是某个玩家拥有了第二职介序列，那他估计是给策划卖沟子了。

“我可是喝了红色尖叫！”路恩还是不打算放弃。

大不了他也给【世界】卖沟子。

“你喝了红色咆哮也不行。”【世界】扭过身，显然是表示没得商量。

“唉，可惜了，”路恩丧气地低下头，“原本我还想为人类做出贡献，自诩神农氏尝尝百草。”

【世界】身子没有反应，但很明显竖起了耳朵。

“就是不知道有酒神血脉喝其他毒药会酿出什么酒。”路恩继续自顾自地说，“而且现在的酒有什么好喝的，要喝就喝飞机冷却液，那滋味，就算是燃得飞起来都能迅速冷静下来。”

“真的吗？真的有这种东西？”【世界】彻底受不了了，一把抓住路恩的肩膀，巴不得将其顷刻炼化。

“有啊，只是，哎呀，我想不起来配方了，啧，这单序列就是记性不好。”路恩装模作样道。

超忆症？那是什么东西？有我的双序列重要吗？

“……啊！！我不管了！！”【世界】咬牙做出决定，“我给你第二职介序列，但有条件。”

“您请讲。”路恩诡计得逞。

“第一，你说的那个什么飞机冷却液，一个星期内我要见到！”【世界】最关心的果然还是酒。

“成交，但我要怎么给你？”路恩点头。

“这就是第二，你每月……不，每周酿一次神浆琼酿来见我，如果有其他新配方也可以。”【世界】交代道。

“服毒嘛，小事。”路恩呵呵一笑，毒药哪有生活苦。

“第三，我只能给你‘塔罗’体系的序列。”【世界】道。

“‘塔罗’体系？！”路恩惊了，“你这么大气？那不是……”

“对，那是独属于我的体系。”【世界】撇嘴，“这样方便我观察你，以免你添出什么乱子。”

“其实你只是想随时查看酿酒的进度吧？”路恩吐槽。

“你再说我不给了。”【世界】冷哼。

“别，能为您酿酒，哪怕让我成真神当旧日我也愿意啊！”路恩一点不觉得自己脸皮厚，根本没有的东西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与我见面对你的灵魂有负荷，我现在送你回去。”【世界】把夜息酒曲递给路恩，并在他身上刻印下“塔罗”体系的序列。

路恩的双手均出现半条链状光环，左手的白链代表“艺术家”体系，右手的黑链代表“塔罗”体系。

链环是旧日的象征，只有拥有复数序列的旧日才会显现出链环，每一道链环象征一项旧日权能。

现在路恩两条序列都只是序列9，当然不可能拥有完整的旧日权能，能有半条链环都是卡了bug，毕竟从没有人在没达到旧日层次就拥有复数序列。

同时路恩的面板也得到了更新。

【角色：路恩·莱茵】

【血脉：莱茵血统】

【第一体系：艺术家】

【职介：序列9“作家”】

【第二体系：塔罗】

【职介：序列9“无名愚者”】

做完这些后，【世界】便将路恩送出了这个空间。

“真是奇怪，酒神灵性早已被稀释得近乎不剩的莱茵血脉最多只能见到我残留在世界的灵性分身，他却能直接把我从沉睡中唤醒。”【世界】看着路恩消失的位置，摸了摸下巴，“不过拥有我的序列能够随时看到观察到他，暂时也并不大碍。”

“话说他懂那么多，应该知道拿到我的序列就意味着会成为‘救世主’吧？”【世界】打了个哈欠，“这一代的‘救世主’居然是双序列呢。前代‘救世主’干了什么来着……噢，好像就是他把塔维尔封印了。”

……

【世界】高估路恩了，路恩知道“救世主”这个设定，每次“救世主”的出现就代表往日占着序列顶端的真神和现在序列的人将会爆发一场神权战争，无论哪方胜利，整个世界的格局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在《旧日之锤》里，前代“救世主”就是千百年前的传说背景板，当代“救世主”在开局就因为不知名原因被控制，塞小黑屋里当薛定谔的猫，活着什么都做不了，还没法死了产生新的“救世主”。

没有“救世主”干预，神权战争无法结束，本该守恒的灵性不断膨胀，直接导致古神势力的苏醒。

玩家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人类对抗古神势力的新星进入《旧日之锤》。

所以比起至少间接出现过的【世界】，作为背景板的“救世主”设定直接是一团迷雾，路恩怎么可能知道还和【世界】拥有的“塔罗”体系有关。

不过无论是“救世主”还是人类与古神的战争都是后话，现在的路恩只是个刚刚服完毒从鬼门关回来的二货少爷。

“呃……怎么喝毒药也有宿醉，不过我家地板有这么软吗？”路恩感觉脑袋一阵阵眩晕，在地板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座遮天蔽日的高峰。

“莉珊，我才发现你居然还有如此实力。”路恩一下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从莉珊德拉腿上坐了起来。

“是少爷您眼里只有我的腿。”莉珊德拉面不改色道。

“嘶，是啊，我怎么只关注你的腿，我不是腿控啊！”路恩砸吧了下嘴，肯定是原作路恩那小子已经病入膏肓，把XP刻进DNA了，导致这具身体反过来影响了自己，“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睡了多久？”

“昨天晚上熄灯前，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莉珊德拉指了指窗外远处翻起的鱼肚白。

“那么久？你不会告诉我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给我膝枕吧？”路恩张了张嘴。

莉珊德拉点头表示肯定。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路恩瞬间警惕起来，“你不是莉珊，你是谁？”

“是你的女仆。”

“你要辞职不干了？”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嘶……”路恩深吸一口气，试探道，“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少爷，你房间里就有镜子。”

“什么话，我在整个北境的颜值都是数一数二，不懂财力也是颜值的一部分吗？”路恩撇嘴，“总不会是《洛神赋》丢了吧？”

“没丢，但……”提到《洛神赋》，莉珊德拉身体颤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往旁边挪，“我不能去圣女选拔了。”

“？”

“是我的问题，所以……你来罢！”莉珊德拉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赴死的准备，紧闭双眼后四仰八叉地躺到了路恩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