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舰娘
王国成、李世茂看到了张修恒在纸上画的东西。
炮弹每次落下，那三条古怪的线就变长一截。
看不懂，属于古神的知识。
他们看懂那才是见鬼了。
北洋海军有对水兵进行扫盲，仅限部分知识。
张修恒画在纸上的线图是海战场态势标绘：时间标绘、真实航迹标绘、虚拟航迹标绘。
德雷尔的MK系列（主要是3和4）火控台，普兰的综合式火控系统，都基于这三种标绘。
利用未来的力量，张修恒得到一个跨越时空的较为精准的参数。
对于2000米距离上的海战，这个参数足够了。
“告诉我刻度所对应的俯仰角度。”
张修恒对他们说道：“你们来掌握开火时间。”
修改火炮刻度所局限的炮弹飞行轨迹。
一切都准备好了。
周围还是那样吵闹，能开火的副炮都在忙碌。
硝烟将张修恒的口鼻烟熏入味，他在等待王、李二人开炮。
嘣~
济远舰舰艏砸在浪花上，水花飞溅。
舰体在摇动，王李果断开火，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炮膛中一片漆黑。
突然，菊花样的火焰撕裂黑暗。
炮弹拖曳尖啸声飞出。
张修恒握紧拳头。
他盯着吉野的司令塔，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多了一道虚影。
虚影看了看水兵，又看了看张修恒，张开嘴巴。
声音没有传达出去，虚影便和张修恒一同看向吉野。
十几秒，却仿佛春夏秋冬都走了一遍。
担心吉野转向。
担心吉野航速突然变化。
担心吉野水平横移导致落点改变。
担心的太多了，大海是不可捉摸的。
但是，数学不会骗人。
轰~
吉野火光闪烁。
“命中了，第二次命中了！”
这是开战以来，济远准备跑路以来的第二次命中。
“有效。”张修恒露出笑容，他摸清济远后炮的脾气了。
2000米看爆炸，一点火光。
从吉野上看，那可太壮观了。
炮弹从济远飞来，精准命中司令塔。
吉野司令塔装甲合格，但面对的是穿甲弹，专业对口。
炮弹和装甲碰撞瞬间，迸发出的火星子是河原要二这辈子看过的最壮观的烟花。
装甲内陷，而后拱起来，铁片崩落。
嗤的下炮弹飞入司令塔内，从舵手腰部灌入，舵手啪嗒一声，东一块，西一块。
炮弹继续前飞，从要二眼前飞过，反穿出司令塔。
崩落的铁片激射，要二惨叫一声，捂住左眼后仰倒下。
“八嘎呀路，济远！”
……
“第三次命中！”
“吉野跑了，吉野跑了！”
水兵欢呼声将煤烟冲散，张修恒挥舞手臂加入其中。
他边上的虚影凝练了几分，显示出曼妙的身姿。
虚影看向远方，一言不发。
“咦。”张修恒注意到济远司令塔上浮现一个奇怪数字，“01001？”
“白旗还没落下，白旗怎么还不落下，我们赢了啊，我们打跑了敌舰啊。”
张修恒听见水兵哭泣声音，看向主桅杆。
济远还在跑。
不如说，吉野跑了，正是好时候。
“前方发现煤烟。”
南阳湾上的高升和济远不期而遇。
按照海上相见礼节，高升号降旗行礼。
“不好。”
张修恒一跃跳上桅杆，他想要阻止悲剧发生。
高升号还按照北洋军规，降速等待济远通过，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张修恒爬到旗语位置：“发信号让高……”
嘴巴刚张开，浓雾翻涌而现，将济远吞噬。
建造结束。
……
清醒过来，月明星稀。
船坞不知何时注满海水，张修恒的舰娘站在船坞中间，皎洁月光一般美丽。
张修恒看向舰装。
舰娘的战斗依靠舰装。
舰装是军舰的微缩版，模型的放大版，就在济远身侧。
看起来像是一艘小船，长7米，宽1米。
“真实军舰除以10的大小吗？”张修恒心头盘算，“看来舰娘们的战斗偏向于真实。”
牛爵爷的棺材板又压住了。
轻纱一般的眼神投到张修恒脸上：“你是我的管带吗？”
好强烈的FGO既视感。
“我是你的指挥官。”张修恒介绍自己。
“终于听见我的声音了，指挥官。”济远黑发束成马尾，刘海遮住右眼，身穿北洋水师制服但肩章破损，像是海战结束归来。
“嗯？”
“唉，指挥官，先排水吧，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聊天。”
舰娘舰装展开和收起都有一套流程。
张修恒：“稍等。”
转身准备找专业人士，月光照不到的黑影中跑出来一个人，“砰”的声撞在张修恒怀里。
温热的手臂抱住张修恒。
“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海容甩旋转木马一样将张修恒甩起来。
四个小萝莉围上来“嘿嘿嘿”傻笑。
“有提督了，有提督了。”
“定远姐和镇远姐肯定很高兴。”
“要写信告诉镇边和镇中。”
高兴是会传染的。
济远也笑起来。
“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张修恒无奈地抓住海容肩膀。
“哦，哦。”海容放下张修恒，“可以嘛，镇远姐还给你准备第二次建造。”
她挥舞手臂：“我就说不需要，你肯定一次成功。”
张修恒谦虚说道：“都是运气。”
他问海容：“作为东煌001号提督，我可以提一个意见吗？”
海容一愣：“你说。”
“提督，我不喜欢，我们东煌以后都叫‘指挥官’。”
“你这哪是意见。”海容贴近细看张修恒，体香钻入他鼻子中。
海容身材很好，张绣的心猿放肆奔跑，想起刚刚撞那一下，惊人的弹性。
“你的话挺硬的。”海容笑道，“我不讨厌，更看好你了。”
“你的妹妹……”
“放心，不食言。”海容拉着张容走到船坞边上，“正好教你舰娘回港流程。”
济远面色些许古怪，这二人……有种微妙感觉。
舰娘回港流程意外的复杂，原因是舰装。
舰娘舰装太大，完全就是一艘军舰，需要进入船坞后，缓慢将船坞的水排空，舰装稳稳落在架子上，舰娘才可以收起舰装。
游戏里面那种“哗”一下展开舰装，“哗”一下收起舰装的情况不存在。
等待水位下降，海容问张修恒：“建造成功了，下一步什么打算？”
“我？我是有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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