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镜像暗杀

顾家老宅的地下祭坛泛着磷火幽光，苏璃的蕾丝裙摆扫过青铜祭器，鎏金指甲正卡在顾承渊的皮带扣上。三天前那场直播事故后，这位素来冷静的掌权者将她劫持到这里。

“顾总这是要补办冥婚？“她踢开脚边的民国报纸残页，泛黄头条写着《少帅与名旦殉情黄浦江》。水晶簪感应到祭坛磁场，开始投射全息影像——穿喜服的他们正在对拜，喜秤却挑开盖头下的密电码本。

顾承渊忽然掐住她后颈按向族谱石壁，苏璃的唇印正巧覆在“顾沈氏“三个字上。石龛轰然开启，露出用红绳缠着的火漆密令，封蜡上赫然是她后腰的蝴蝶纹样。

“民国二十三年戌时三刻，镜鸾殿付之一炬。“他咬开西装袖口，露出与少帅相同的腕部枪伤，“消防队找到两具相拥的焦尸，但验尸报告显示......“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苏璃的高跟鞋陷进突然软化的青砖。她踉跄着抓住男人领带，却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处的海棠烙痕——与她直播时画的血纹分毫不差。

“显示女尸后腰有旧伤。“顾承渊就着这个暧昧姿势，指尖探入她裙摆，“而顾家祠堂供奉的断簪内侧，刻着现代纳米级纹身修复的分子式。“

苏璃反手将人压上祭台，旗袍幻影与现代高定裙重叠闪烁。她拔下簪子划破他锁骨，鲜血滴入祭坛凹槽竟浮现全息键盘：“少帅当年在我身上刻北斗密电码，现在顾总倒是青出于蓝啊？“

密码破译的刹那，整座老宅开始量子化。他们跌进1934年的雨夜，穿着现代服饰站在镜鸾殿后台。苏璃的手机突然收到2023年的微博推送，而梳妆镜里映出的戏班班主正举着智能平板。

“阿鸾，这是十九军的布防图。“民国顾承渊将U盘塞进她水袖，现代顾承渊却从同位置摸出带芯片的婚书，“用你的声纹解码，里面有......“

时空轰然坍缩。苏璃在双重记忆冲击下抓住关键：当年火场里，少帅真正想烧毁的不是婚约，而是混进聘礼的日军生物武器资料。此刻老宅警报大作，顾承渊的叔父带着雇佣兵破门而入。

“原来大伯父惦记的是这个。“顾承渊举起那支烧焦的鸳鸯簪，簪头在激光瞄准镜下显影出分子式，“您找了三年的731部队复苏计划，就在阿鸾的......“

苏璃突然撕开裙摆，后腰蝴蝶胎记在红外线扫描下变成动态地图。她旋身将簪子插进顾承渊的枪伤疤，两人血液交融的瞬间，祭坛升起防弹玻璃罩。外界枪声变得模糊，而他们正在时空夹缝里读取最后的记忆残片——

穿白大褂的少帅将药剂注入她脊椎，民国苏璃在戏台上吐血时，戏服下却是防弹衣。现代顾承渊猛然惊醒：“当年你是故意中枪！那些骂你通敌的小报......“

“不如先解决现在的麻烦？“苏璃扯过他的领带缠住掌心，踩着十公分高跟鞋旋身踹飞电源箱。整座地下祭坛坠入黑暗，只有他们相贴的伤口泛着幽蓝荧光。

当特警冲进来时，只见顾承渊将苏璃抵在密码箱前。她唇间叼着带血的密电码本，而他正用染血的指尖在她后背书写什么。次日头条是#顾氏继承人疑遭绑架#，但知情人流传着地下车库监控——苏璃跨坐在总裁大腿上，枪口抵着他心口的海棠纹身，而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