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世界之我是叶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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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以身为饵钓帝兵

青铜鼎与骨锤相撞的轰鸣震碎山岩,林墨蜷缩在密道出口的裂隙间。碎石簌簌落下,他数着叶凡倒退的步数——七步半,比原著多退半步。妖将额前独角迸射紫电时,林墨袖中桃木钉悄然刺入岩缝,钉尾缠绕的天蚕丝在阴影中结成引雷阵。

“轰!“

第三道雷光劈在阵眼刹那,叶凡的苦海突然金芒暴涨。林墨瞳孔收缩,看着那尊万物母气鼎虚影自混沌中显化,鼎身缠绕的玄黄气竟比原著记载的稀薄三成。他迅速将染血的青铜瓦按在眉心,瓦片残留的青帝道痕将这番异象拓入识海。

妖将的骨锤裂开细纹,叶凡趁机掷出菩提子。林墨在烟尘中屏息,右手五指急速掐算——东南巽位三丈处,有半截断裂的青铜战戈正插在焦土中。当妖血泼洒长空时,他贴着山壁蛇行,道袍下摆被余波撕成碎布。

“小叶子!“

庞博的吼声自云端炸响,天妖体的青芒撞破妖云。林墨在气浪中翻滚,顺势将三枚浸泡过金泉的铜钱掷向震位。铜钱落地成阵,将逸散的妖将精血引入事先挖好的玉瓶。瓶身刻着的羽化纹路突然发亮,这是用禁地拓印的经文改良的封禁术。

暮色浸染战场时,林墨伏在尸堆中装死。鼻尖萦绕着焦糊血肉的气味,他数着百丈外摇光圣主与青蛟王交手的余波间隔——每次对轰后的三息空档,足够爬行七步。

第八次挪动时,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半截刻有“吞天“古篆的青铜匾额斜插在血泥中,边缘残留着狠人大帝的道韵。林墨用牙齿咬破舌尖,精血混合金泉喷在匾面,那些道纹如活物般游入怀中玉简。

“什么人!“

摇光圣女的轻叱破空而来,林墨瞬间僵直。他保持着俯卧姿势,袖中抖落沾染妖血的碎布。当虹光扫过这片区域时,那些碎布恰好组成残缺的妖族阵纹,成功误导了神识探查。

子时的残月高悬,林墨缩在摇光废墟的地窖里。三块青铜瓦拼成的阵盘泛着幽光,瓦片缝隙渗出的太初精气正在修补万物母气鼎的拓印。他突然握紧胸前的羽化神朝玉牌,牌面浮现的裂纹与三十里外某处产生共鸣。

寅时二刻,他摸到摇光祖地外围。断壁残垣间游荡着阴兵,林墨踏着北斗七星位前行,每过七步便往身后撒把掺着圣血的朱砂。当青铜仙殿的虚影在东方显现时,他猛然顿足——前方三尺处的地面,残留着段德的盗洞痕迹。

“无量他妈个天尊!“

熟悉的咒骂自地底传来,林墨迅速后撤。邋遢道士破土而出时,怀里抱着半尊裂开的石佛,佛首处镶嵌的琉璃眼正淌出血泪。段德看到林墨的瞬间,绿豆眼精光爆射:“小子,你身上有死人味。“

“比不得道长通晓阴阳。“林墨亮出羽化玉牌,牌面裂纹恰好指向石佛眉心。段德脸色骤变,甩出半卷染血的地宫图:“明日午时,乱古崖。“

当道士身影消失在晨雾中,林墨掀开盗洞旁的青石板。石板背面刻满羽化神朝的祭文,他蘸着未干的血泪临摹,却发现第三行铭文与妖帝坟所获残篇首尾相接——这卷《羽化经》终于补全了轮海卷。

黎明前的阴风卷起残旗,林墨回到灵墟洞天暂居的厢房。铜镜映出他心口蔓延至肩胛的羽化纹,那些纹路正与怀中的青铜瓦产生共鸣。窗外忽然传来破空声,吴清风驾着蟠龙杖掠过天际,杖头蛟珠映出北域方向冲天的妖气——属于叶凡的大势,终于要起了。

