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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单价

卡尔推开自家院门时,夕阳已经西斜,院墙的影子斜斜地切过那几口盖着湿麻布的大陶缸

里面是开始培育的青霉菌。

他蹲下身,掀开一角检查,微酸的霉味混着麦麸的香气扑面而来。

小心地调整了麻布的透气口。

这批青霉素若成功,能换来的可不止金龙。

站起身拍掉手上的麸皮,他走向屋内,从腰间的皮囊里倒出一叠采购清单。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

1金龙= 210银鹿= 11760铜板

这个汇率他早已烂熟于心。

今天的采购没怎么讨价还价,但单价他都摸透了:

粗麻布(临冬城本地织造):0.5-1银鹿/匹

羊毛布(白港或河间地进口):1-3银鹿/匹

铁制工具(临冬城铁匠铺批量价):

斧头:8-10铜板

镰刀:5-8铜板

铁锄:6-10铜板

铁锤:10-15铜板

轻木犁:50铜板

铁锅具:1-2银鹿/套

卡尔蘸了蘸墨水,在账本上写下最终结算:

采购总览

3000套铁制工具(斧/镰/锄/锤/犁混合)≈ 30金龙

1000匹粗麻布(按0.5银鹿底价)≈ 5金龙

1000匹羊毛布(折中按1.5银鹿计)≈ 15金龙

合计:50金龙(直接凑整,免去零头麻烦)

他吹干墨迹,轻哼一声。

这价格比预期低——若是和平时期,商人至少会抬价三成。

但如今北境商路畅通,临冬城聚集的货商太多,竞争压低了行情。

窗外传来马蹄声。

卡尔探头望去,几个史塔克家的仆役正往仓库搬运刚到的货。

麻布捆扎的包裹堆成小山,铁匠铺的学徒们两人一组抬着木箱,里面斧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省下的钱,够再买两船麦子了。“

他卷起账本,突然想起煤矿里那些野人俘虏。

他们或许更愿意要双份的粗盐配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缝洒在卡尔脸上,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今天难得睡到自然醒,连米拉和布莱克都没回来打扰,那对恋人肯定又在城里逛街。

他套上轻便的皮甲,系好“长爪“,用柳枝蘸着粗盐刷了牙。

经过院子时,他掀开青霉素陶缸的麻布看了眼。

霉斑生长得不错,白绒绒的像初雪。

他调整了通风口,心想中午得回来洒些凉水降温。

“该买匹马了。“

卡尔嚼着黑面包嘀咕。

昨天忙忘了,今天可不能再耽误。

毕竟运盐的船午后就到码头,没坐骑可赶不及。

畜牧区

还没走近就听见洪亮的吆喝声:“多斯拉克草原马王的后代!用一百个处女换来的战马!“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个满脸胡茬的马贩子,他正拽着一匹枣红马的缰绳唾沫横飞。

卡尔挤进去时反手拍开一只摸向钱袋的贼手

这地方永远不缺扒手。

那马确实神骏:肩高近六尺,肌肉线条如刀刻,昂头时鬃毛像燃烧的火焰。但卡尔眯起眼。

这厚实的毛发、粗壮的关节,分明是北方寒带马的特征。

“永冬之地的野马我信,“卡尔抚过马颈,“多斯拉克马可没这层绒毛。“

马贩子眼珠一转,打量着这个佩剑的年轻人:“小少爷识货!五十金龙,这价童叟无欺!“

周围响起抽气声。

这价钱够买五匹普通战马。

卡尔嗤笑出声。

他指向马匹后蹄:“左蹄铁磨损特别严重,说明它习惯往左绕圈。

要么是训练痕迹,要么...“他突然压低声音,“是偷来的军马。“

马贩子脸色变了变。

卡尔指尖轻轻敲打着剑柄,露出玩味的笑容:“最近可没听说谁家丢了马...“

马贩子粗糙的手指在皮围裙上蹭了蹭,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小少爷要是诚心要,四十五金龙,就当交个朋友。“

