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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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

陈志雄的突然表白,让徐洁半信半疑,好比美国对朝鲜的态度,先是举起狼牙棒威胁,然后给一块糖,叫人摸不透真实意图。徐洁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起码她知道,自己有把柄在陈志雄手中,只要他对金总一说,自己很可能身败名裂,严重点儿甚至会坐牢,她不禁害怕起来,几乎是央求地说:“陈经理,求你帮帮我吧,我还没谈朋友,更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家里还指望我为弟弟挣学费啊。”陈志雄沉思了片刻,说:“这样吧,我们到宾馆开个房间,慢慢想办法,我相信办法总会有。你乐意就乐意,不乐意就算了。”她的名誉和工作,都在他手里攥着呢,她只能答应:“好的,陈经理,我听你的。”

两人一进房间,陈志雄就把徐洁搂在怀里,说:“不要怕,亲爱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保证你没事。”她也知道,只要他不捅出去就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是不能得罪他,最好顺着他的心意,所以,她娇声娇气地说:“陈经理,你能看得上我真是我的福气,其实,我早就暗恋你,但不敢说出口。”

陈志雄觉得捡了个大便宜,问:“徐洁,你二十多岁了吧,从来没谈过男朋友?”她眼睛红了,嘤嘤地说:“大学里我用功读书,希望毕业后找份好工作,有男同学向我表白过,我都没理会,到美丽华上班后,也有男同事追过我,我都不中意,我内心拿他们跟你一比,他们哪方面都不如你,我洁身自好,就等着今天呢。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你要好好珍惜我,别让我失望,好吗?”徐洁的话半真半假,她喜欢陈志雄不假,但不是今天这种方式,今天她是不得不从,为了消除他带来的不安全因素,她才故意说了这番话。陈志雄喜欢金钱大于喜欢徐洁,本来只想控制她多弄点钱,玩她只是顺手牵羊,没想到她家境不好还挺自爱,刚才听了她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柔软的部分,于是温言说道:“徐洁,我懂你,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徐洁在公司里听到过关于金总和陈志雄的风言风语,也看到过他们在一起亲密的样子,不禁有点酸溜溜地说:“你跟金总那么好,会把我放在心上吗?我不信。”陈志雄向她解释:“金雪芳比我大十几岁,她那张脸离开了美容院就是黄褐色,那里比得了你白皮嫩肉?我在她手下打工,我能违背她的意思吗?她想掌控我,我也想利用她,就那么回事,说起喜欢,你才是我的不二选择。”她脸上露出了微笑,抱着他说:“我信了你,你是真心对我好。”他用手捏了一下她略显扁平的鼻子,提醒她说:“我会继续和金老板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你别介意哦,全当没看见就是了,反正我的心在你身上,另外,在公司里,你我不要靠得太近,免得她不舒服,对咱俩都不利。”她把他搂得更紧了,说:“我懂,她是大老板,你是销售经理,需要她这棵大树,我理解你的难处,不会在意的。”陈志雄在她脸上亲了下,说:“你真聪明!对了,我有个计划,有关咱俩将来的幸福。”徐洁好奇地说:“什么计划?”陈志雄说:“我是销售,你是会计,公司的出入账只有咱俩最清楚,如果我们联起手来,公司的钱是可以转移到我们个人的账上,我们用来做投资,或者干脆远走高飞,到别的地方过我们的幸福生活,你觉得呢?”徐洁吃了一惊,犹豫道:“这不太好吧?”陈志雄说:“有什么不好?她一年至少赚几百万,是她自己赚的吗?还不是靠我们员工为她打拼?多拿一点儿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可对我们就不一样了,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啊。”徐洁还在犹豫:“能行吗?万一查出来怎么办?”陈志雄说:“你放心好了,我会计划好,你只管按我的计划去做就行了。”

他们在床上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金雪芳来了电话。陈志雄示意徐洁别出声,接通了电话。金雪芳说想马上见到他,有事情商量。他狡黠地露出微笑,说:“芳姐,我真的来不了,发着高烧,明天再说行么?我想死你了!”金雪芳关心地说:“发烧了?那我去你那里,送你到医院看看。”陈志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说:“没事的,我吃过药,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不会耽误工作的,不用麻烦芳姐,谢谢!”金雪芳听他说没事,叫他早点休息,就把电话挂了。

徐洁问:“金总找你有什么事?这么晚了。”陈志雄说:“能有什么事?老猫思春呗。女人就是不知足,她有那么好的老公,在我面前还老数落她老公这不行那不行,做女强人的老公真不容易。”徐洁哼了一声,说:“他不行,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陈志雄把手放在她胸口,笑道:“哪能呢?我有你陪着,知足了,对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徐洁抱紧了他,在他耳边低语:“对我温柔点儿,好吗?”

