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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夷坚志》之成书
《夷坚志》书名出自《列子·汤问》:“终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其长称焉,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翼若垂天之云,其体称焉。世岂知有此物哉?大禹行而见之,伯益知而名之,夷坚闻而志之。”意思是说这奇异的鱼、鸟,是大禹漫游天下时亲眼见过的,伯益所了解并且命名的,而由夷坚听闻后记录下来。洪迈借用这个典故来为自己的小说集命名,自比夷坚,自然是希望借古人、名人抬高自己及《夷坚志》,扩大自己与《夷坚志》的影响。不过,“夷坚志”并非这一小说集的初名,赵与旹《宾退录》卷八记载《辛志序》大意说:“初著书时,欲仿段成式《诺皋记》,名以《容斋诺皋》。后恶其沿袭,且不堪读者辄问,乃更今名。”[1]且以“夷坚”为书名也不是洪迈首创,早在唐代就有了:“昔以《夷坚》志吾书,谓与前人诸书不相袭。后得唐华原尉张慎素《夷坚录》,亦取《列子》之说,喜其与己合。”(《乙志序》)不过,时至今日,张慎素《夷坚录》已不为人所知,洪迈《夷坚志》却已成为了中国文化史、中国小说史上的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