“二十八。“

卡尔直接砍到脚踝价,手指顺势抚过马匹肩胛。

那里有道几乎淡不可见的烙印,被刻意修剪的鬃毛遮掩着。

马贩子心里乐开了花。

这马是从个快饿死的山地农夫手里用一金龙骗来的,表面却装出肉疼的表情:“成!小少爷好眼力!“

“艹,给高了。“

卡尔心里暗骂,但看到马儿温顺地低头蹭他掌心,又觉得值了。

这马通体枣红,唯有额头一抹白星如破晓晨光,湿润的大眼睛里竟带着几分灵性。

当卡尔把随身带的苹果喂给它时,战马柔软的嘴唇轻轻卷走果肉,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指缝。

这亲昵的举动让卡尔开始喜欢它了。

“二十八就二十八。“

他干脆地数出钱币,心想这马通人性,训练得当的话在战场能救命。

马贩子接过钱袋时,卡尔突然按住他的手腕:“要是哪天听说这是赃马...“

那匹枣红马在卡尔跨上马背的瞬间打了个响鼻,前蹄不安地刨了刨地面。

它显然不习惯新主人。

但当卡尔一抖缰绳,它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肌肉在油亮的皮毛下如熔岩般滚动。

这匹马简直是为冲锋而生。

卡尔能感觉到它每一次后腿蹬地时爆发的力量,石板路上马蹄铁溅起的火星几乎能烫到他的靴跟。

风压扑面而来,吹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马颈的鬃毛如燃烧的旗帜般在视线边缘翻飞,带着北方马特有的松木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最惊人的是它的转向。

当卡尔轻拉左侧缰绳避开运粮车时,这畜生竟能几乎直角转弯,后蹄在石板路上划出两道白痕。

难怪那马贩子吹嘘是“战马“,普通农用马绝不可能有这种近乎本能的战场机动性。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

马背比卡尔想象中硬得多。

每次前蹄落地时,脊椎骨都会像打铁锤般从下往上顶他的尾椎。

等冲到码头时,他怀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这可比骑守夜人的矮种马刺激多了。

“好家伙...“

卡尔喘着气拍了拍马脖子,发现掌心全是汗。

战马湿漉漉的鼻孔喷着白气,但眼神依然清亮,甚至挑衅般地咬了咬他垂下的皮甲系带。

卡尔轻扯缰绳,“萝卜“立刻会意,从疾驰转为稳健的小跑。

他顺手从鞍袋里摸出一根胡萝卜,战马立刻歪过头,湿漉漉的鼻头蹭着他的手心,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

“好姑娘。“

卡尔笑着拍了拍它结实的脖颈,目光却已被前方的景象吸引。

道路如巨龙般向森林延伸。

原本狭窄的泥径已被拓宽至四辆牛车并行仍显宽敞,新夯实的路基在阳光下泛着均匀的土黄色。

数百名工人如同蚁群般分布在这条不断生长的“巨龙“脊背上。

最前方的伐木队已经突入森林边缘,巨斧起落间,一棵棵松树发出呻吟般的嘎吱声,随后在整齐的“咔嚓“断裂声中轰然倒地。

卡尔眯起眼睛细看:

第一梯队的壮汉们专攻大树根部,斧刃每次都精准砍进上次留下的楔形缺口

第二梯队的少年们立刻拖走枝干,有人用弯刀麻利地削掉树杈

第三梯队的老工匠蹲在地上,用木槌敲打测量桩,确保路线笔直

更后方,牛车排成两条蜿蜒的长龙,满载着碎石和压路用的圆木。

车夫们不需要鞭子。

拉车的长角公牛似乎受过训练,当前车移动时,后车会自动跟上,铁蹄在硬土上踏出沉闷的节奏。

空气中飘着松脂的清香、新土的腥气,以及汗水蒸发的咸味。

有个监工正敲着铜锣喊号子,工人们随着节奏同时挥斧,三百把斧头劈入木头的闷响竟合成一声震撼的“咚!“

按照这个速度,还需要一天就可以完成拓宽了。

他忽然注意到路边堆着的怪异工具。

几个包铁轮的大家伙,看起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