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贞观,你说我是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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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魏徵的意外,不是赵慈所写?

为何赵慈的行为如此异常?

是因为赵慈真的与原身是一伙的,知晓刺杀的真相,知道后续不会再有威胁魏徵安全的刺杀发生,所以完全不着急调查?

还是说……

刘轲大脑疯狂转动,无数想法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还是说相比起调查刺杀之事,赵慈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去做,他得先做完更要紧的事,再处理刺杀案件?”

“亦或者,他是李建成忠实的拥护者,根本就不想向李世民臣服,所以压根不关心魏徵是否会被刺杀,甚至他也准备对魏徵动手?”

不同的猜测,通向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一旦有所偏差,真相距他必将越来越远,甚至对自己的处境,也会造成不可控的影响。

刘轲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大脑活跃的念头,现在线索太少,一切猜测都是无根浮萍,还是要寻找更多的线索才是。

他来到书案前,目光向书案上看去,便见上面正摆放着文房四宝。

上好的宣纸洁白干净,上面没有一个墨点。

毛笔笔尖搭在砚台之上,砚台里的墨已经有些凝固了。

整张桌子上,看不到任何写了字的东西。

刘轲眸光微闪,重新看向王承枫:“你说昨夜你来见赵刺史时,他正在写字,你可知他具体写了什么?写下文字的纸张又在哪里?”

王承枫抿着唇,视线看向地面上被刘轲拼凑起来的碎纸片,道:“这应该就是赵刺史昨夜所写。”

胡说!

程处默闻言,差点没叫出声来。

刘轲已经将这些碎纸片的秘密告诉他了,所以程处默很清楚,这分明是凶手用来诬陷魏徵的手段,根本就不是赵慈写的。

这么说来,赵慈写的东西不见了?

程处默不由看向刘轲,却见刘轲看着摆放整齐的桌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先这样吧。”

刘轲将视线从桌子上收回,看向王承枫,道:“接下来还请王参军辅佐程校尉,对昨夜身在衙门的人,进行问询。”

“主要问询昨夜子时到丑时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做什么,是否有人能够证明,是否有人在这段时间,经过赵刺史的房间,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

王承枫作为司法参军,查过许多案子,所以刘轲一说,他就明白刘轲是在缩小嫌疑人范围。

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点头应下。

程处默对刘轲的话,更加不会有异议。

“那就先行动起来吧。”

刘轲拍了拍手,看向众人:“除了有任务在身的人外,其他人都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在此期间,不要与其他人接触。”

“哦,还有……”

刘轲来到门前,拿起断裂的门闩,道:“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扬起门闩,向众人道:“刚刚大家也看到了,凶手如我一般,是用细绳缠绕门闩,将门反锁的,凶手制造了陷害魏大夫的铁证,足够自信,未必会销毁细绳,所以凶手的身上,或者其房间里,或许仍旧还藏有作案用的细绳。”

他转头看向程处默:“接下来问询时,程校尉最好对每一个人都搜一搜身,若是能直接找到作案用的细绳,那凶手直接就暴露了。”

程处默一听,双眼顿时亮起,他重重点头:“放心,我会亲自带人搜查的,不仅是他们的身上,他们的房间我也会挨个搜查,只要他没有销毁,就一定能找到。”

刘轲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开始行动吧。”

众人顿时鱼贯而出,没多久,拥挤的房间便宽松了下来,只剩下魏徵与刘轲二人。

魏徵看着外面忙碌起来的人影,想了想,提醒道:“刘轲,你最好别对细绳这条线索抱有太大的期望,凶手能把对我的诬陷,做到如此程度,说明他定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这样的人,恐怕未必会留下证明自己作案的物证,而细绳处理起来也十分容易,只需要蜡烛,就可轻松销毁,一夜时间过去,便是燃烧后的灰烬都足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轲知道魏徵是怕自己走错路,浪费时间和精力。

因此,他没有任何不悦,只是笑着说道:“多谢魏公提醒,不过……”

忽然,他话音一转,眸中闪烁着一抹深意:“我的想法,却与魏公不同,我反倒觉得,我们一定能找到细绳。”

“嗯?”

魏徵没想到刘轲会这样说,他不由道:“为何这样确定?难道凶手当真过于自信自负?相信他的阴谋,就不会被人发现?”

刘轲摇着头,双眼深深地盯着手中断裂的门闩,道:“还请魏公允许我卖个关子,具体如何,相信要不了多久,魏公就会明白一切。”

魏徵见刘轲都这样说了,即便内心的好奇已经如猫挠一般,也只得微微颔首,做一个体谅晚辈的和蔼长辈:“案子既然全权交给你处理,自是都听你的。”

刘轲将门闩放下,重新来到书案旁,看着砚台上快要凝固的墨,他说道:“魏公学识渊博,可能根据这墨的情况,推断出它是何时被人研磨使用的?”

魏徵心中一动,迅速明白刘轲的意思:“你是担心王承枫说谎?”

刘轲笑了笑:“他是最后,也是唯一一个见到赵刺史的人,那他的话,就没有人可以交叉验证,自然要谨慎一些。”

“不错,遇事谨慎,思而后动,你武夫出身,如此年轻,却有这般心性,十分难能可贵。”

魏徵称赞了一句,便来到砚台前,仔细检查墨的情况。

只见他先是将砚台拿起,轻轻晃了晃砚台,看了一眼里面墨的流动状态,又拿起毛笔,指尖轻轻在笔尖上捏了捏,沉吟些许后,放下了毛笔和砚台,道:“这是普通的徽墨,根据它现在的情况,应是有近五个时辰没有被人动过了。”

“近五个时辰……”

刘轲计算道:“现在刚到巳时,五个时辰之前,岂不就是子时左右还在被人使用?这样看来……”

他若有所思,缓缓道:“王承枫倒是没有说谎……可是地上的这些碎纸,并非赵慈所写,那赵慈写的东西哪去了?写的又是什么?”

“什么?”

魏徵听着刘轲的话,忽然一怔:“你说地上的这些碎纸上的内容,不是赵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