这次金雪芳找陈志雄不是为了风花雪月,其实是想请他去查一查女儿顾欣欣在学校是不是真的在搞早恋,如果是真的,就去恐吓一下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男生,这事交给别人去不方便,让自己信得过的陈志雄去比较合适,不想陈志雄感冒了,这事就先缓一缓吧。

金雪芳心情有些不畅,刚进家门,老公顾卫忠就叫她吃晚饭,她没心思吃,冷淡地说:“我早说过了,晚上过了七点就不要等我了,我一回家你就老提吃吃吃,除了吃你能不能聊点儿别的?”顾卫忠安慰道:“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有精力处理问题,每天烦东烦西的,心情不好,对身体也不好。”他帮她把手提包挂在房间的衣架上,她没好气地说:“女儿都那样了,我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太让我失望了!你要尽快把欣欣那事摆平了,不能让她那样下去,那会毁了她!”原来妻子为这事烦恼,顾卫忠也不顾着吃饭,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说:“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我去问过欣欣的班主任,那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是谣传。这一问我才明白,欣欣真的很有爱心,经常帮助有困难的同学,前些天和她接触比较多的那男生叫邹刚,家里的顶梁柱父亲不幸患了重病,她只是和他说说话,开导他,让他振作起来。”金雪芳不无讥讽地说:“那我真的要高兴了,咱们家又出了一个高尚的人。”顾卫忠说:“我们要尊重事实,要相信女儿,好了,不说这了,今天我煲了个鸭羹汤,汤里的肉皮、白果,都是养颜美容的,适合你的口味,你来尝尝。”

夜已经静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顾卫忠把窗户关上,上了床。金雪芳穿着陈志雄送给她的性感睡衣,抚摸着顾卫忠额头日渐加深的皱纹,不无爱怜地说:“卫忠,每天吃粉笔灰,操劳家务,你也确实辛苦。瞧,你的皱纹又多了,头发也白了好多,要不你别当老师了,你不想去公司也行,就在家里待着,我养得起你。”他深情地看着她,说:“教书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寒窗苦读才有的机会,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并且我也喜欢这份工作,跟学生在一起,我心里踏实。老婆,倒是你,每天忙忙碌碌,比我还辛苦,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在家里,不用板着脸扮权威,她的心软了下来,说:“平时我对你态度不好,你总是让着我,我知道委屈你了,说心里话,我也想好好对你,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许是经营公司压力太大的原因吧,就把你当成减压工具了,对你实在不公平。”她这席话,差点把他的眼泪都说出来了,他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雪芳,我懂你的心,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从来都没怨过你,真的。”她眼泪先流了出来,说:“卫忠,你应该恨我,你恨我我或许还好受一点,你什么都依着我,我反而心里不舒服。凭良心说,你是个好男人,为了这个家你付出了太多,我对不起你……”他也动情地说:“别说傻话,多少男人梦寐以求能娶上你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你漂亮又能干,我卫忠是前世修来的福,能拥有你,我很幸福!”“卫忠,别说了,越说我心里越不好受,真的。”她用手捂住他的嘴,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自从和陈志雄发生暧昧关系,金雪芳真没把老公当回事,觉得他无法满足她生理和心理的需要,是个窝囊的男人。陈志雄充满活力和朝气,想方设法讨她欢心,没有他,她的生活会很枯燥。但是,老公有老公的好,情人有情人的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老公从没有怀疑过她有外遇,完全信任她,当她在外面肆无忌惮地做着对不起他的事情,有时也很煎熬,也会萌生一丝丝的愧疚。今晚,她躺在老公身边,身上却穿着情人送的睡衣,她越发感觉不自在,想把它脱掉。顾卫忠按着她的手说:“不要脱,你这件睡衣很美。”金雪芳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嗔道:“穿着睡衣不方便,你不想我吗?”