乱古崖的罡风如万鬼哭嚎,林墨踏着辰时最后一缕日光攀上断壁。崖面剑痕交错似太古凶兽爪印,他数着第七百二十道刻痕拐入溶洞,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正滴落猩红液体——这是昨夜段德用血鸦羽标记的路线。

“哗啦!“

暗河突涌黑水,三具青铜古尸浮出水面。林墨后撤半步,袖中射出浸泡过金泉的桃木钉,钉头系着的天蚕丝在洞壁织成困尸网。当古尸利爪撕破蚕丝的刹那,他翻掌拍向左侧岩壁,暗藏的妖帝禁制被激活,将古尸定在坎水位。

“小子倒是会捡现成。“

段德从倒悬的钟乳石后转出,道袍沾满青苔。林墨瞥见他腰间新添的青铜铃,铃舌刻着模糊的“乱古“篆文:“道长说好的地宫图,怕是被狗啃过半卷?“

邋遢道士甩出半块龟甲,上面血绘的星图正在消融:“戌时三刻,震位生门。“言罢纵身跃入暗河,黑水竟自动分开通路。林墨捻碎三根发丝投入水中,发丝化作金鲤追蹑而去,鳞片映出河底沉浮的青铜战车。

地宫核心处的祭坛上,半截吞天魔罐吞吐混沌气。林墨贴着穹顶裂缝挪移,怀中青铜瓦片突然发烫,罐身残缺的“吞“字竟与瓦片裂痕严丝合缝。当他把瓦片按向罐体时,整座地宫突然震颤,九条青铜锁链自虚空浮现。

“嗡!“

魔罐迸发的乌光中,林墨七窍溢血。他咬牙撕下道袍内衬,露出心口蔓延的羽化纹。那些纹路如活物般游向魔罐,在罐底结成残缺的渡劫仙曲。段德的狂笑自暗河传来:“妙哉!以身为饵钓帝兵!“

危急时刻,林墨翻出灵墟洞天令牌掷向乾位。令牌沾染的庞博妖气激活守护阵纹,九条锁链调转方向刺入暗河。他趁机拓印罐身道痕,指尖金泉混合精血在绢帛上绘出三千六百道诡异纹路。

逃出地宫时已近黎明,林墨倚在枯树下呕出黑血。怀中绢帛上的道纹正蚕食生机,心口羽化纹已蔓延至右臂。他取出来自妖坟的青铜残片,边缘锋刃划过掌心,以圣血重绘《道经》轮海篇镇压反噬。

晨雾中忽然传来破空声,叶凡驾虹掠过天际,身后追着七名摇光弟子。林墨捏碎龟息丹隐入树洞,看着万物母气鼎虚影震碎山峦。当最后一名追兵坠地时,他悄然摸走其腰间玉牌——内刻的“姚曦“二字还带着体温。

重返灵墟洞天暂居的别院,林墨将玉牌浸入混着妖血的朱砂。牌面浮现细如蛛丝的光路,指向摇光圣地东北角的寒月潭。他借着送药之便摸到潭边,发现九块鹅卵石摆成残缺的渡劫阵图——与吞天魔罐所载仙曲同源。

“林师弟对星象也有研究?“

清冷女声自潭心凉亭传来,姚曦赤足踏波而立,素白纱衣下隐约可见心口羽化纹。林墨低头呈上药匣,袖中追魂蛊母虫正在剧震:“弟子只识得几味草药。“

姚曦指尖挑起他的下颌,眸中月华流转:“这双眼睛倒像故人...“话音未落突然变脸,素手如钩扣向天灵。林墨后仰跌入潭水,怀中玉简突然炸裂,提前布置的传送阵纹裹着他消失在水雾中。

夜幕下的荒古禁地边缘,林墨从虚空跌出。怀中绢帛道纹与禁地产生共鸣,竟在身前铺就星光古路。他吞下最后半滴金泉,看着掌纹已尽数化作羽化神链——此番因果,终究要应在九座圣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