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没良心的
“哇，这飞剑这个月第几次坠毁了？”
“让我看看什么牌子的飞剑，凰鹄宗？又是你！”
“凰鹄宗飞剑坠毁事故合集图/JPG”
“……”
金无量飞速的发着贴。
准确的说是在做水军任务，发编造的商业黑料。
七年前，金无量和袁侯他们一起取得了玄国暂住资格后，就留在了烈城。
这是个仙师的世界。
弱肉强食的世界。
是字面意思的弱肉强食，在这儿，真的有邪修、魔鬼吃人。
金无量、袁侯他们这些没有正式身份只有暂住资格的人，比可能被邪修吃的普通凡人过的还不如。
根本没有办法找工作，也没法正常的进行学习、提升。
十一岁的金无量和袁侯一起，就在烈城的街头讨生活。
那一批没有身份成了黑户的宇宙移民，全都被星盗抢走了财产。
成人当然都在当低价劳工去了。
而孩子中，有明显仙师天赋的，当时就被各大势力选走了。
剩下的孩子，被留在烈城自生自灭，和本地无人问津的小孩一起抢夺街头，或者说难听点就是垃圾堆那点食物。
拥有成年人意志的金无量，带着袁侯活了下来。
但是，本判断为不适合修炼的金无量，第一次修炼仙气就凝结成仙道种子，反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虽然好处是五脏六腑随时都在宇宙密地吸收好处。但当时金无量自己的肉身濒临崩溃，距离死只差一丁点。
本来就是小孩子，肉身变得濒临崩溃之后，再怎么有成年人的狠辣，都抢不过别人。
好在金无量带着的袁侯及时醒悟，开始狠辣起来，两人才活了下来。
之后金无量就想办法要找一个自己这破身体能干的工作。
最后成为了一名网络水军。
这活儿，再废都能干。
只要能敲键盘，别说身体快崩溃快四分五裂，就算真四分五裂了，只要手指能动，就能当。
反正就是冒充他人身份，发发混淆视听那一套东西。
或是挑拨离间。
甚至无脑黑输出就行。
金无量也想过多搞一些机器，发展千台机器同时发帖，加上网罗一帮手下，当个小头目，但是这需要太多钱了。
所以金无量一直就是个高级真人个人水军。
因为金无量是修炼过的预备仙师，所以发的贴有仙气加持，攻击力还不错，所以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而金无量除了自己过日子，就是资助袁侯发展。
金无量当水军需要电脑，袁侯就成了垃圾佬到处捡各种元器件，然后学习维修。
久而久之，袁侯就成了电路板维修工。
而他在开始修炼仙气后，进展居然格外快，如今已经是二品仙师了，正在朝着三品仙师稳步发展。
所以，才获取了去玄国最好的大学——天玄大学考试的资格。
对于街头来说，现在的袁侯强的可怕。
别说街头，就算是烈城的中上流地位的那些重要人士，都不见得是袁侯的对手。
金无量一边发帖，一边抽着烟，一边心想自己该换个地方了。
以袁侯的能力，在天玄大学站稳脚跟绝不是问题，到时候他必然真的会来接自己过去。
而自己的情况，不适合去大地方。
玄都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其中没人能发现自己的秘密？
金无量不敢确定。
看着帖子，金无量敏锐的感应到网络中有一股杀气。
“嗯？！”
联想到袁侯说有些势力正在邀请杀手袭杀水军，金无量提起了精神。
“凰鹄宗这么玩儿？以前飞剑行业最先找黑水军黑对手的不就是他们吗？现在他们好意思找杀手对付水军？还要脸吗？这都赶上我了！”
如果不是修炼成了一品仙师，结合水军这个职业，金无量都感应不到网络上有人在追踪自己要下杀手。
不过，想杀我么？
金无量笑了笑。
天真。
一把匕首，穿过了金无量的后背，从前胸探了出来。
金无量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淌血的匕首尖端从自己的胸膛刺了出来。
“嗯？”
一击得手，感受着匕首穿透心脏的手感，杀手从虚无的空气中走了出来：“你似乎觉得我杀不死你？”
金无量眼看着杀手松口匕首后，从背后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眼看着杀手当着自己面又是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右骸。
杀手：“有一部分人心脏长在右边，虽然左边这一刀，我已经感受到心脏了，但……该补刀还是要补刀。”
杀手补完刀，确定金无量死定了，才低头点开智能手表：“本来只是杀一个价值一千玄币的小角色，没想到居然是入了品的仙师，对方得给我补钱。”
“让我录一录你的品序。”
此时，金无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毛笔，准备抬手去拿笔。
