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处刑台上（求追读！）
艾斯在说谎，他的梦想就不是海贼王。
种子并没有凝聚而成。
当然，橙色的角色有没有资格梦想成为海贼王达米安还不清楚。
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艾斯的梦想就不是这个。
不然，他就不会被白胡子折服，心甘情愿的想要让他称王。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无论是泰隆叔叔巴托，还是黑桃海贼团的四人，所有人都用茫然的眼神在达米安和艾斯的身上来回看。
“等等！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巴托洛米奥忍不住拍桌而起，“歌尔？D？你是说，这家伙是海贼王的儿子吗？”
“等等等等！海贼王的姓氏不是歌尔德吗？歌尔德·罗杰！”
丢斯也连声道，“而且艾斯虽然名字里面是有一个D，但是他是叫做波特卡斯·D·艾斯啊！”
泰隆叔叔深深的看了在艾斯一眼，似乎是在观察他的模样，他幽幽开口，“罗格镇的老人都知道，罗杰全名是歌尔·D·罗杰，歌尔德，应该是政府为了隐藏什么假称的吧。”
“仔细一看，艾斯先生的确和罗杰年轻时候长得很像。”
他虽然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罗杰，毕竟年纪差着二十岁左右。
但是，他看过很多罗杰年轻时候的照片啊，罗杰那家伙交朋友的能力很强，现在罗格镇都有不少他的老友，有合照太正常了。
丢斯咽了口唾沫，看向了艾斯。
不会吧？
“我是波特卡斯·D·艾斯！”
艾斯右手重重的按在桌子上，手背上都冒出了火焰，他一字一顿的道，“和那个混蛋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的是啊！
丢斯对艾斯太了解了，一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达米安说的是真的。
现在就感觉脑袋嗡嗡的，自己的船长，居然是海贼王的儿子吗？
“喂，艾斯，你真的是——”
斯卡尔非常兴奋。
他的梦想就是收集大海贼们的信息。
而海贼王，自然就是大海上最伟大的传奇人物！
“斯卡尔！住嘴！”
邦西小姐一拍桌子，厉声呵斥。
斯卡尔一顿，陡然看到艾斯阴沉的脸色，他瞬间明白，于是马上沉默下来。
“好吧，波特卡斯·D·艾斯先生，”
达米安自然知道艾斯对罗杰的态度，他从善如流的道，“我很好奇，既然你对罗杰憎恨至此，那为什么又要以成为海贼王为目标呢？”
得要先弄清楚艾斯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艾斯理所当然的道，“我想要超过那个男人！”
“原来如此。”
达米安轻轻颔首。
原来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艾斯先生，去看过海贼王的处刑台了吗？”
达米安突然问。
怎么突然说这个？
丢斯有些愣怔，话题转的也太快了。
“本来是想要去看的。”
艾斯随口道。
哦，正想去看处刑台的时候就吃了药，然后被抓了回来了吗？
“那宴会之后，”
达米安笑着道，“一起去看看处刑台如何？”
“啊？”
艾斯有些茫然，但是终归没有拒绝。
毕竟本来就是要去看的。
于是，宴会之后，达米安，巴托，以及黑桃海贼团的几人一同乘坐马车出发。
路上，艾斯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达米安，我之前吃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在卖假药吗？我可是听说，只需要一颗就能够超过那个混蛋的！”
众人都知道他所说的那个混蛋是指谁。
巴托第一时间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丢斯三人完全茫然，他们甚至不知道艾斯中毒这件事。
达米安是个很能绷的人，所以即使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也没有笑，他温和的道，“刚力丸是我旗下的莫雷蒂药物公司刚刚上市的新药物，主要功能是治疗男性波奇障碍，不够持久等病状。”
“效果非常好，所以，如果海贼王不动用某些特殊的招式的话，超过他应该也不是问题。”
“啊？”
丢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艾斯。
艾斯，你这家伙！
这方面也要超过你父亲吗？
“艾斯？”
厨娘邦西反应更是剧烈，“你……你……你才十七岁啊！”
斯卡尔脸色更是涨得通红，他算是明白了。
“啊？”
艾斯一脸茫然。
丢斯叹了口气，给他解释了一下。
“什么！！”
马车中回荡着艾斯难以置信的尖叫。
“艾斯先生，以后记得一次一颗就可以了。”达米安好心的提醒。
“我才不需要！”
很快，处刑台到了。
时间虽然是下午，但是广场上的人依然很多。
应该说，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处刑台。
