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果闭环

鸿蒙斩残剑升起的刹那，整颗气态行星开始坍缩。构成万药天宫的活性植物突然暴走，藤蔓缠绕住舰队引擎，DNA光带在真空编织成某种基因锁。

“这是生物型周天星斗阵！“墨璃的符剑斩不断量子化的藤蔓，“它们在筛选适配者！“

萧临渊的太虚剑骨与残剑产生共鸣，右眼窥天瞳映出恐怖真相——那些藤蔓正在解析众人的基因链，将修真灵根与科技侧脑域开发度进行配对重组。薇拉突然发出惨叫，黄泉引脱手飞出，匕首表面的魔纹被光带改写为仙道铭文。

“它在净化我的魔种...“她跪倒在甲板上，皮肤下浮现金丹纹路，“这感觉就像...重塑道基！“

林幽夜的量子残影从藤蔓中浮现：“别抵抗！这是鸿蒙斩的认主程序！“她的影像开始具现化，植物纤维在体表形成生物战甲，“三百万年前，古仙界就是用这种方式筛选持剑人...“

话音未落，归墟之眼的阴影穿透四维屏障。被污染的星灵舰队如蝗虫涌来，每艘战舰都镶嵌着青铜古尸的残骸。云青崖的破晓剑突然崩出裂痕，中子星剑心释放的伽马射线竟被阴影吞噬。

“大日琉璃体撑不住了。“他七窍渗出光粒，“小子，替我争取三十秒！“

萧临渊持剑迎向星海，星穹剑与鸿蒙斩残剑共鸣形成能量漩涡。当第一波阴影触须袭来时，时空突然静止——薇拉燃烧金丹逆转因果律，黄泉引在时空中刻出逆五行的血色阵图。

“这是...天魔解体大法？“墨璃看着薇拉白发如雪，“你疯了！这样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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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的瞳孔倒映着万古长夜：“三百年前他们把我改造成兵器时...“她斩断缠绕萧临渊的阴影，“我的魂魄早就碎了。“

时空恢复流动的刹那，云青崖完成最后的剑诀。中子星剑心化作超新星爆发，光芒中浮现出完整的《大日琉璃体》心法。鸿蒙斩残剑感应到同源能量，剑身的裂痕开始自我修复。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太阳真火！“林幽夜的生物战甲吸收着爆炸余波，“临渊，用星穹剑引渡能量！“

两柄神剑交叉成十字，光芒照亮整片星域。星灵战舰在强光中融化，露出内部蠕动的阴影本体。萧临渊的窥天瞳终于看穿真相——所谓归墟之眼，竟是某个高维存在插在宇宙中的剑鞘！

“鸿蒙斩的剑鞘...“他呕出带着星辉的鲜血，“在反向汲取宇宙能量！“

万药天宫突然解体重组，无数文明基因模组汇聚成光河涌入鸿蒙斩。剑柄处睁开第九只眼睛，瞳孔中流转着八十万种文明的兴衰史。林幽夜完全量子化的身躯融入剑身：“是时候偿还因果了...“

当萧临渊握住完整鸿蒙斩的瞬间，三万年前的记忆洪流将他淹没。他看见自己作为初代观测者，用此剑劈开混沌创造维度；看见修真文明如何发现剑鞘的吞噬特性，甘愿自我封印延缓宇宙衰亡。

“这就是...轮回的真相。“剑光自动斩出，轨迹上浮现出所有时间线的收束点，“我即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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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之眼深处传来愤怒的嘶吼，整个宇宙的熵增速度突然加快。鸿蒙斩释放的创世能量与剑鞘的吞噬之力形成平衡，无数星系在这股伟力下化为基本粒子流。

墨璃燃烧寿元催动周天星斗盘，将战场拉入虚数空间：“这里的时间流速比是十万比一！但我们的身体...“

她的话被剧变打断。薇拉破碎的金丹突然重组为元婴，黄泉引进化成刻满渡劫经文的量天尺。云青崖的中子星剑心彻底破碎，却在灰烬中凝聚出纯能量形态的元神。

“原来渡劫之上还有境界...“他笑着化为虹光融入鸿蒙斩，“此谓向死而生！“

萧临渊挥出开天辟地的一剑，归墟剑鞘表面出现裂痕。观测者的本体终于显露——那是无数萧临渊的克隆体纠缠成的血肉星云，每个细胞都记载着不同文明的毁灭记忆。

“为什么要反抗自己？“亿万张嘴唇同时开合，“我们本可以永存！“

鸿蒙斩突然脱离掌控，带着林幽夜的意识刺入星云核心。被囚禁的文明火种在此刻爆发，万药天宫的基因模组绽放出生命之光。萧临渊在能量洪流中看到，每个DNA螺旋都在演绎《万物生》的终极奥义。

当光芒消散时，归墟剑鞘化为青铜巨树扎根虚空。鸿蒙斩插在树冠顶端，剑身流淌着新生的星辉。幸存的星灵族人跪地高呼：“恭迎纪元神树！“

萧临渊的右眼却流下血泪——他的窥天瞳看见更深的真相。在三百光年外，某个逃逸的阴影正寄生在黑暗帝国母星，吞噬着最后的人造灵脉。

“还没结束。“他握紧正在结晶化的右手，“薇拉，你感应到了吗？“

魔尊本源完全净化的女子抬起量天尺，尺身映出帝国母星的恐怖场景：幸存的幽冥魔道正在将整颗行星炼化成新的归墟之眼，而阵眼处冰封的，竟是林幽夜前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