杀手以为他刺穿了金无量的心脏，但实际上，金无量的心脏根本不在自己的胸腔里，他又怎么刺得穿呢？
击穿心脏的手感，只是时空之能给杀手产生的错觉罢了。
金无量此时根本就没事。
但杀手，是所有职业中，杀伤力最强的之一。
金无量的水军身份加上一品仙师的品序，对现实在眼前的人是没有什么伤害的。
只有拿到笔，以文字结合仙气的儒道反击，才能赢。
但是，抬起手伸向笔的一刻。
金无量愕然停手。
……
玄国核心，玄都大星。
这里距离烈城有大半个星域那么远。
女天帝的灵魂猛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看着眼前跳动的心脏，女帝：“终于等到今天了。”
那年，一颗小孩子的心脏出现在了自己的心脏内部，上面裹满了时空之能，女天帝滔天伟力居然不能破它。
一旦攻击它，它就会出现在另一个时空，根本无法击中。
这颗心脏同时存在两个不同的时空，就等于同时不存在于这两个时空中的某一个中，它随时可以反复横跳。
在女天帝身体里进进出出。
虽然女天帝拥有划开时空作战的能力。
但是，她可不敢砸自己的心脏内部裂开时空。
女天帝担心，如果时空另一端如果实力强横的存在，感应到契机，通过时空裂缝，岂不是能直接攻击到自己的心脏？从内部攻击自己？
所以，女天帝一直在等。
在等心脏的主人在另一个时空被袭击心脏。
一旦有人在另一个时空袭击这颗心脏，这颗心脏就只能离开那边的时空，完完全全的出现在自己心脏之中。
也就是现在这一刻。
女帝的手抚摸心脏，追本溯源：“你是谁？”
此时，金无量愕然‘看到了’女天帝。
她身披玄色九云天帝袍，以日月为纹、星辰作绣，腰带间流淌着银河般的光晕。
头戴九凤衔珠冠，十二垂旒玉帘半掩眉目，每粒珠玉皆取三界至宝淬炼——苍龙玉珠、昆仑冰魄、九凤玄晶交相辉映。
至于面目，根本看不了一点。
只有不去看她时，才能依稀回忆起那惊世的容貌不被镇住。
女天帝看着金无量的模样，眼前的人，也是一个刚刚褪去少年稚嫩的青年男子的模样。
七年过去，自己心房之中藏着的这颗心脏已经从小孩的心脏变成了大人模样。
一切都对得上。
金无量灵魂秒怂了：“女天帝，姑奶奶！我的亲娘哎！”
“您看您用心血养育了我这么久，以后你就是我没有血缘的母亲了！”
看女天帝不吃这一套，金无量告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是小时候第一次修炼出了岔子，心脏才出现在了你的心中，现在我被人刺杀，借贵宝地躲一下，没必要下杀手吧。”
女天帝知道金无量说的是真的，但问题是，自己心房这个房客，他不交房租！甚至没签过租房合同！
“你为什么在品序如此低的时候能接触时空大道？”女天帝很好奇。
金无量：“我也想知道。”
一问三不知？女天帝不信，手上加大了力度——轻轻捏了捏。
心脏的狂跳，让金无量想起了五百那首歌。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着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金无量：“我修炼成功后获得了一种可以说是天道赐予的好处，把心脏穿梭去了一个适合修炼的时空修炼，而天道帮我选了你的心脏作为修炼地。”
“我对道心发誓这是真话！”
女天帝；“你有心么？”
金无量尬笑：“我对天道发誓！”
仙师对天道发誓如果说假话，大多数时候根本顶不住，直接身死道消。
女天帝知道金无量说的是真话后：“以你的机缘……解决这个杀手应该不成问题吧。”
天道这么选肯定有原因，也许是天大的机缘，女天帝也慎重的对待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七年来的心头之患，也许是一次莫大的机缘，女天帝当然想要好好保护这份机缘。
金无量摆头：“我能解决。”
女天帝：“此次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有情况逼迫你的心脏来到我的时空，所以……”
女天帝抬手，在金无量的心脏上刻下了一个阵法。
“这是传讯符阵，我随时可以通过它联络你。”
回过神来。
金无量看到杀手溜达着在金无量的屋子里寻找着财宝。
他背对着金无量：“好了，差不多录下来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金无量看对手背对自己，自己抽刀上去搏杀必胜。
但金无量不想使用肉身导致肉身去肉搏，那样身体可能再度濒临崩溃，所以拿起笔，轻轻的写字。
背对他的杀手哪儿能想到有人心脏插着刀，还能坚持这么久？他毕竟没看过《读者》。
等感应到仙气时，他才愕然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