金雪芳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她相信顾欣欣乐于助人,同时也相信老师提供的情况是有根据的,不会空穴来风,说不定欣欣跟同学是有早恋的苗头呢,她要毫不留情地把那种不健康的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绝不能纵容它茁壮成长。她求助陈志雄,请他去调查一下情况,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败了自己女儿的名声。金雪芳清楚女儿的个性,要是顾欣欣知道妈妈阻拦她跟男同学交往,很可能会对着干。陈志雄是个聪明人,怕这事万一真出个什么意外自己担当不起,早恋被发现然后离家出走甚至做出更极端事情的小孩不是没有。陈志雄心想,替人办事可以,但不能惹祸上身,自己的财富计划还没实施,可不能被什么事情弄夭折了。

陈志雄自己没露面,花钱请了一个酒桌上认识的朋友去办这件事。那个酒肉朋友长着一身横肉,最喜欢打架斗殴,巴不得有人请他去干这修理人的事。虽然陈志雄叮嘱了好几次,不能动粗,口头上吓吓那个缠着顾欣欣的男孩就算了。但是,横肉左耳进右耳出,来了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天下午,横肉在校门口看见顾欣欣身边有个男孩,两人言谈甚欢,立马上前拎着那男孩的衣领给了一耳光。顾欣欣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横肉是什么人,颤声问:“你,你凭什么打人?”横肉直说:“他敢勾引你,我就敢打他,让他长个记性。”“你胡说什么呀?神经病!”被打的男孩正是顾欣欣的同学邹刚。顾欣欣去拉横肉的手,叫道:“你放下他!他是我同学!”横肉非但没放手,又扬起另一只手,威胁邹刚说:“你再敢和她说话,我抽死你!”邹刚早吓懵了,额头涔涔一直冒汗,不敢说话。放学时间,校门口人多,有家长有学生,横肉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怕一会儿走不脱,松开邹刚,大叫:“我今天教训的是欺负女同学的小流氓,这次饶了他,下次可不会心慈手软。”说完钻进小车扬长而去。

邹刚的父亲是事业单位的干部,本来家境相当好,前不久突然患了重病,钱哗哗地扔进去,不见好转,致使一家人笼罩在阴影里,邹刚由此情绪低落。顾欣欣发现邹刚心情不好,出于好意,跟他走得近些,想帮助他走出阴影,没想到反害得他被人打了一顿,心里既歉意又难受。她很想上前安慰一下邹刚,邹刚已经意识到是她家里误会了,特意派人来教训自己的,平白挨了一顿打,他十分害怕,哪还敢理会顾欣欣,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顾旁人的议论纷纷,一溜烟跑开了。顾欣欣看着邹刚瘦弱的背影,心想:老爸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一定是老妈做的好事,太不像话了!

这事情闹得有点儿大,邹刚的母亲辛颜找到了学校,要求学校给个说法,这顿打不能白挨。班主任把顾欣欣叫到办公室,问她认不认识那个打人的男子,她摇了摇头,但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说这可能是自己的母亲怀疑她在校搞早恋,故意派人来威吓的。堂堂贵族学校门口竟然发生学生被打事件,影响实在不好,校长很生气,要求严查此事,严肃处理,顾欣欣的家长如果不向校方和被打学生赔礼道歉,将给予顾欣欣记过处分。学生档案是要伴随该学生以后一生的,记过处分相当于一个污点,虽然污点不大,毕竟不光彩。一时间,顾欣欣对母亲又气又恨。

顾欣欣的班主任当即打电话给金雪芳,金雪芳矢口否认,说不是她派人打的,但是牵涉到自己女儿的事她不会坐视不管,一定协助查清楚这件事,给被打学生一个说法。她把陈志雄叫来,问是不是他去学校打人了。陈志雄说自己没空去,所以叫了个朋友去了,只叫他去警告,没叫他去打人啊。金雪芳说:“你把小事弄大了,我女儿要是背上记过处分,她怎么在学校里待下去?她名声也受影响了,你说怎么办吧?”陈志雄不慌不忙地说:“听说只是抽了一耳光,没啥事,我去善后好了。”金雪芳不放心他去,说:“这事就是你给惹下的,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陈志雄一笑,说:“芳姐,我的办事能力你信不过吗?我跟你说吧,这事好办得很,打是打了,但不能承认是我们派人打的,毕竟造成的后果不大,他们不会报警的,我们不承认也就不用向人道歉,你女儿更没理由挨处分。当然,事情因你女儿而起,虽然名义上是误会,还是要出点钱,安慰安慰那个被打学生,让人家消消气,这事也就化掉了。”金雪芳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你带上三万块钱,现在就过去。”陈志雄摇摇头,说:“用不了那么多,何况,这事是我没办好,费用我来承担,不可能要芳姐你出半分钱。”

