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肉买了吗？”
“买了。”
“有什么新闻？”
“宁国公府上的小公爷从漠南回来了，大少爷已经去拜了，估计明天二少爷和三少爷也要去。嗯....在街上还听人说东南的蛮族又叛乱了，还有，白菜又涨价了。”
徐念还是个小丫头的样子，林羽让她每天在府里走动，去坊市打听，也无人会防备，但她其实什么都明白。
“不错不错。”
林羽很满意，“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钱管事接了个打杂的差事，每个月有五钱银子拿。”
徐念一脸的嫌弃，感觉自家公子怕是脑子坏了。
她倒是不觉得打杂有什么丢人的，赚钱嘛，生意，不寒碜。
关键是，十两白给的例钱不要，非得跑去打杂，那就不太正常了。
“你要去拜访那个小公爷吗？”徐念问了一句。
原来的林羽热衷于去蹭圈子，或许是认为只要往来无白丁，自己的身份也就能变得尊贵。
“不去。”
但现在林羽显然并不感冒。
宁国公权势滔天，就连朝天宫的大考，都要请他来主持。
当然，这不是因为朝天宫自己主持不了，而是每次一到时候，那些权贵就要拼了命地走动，送钱的送钱，送礼的送礼，宫里的先生们懒得应付，但又不能随便找个人来顶着，因为顶不住。
如果把事情交给宁国公，那就方便了，这位国公爷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反正也没人敢对他不满。
这位的幼子便是人称小公爷尉迟栩，他从小好弓马，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帮京城勋贵，而且都是顶级的，林羽就算想凑也是凑不上去的。
何况当务之急也不是去结交什么人，而是继续蛰伏，收集情报，强身健体。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现在要做的是扩充自己的器量。
所以接下来的事件，林羽每天会趁天刚亮就外出慢跑，回来打一套拳，然后在徐念心疼的眼神里吃掉几个大肉包子。
每隔两天，讲武堂开练的时候就换岗，讲武堂不练的时候...旷工。
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虽然备受歧视，却也是实打实的侯爷血脉。
好处是，别人可以看不起他，可以暗中打压，但不能明着欺侮，就算找茬也必须有个说法。
拖延例钱？不好意思，工作疏忽，账房缺人手。
不让去讲武堂？那是为了你好，你身子骨弱，受不住。
但林羽已经因为“个人爱好”开始打杂，钱友常就不能开除他，只能扣钱！
扣钱就对了，扣钱还不占用气运额度，舒服。
时间匆匆，一个月过去了。
林羽雷打不动地晨跑、练拳、吃饭，效果出奇的好。
现在他每天早晨出门跑十公里中速跑，只需要三十分钟。
前世生病前喜欢跑步的林羽很清楚，这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达标水准。
问题是，这副身体原来只算个普通人，练了一个月就达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究其原因，有可能是头顶那八个亿汇聚的气运所致，也可能是赵金鼓传授的拳法有名堂，又或者兼而有之。
今天又是讲武堂上课的时候，林羽跑完步回来，用冷水擦身子。
此时是早春，但他整日跑步练拳，体质也上来了，根本不觉得冷，更不会受风寒侵袭。
换好衣服，往椅子上一躺，徐念刚好带着肉包子回来。
林羽渐渐体会到，那没有提现的额度，的确是某种气运的具象，因为他经常在一些小细节上感觉自己运气很好。
就是很多事情都很“恰巧”。
就比如他刚跑步回来，没什么胃口，身上也全是汗，处理干净之后，早饭恰巧就回来了，也不至于因来得太晚而挨饿，或者来得太早凉了。
当然，如果只是一两件事，还不足以支撑他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案例太多，他不得不信。
吃完早饭，林羽到杂役的值房取了抹布，然后就往讲武堂而去，今天的课程在上午，照例来偷学。
或许他不等下课直接请教赵金鼓，对方也会解答他的疑问，但他担心自己这么做，会让那位陪忠武侯在山上静养的主母不快，从而牵连这位管事，因此始终没有这么做。
一般上课的时候，他就认真在旁边打杂，并暗中用赵金鼓指点的动作锻炼自己的核心力量，等到下课之后，所有人散去，他再请教拳法的事情。
然而今天，他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同，他来到讲武堂的时候，这里只有赵金鼓在，没有其他任何一人。
“今日课程取消了，无人打扰，你也练了一个月，打一遍拳我看看。”赵金鼓说道。
他的话似乎比平时多一些。
林羽知道这个管事的风格，二话不说，开始演示。
呼！
从第一个动作开始，原本抱着膀子站在前面的赵金鼓的眼神就变了，虎目之中的神色叫做惊讶。
当然不是林羽真么个初学者能让他感到忌惮，而是其中的变化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之前的林羽，真就像是大学生打军体拳，只知道照着做动作，而不知道每个动作的意思。
可短短一个月，他竟然有点意思了。
“停。”
赵金鼓只看了一半，就闷闷地问道，“你还有别的老师？”
林羽都乐了：“赵管事，您觉得我这样，谁乐意教我？”
“那你以前就打过基础？”
“我以前连肉都舍不得每天买。”
“...”
赵金鼓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但他更纳闷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或许，你有体修的天赋，而且天赋很强。”
“体修？”林羽好奇道。
赵金鼓见他不懂，便简短地解释道：“修行中人分三种，剑修、体修、玄修，你若有机会修行，自会知道。”
林羽知道，天下诸国各有自己的宗派，比如朝天宫，又或者紫光山。
这些宗门是一国之柱石，法不轻传，需要本国身世清白之人，通过筛选才能入门墙。
“难道我真是天才？”
他很不要脸地自问了一句。
赵金鼓忍俊不禁，笑了一瞬间：“应当不假。”
林羽心里想的却要更深一层。
或许真和我占据的气运有关？
他无法肯定，因为这段时间他严格控制了收入，承兑额度并没有减少。
他只能留下这个疑问，心想以后若能考上朝天宫，也许能得到解决。
但同时，他又有了信心。
如果自己单纯学武艺就能得到赵金鼓这种沙场老卒的夸赞，以后真修行，不得飞起来？
现在就差一个去朝天宫修行的机会，听说需要有人举荐才能报考，但那是后话了。
赵金鼓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体修修身，剑修修意，玄修修神，后两者你也无法掌控，但打熬身子，当下就可以开始。
从今日起，你每日要疾跑五十里，食肉两斤，打拳四轮，不可懈怠。”
虽然全部都是单方面的命令，可林羽的心里只有感恩，因为赵金鼓真是真正把自己当半个学生了。
“多谢前辈指点。”
他没敢直接叫老师。
赵金鼓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一种感动。
他这一生只知道杀敌，不曾婚娶，也未收徒，但他此时感觉有些快意。
然后林羽就开始煞风景了：“但是，就这么简单？”
赵金鼓哼了一声：“锤炼体魄又不是琢磨剑意，更不是学画符和法术，不讲技巧，体修之人，身强才能力壮，这只是打基础。你自己去炼吧，平日不需要再来，一月之后我再考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