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试探
当有一位对自己十分友善，几乎言听计从，并且拥有神奇力量的伙伴出现后，许多问题的解决解决方式其实都有了捷径。
许安淇是如此认为的。
即便自身太弱导致许多想法无法亲自动手，但，他有水水呀。
因此，在通过了解水水能力后，他便和水水开始了能力的各种开发研究。
而他也不会如之前一样毫无自保还手之力。
于是，在获得水水助力，得知了某些针对自己的谣言的来源后，许安淇对幕后之人不吝啬的送出了一份回礼。
暴雨之下，县丞府许多房屋因为年久失修或是建造时偷工减料而导致暴雨之下被雨水冲塌，是很合理的。
而塌陷的房顶不小心砸伤了睡在床上的人，也情有可原。
这一切都只是这场暴雨的原因，而县丞府只是比较倒霉而已，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许安淇倒也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冲昏头脑，只是小小的收了点利息。
最初，他本想直接利用水水的能力，河灵显灵，直接震慑众人，解决洪水。
或者是让水水变换成凶恶的妖怪半夜去县衙各个官职家中套取情报。
但许安淇还是没有把这两个想法付诸实践，而是选择了更加小心谨慎的方法。
因为这方世界，他还不够了解。
从穿越以来的信息探查，在从水水口中了解【异名册】透露的信息和面前，不堪一击。
修为...法力...寿命...神通法宝...
这些许安淇在他人口中闻所未闻的东西，很直观的让他明白，这世界也许，水很深。
但也有许多疑点，大平朝在与神诡抗衡中，明显处于弱势，因此才会有各种祭祀行为，才会有《灾异令》的编写传播，才会有东败州骇人听闻的传闻，甚至安保力量也不到位，在淇阳的降妖司捕快遇到河灵作乱也只能去扛沙袋。
不过许安淇秉持苟着总比不苟强的思维，选择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还是得尽快让河道清淤。”
许安淇对于真名契约，有一个猜想，也许水水越强，自己也能越强，这样即使无法修炼，也能掌握力量。
......
两日后，傍晚时分。
洪水在水水力量受限的情况下，势头暂时缓了些许。
趁着这个时间，许安淇终于带着赵捕头一行人，完成了分渠泄洪的路线标记工作。
顺带，立漕石碑也被标记出来了。
宣布任务结束后，许安淇很快回到县衙，
天色已晚，李慎之已不在正堂，一番询问后，得知李慎之在后宅寝房旁的书房中批着文书。
作为新上任的县令，李慎之一直以来都是住在县衙内，而主簿，县丞等人，都在淇阳有自己的宅邸。
作为水官，一路上巡逻的壮班见许安淇都对其行礼，一路畅通无阻，许安淇很快来到书房。
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李慎之略显疲惫的声音:
“何人？”
“许安淇。”
许安淇念出名字后，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书房门被打开，穿着常服的李慎之站在门后，把他迎了进去。
“许水官深夜前来，可是与治水之事有关？”
“正是，分渠泄洪路线已经标记妥当，明日便可召集人手动工。”
许安淇坐在书桌对面，李慎之拿起茶壶给他沏茶。
“就是不知，如今人手可够？”
“你要多少？”
李慎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看向许安淇问道。
“越多越好，分渠之事拖不得，人越多工期越短，风险也越少，万一拖下去，洪水再爆发一次，便挡不住了。”
许安淇倒也没有说谎，虽然水水可以短时间控制洪水不让它二次爆发，但时间一长，也挨不到洪水自然褪去。
李慎之放下茶杯，皱眉深思。
“那明日我便拟一份徭役公告，征集民夫。”
许安淇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了另一件事：
“关于河道淤塞一事，不知县令可否知晓？”
“河道淤塞？先前你说过，一并征集民夫清淤便是了，此事有何不妥？”
“嗯，这两日，下官在规划分渠泄洪路线之余，下水观察过河道淤积之处...”
“下官怀疑......”
说到这里，许安淇顿住了，看向李慎之，眼神闪烁，一副犹豫之状。
李慎之见此，沉声道：
“许水官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此地十分安全。”
那肯定安全，房梁上就躲着一个人，气息几乎察觉不到，要不是水水提醒，许安淇还真发现不了。
许安淇有些紧张，他不知书房房梁上的人，是怎么回事，原本他是来试探李慎之的，但在发现房梁上的人后，他有些犹豫了。
说实话，有水水在身边，他并没有太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他不觉得房梁上的人，有能力越过水水伤害到自己——有这本事躲在一个县令府干嘛。
他只是害怕水水出手，会让李慎之看见，到时候很难解释，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关于水水的事。
而且他也不清楚，此人是何目的，又是何时躲在此处，县令是否知晓，又或者此人是县令的贴身侍卫？
许安淇也不好直接问，脑中思索片刻，让水水分出水分身跟踪此人后，还是朝县令开口道：
“下官怀疑，河道淤积是人为！”
“砰！”
“咔嚓！”
破碎声传来。
李慎之没有抓稳茶杯，掉在地上，碎掉了。
“人为？！”
李慎之似乎被许安淇的话惊住了。
“是的，人为，下官在几处河道淤积下，皆是发现了沉船碎石，还有许多水下布置木桩、编织竹笼，交错排列。”
“我梦中所学，恰有相关记载，如此行为，会导致水流速度减缓，促使泥沙沉积，从而令河道产生淤积。”
许安淇借着梦中所学的借口，解释了他的发现。
“而且，那些沉船碎石和木桩竹笼，并未有太多侵蚀痕迹，此事定是在最近所为！”
李慎之瞳孔猛地收缩，猛地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喃喃自语，
“人为......最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