陈志雄驱车赶到顾欣欣就读的学校,直接去找校长。校长见他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也是以礼相待,请他坐下喝茶。邹刚的母亲辛颜还在学校等着,班主任把她带到了校长办公室来调解此事。陈志雄见她面容憔悴,一问才知她家里的情况,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陈志雄说:“获悉此事,顾欣欣的母亲深表遗憾,由于她事务缠身,不能亲临过问事情真相,特委派我来与校方沟通。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我本人也是痛心疾首,到底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一个中学生?本人不是福尔摩斯,没兴趣探个究竟。虽说此事本与我们无关,可牵涉到金总的女儿顾欣欣,就不能漠然置之。”辛颜早已按捺不住,愤然说道:“你撇得一干二净!顾欣欣她自己都承认是她母亲派人干的,你还想抵赖吗?”陈志雄不急不躁地说:“大姐,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我再次旗帜鲜明、光明磊落地告诉你,谁打了你儿子我们一概不知。金总身份高贵,她不可能认识那种无赖,要知道她创办的美丽华箱包公司在本市也是响当当的公司,树大招风,商场如战场,可能是有竞争对手故意制造这次事件,想抹黑我们美丽华公司,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也请你们擦亮眼睛,不要被他们的阴谋所蒙骗。”

陈志雄侃侃而谈的一番话,不是没有道理,校长听了也频频点头,连说“有可能有可能,误会了误会了”。辛颜一时哑口无言,即使有满腹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校领导都偏向他了,自己也说不过他,好在儿子邹刚除了受到惊吓,并无大碍,也就懒得再追究下去。陈志雄说:“不管两个孩子之间有没有早恋这回事,认真读书是他们的本分,听说大姐家有些困难,我个人愿意拿出五千块钱来资助你,以后烦请看好你的儿子,少去接近顾欣欣,免得我们金总不放心。”辛颜岂肯受陈志雄的施舍,一句话没说,甩袖而去。陈志雄见她这个样子,双手一摊,对校长说:“校长,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们不近人情,是她自己不要的。这样吧,我再添五千,凑够一万,捐给你们学校,帮助那些贫困学生。”校长紧握着他的手,感激地说:“谢谢!太谢谢你了!”陈志雄虽然贴了一万块钱,但他把这件事处理得漂漂亮亮,金雪芳对他更器重了。

转眼周末又到了,顾卫忠照常去接顾欣欣回家,女儿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好了,没一个男生敢接近我,我的心情从欣欣然,变成了悻悻然。”顾卫忠问明情况,说:“我相信不是你妈派人干的,我没听她提起过。”顾欣欣气呼呼地说:“爸,你就是老实,老实人哪里猜得透狡猾者的所作所为?奸商,无商不奸,一点不假,我妈每天回来那么晚,我回家也不陪我玩,我都怀疑老妈外面有人,而你被蒙在鼓里。”“不要胡说八道。”他有些生气地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孩子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管的不要管,回家少说两句,不要惹你妈生气,让家里多一点风和日丽,我就谢天谢地了。”顾欣欣上车坐在后排,嘟着脸说:“人家是难得糊涂,我看你是一辈子糊涂,气死我了,不跟你坐一排了。”

回家途中,顾欣欣的手机响了,是金雪芳打来的,问欣欣到了哪里,说她今天下班早,在家等他们。顾卫忠说:“看你妈多关心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不要和她顶嘴,以免伤了她的心,影响你们的母女感情。”“我不是说她坏,她做事很少考虑别人感受,真不知道她的鼻子怎么比狗还灵,我和那个男同学才接触了几天她就嗅到了气味,还派人打我同学,差点把我害苦了。”

“欣欣,你这个比喻不合适,她是你妈,不是狗。你以后不要这么任性,各方面要养成良好的习惯,要懂礼貌,学会尊重人,这对你将来为人处世有好处。”“你就知道说我,老妈干涉我的人身自由,你怎么不说她?爸,你是男人,男人应该蛮一点,不要那么怕老婆,连女儿我都瞧不起你。”顾卫忠自顾自开着车,过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树立起父亲在女儿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其实,我不是怕你妈妈,我是让着她。人在社会上要扬长避短,我和她是社会分工不同。除了经商我不感兴趣,其他方面我哪点不如她?不管是写还是讲,还是做家务的能力,我比你妈妈差吗?经营一个家庭,就像齿轮之间需要磨合一样,总归有凸出有凹进,相互包容,携手并肩,才能平平安安,越走越远。”

原来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顾欣欣在后面重新打量了一下爸爸,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什么两样,但听了他刚才的话,让她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