众人一字排开站在这高高的铁架下面。
“海贼王就是死在这里吗？”
邦西仰着脖子，打量着这座高台，“一点也不华丽啊。”
“吸引人们的从来不是这座高台，而是死在高台上的人，发生在这里的事。”
达米安带着几分回忆，“那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了，大海贼时代，在这里拉开了序幕。”
“达米安先生，”
丢斯略带几分狐疑，“你难道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达米安轻轻点头，“那时我一岁。”
“一岁？”
斯卡尔嘴角扯了一下。
“我是特殊的，”
达米安随口一句，然后看向艾斯，“艾斯先生，要上去看看么？”
“别吧？”
丢斯连忙道，“会招来海军的。”
“有我，就不会。”
达米安微笑。
“……”
丢斯咋舌，这就是罗格镇地头蛇的犹有余裕吗？
艾斯已经奋力一跃，直接跳上了十几米的高台。
达米安随后飞了上去。
广场上的人们对此都很诧异。
要知道，广场上巡逻的海军们可是不允许有人攀爬处刑台的。
但是海军们却无动于衷。
“那家伙，临死之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风景吗？”
艾斯环顾四周，喃喃自语。
“艾斯先生很恨罗杰吗？”
“那家伙就是个人渣，不就是他开启了大海贼时代，所以让全世界陷入了混乱吗？”艾斯冷笑。
“这的确是八百年来最坏的时代，多如牛毛的海贼让人们夜不能寐。”
达米安赞同的道。
他的赞同却并没有让艾斯感觉快意，他低声自语，“要是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世界就不会变得这么糟？”
虽然是在说罗杰，但是达米安知道，艾斯是在说他自己。
这家伙有着很强的自毁倾向。
“既然如此，”
达米安说，“你就去改变这个世界吧，艾斯。”
“什么？”
艾斯一愣，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达米安，“你在说什么鬼话！为什么我要去做那种事情？”
“既然你觉得罗杰让这个世界变得一团糟，那么你就去让它变好好了。”
艾斯额头青筋暴起，“所以说，关我什么事？那家伙做了什么和我无关，我为什么要为此去做什么？”
“但是艾斯，”
达米安看着他，“你明明在告诉我，你很在意，很在意罗杰，很在意他对世界造成的影响，很在意他和你的关系。”
“……”
艾斯陡然沉默。
“每个人生来都是自由的！他尽管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无论对还是错，总归是他自己承受后果！”
达米安洒然道，“我倒是觉得罗杰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大海贼时代，是属于梦想家的时代！所有人都可以尽管做他的美梦！”
“那是当然，”
艾斯带着几分讽刺，“毕竟你专门投资梦想。”
达米安却就和没听到一样，只是道，“所以艾斯，觉得自己生来就背负着罪孽也无所谓，没必要非要强调自己与那无关，你尽管可以坦然的接受，这同样是一种自由。”
艾斯身体陡然一震。
他看向达米安的眼神满是震惊。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直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
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个家伙做了什么事和他无关，他是自由的！
但是，每次听到有人咒骂那个家伙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心中想，自己的出生到底是正确的吗？
坦然，接受吗？
第一次，艾斯如此的茫然。
即使是那一天老头子告诉他真正的身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的不知所措。
“所谓的自由，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达米安道，“而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比谁都自由，结果却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纠结犹豫迟疑不前。”
“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世界，那就去弥补，觉得自己有罪，那就去赎罪，觉得罗杰做的不好，那就去做的比他更好。”
“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么？”
是歪理吗？
或许。
但是，应该还挺管用的。
因为。
“你说得对！达米安！”
艾斯的眼神逐渐发亮，“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明明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想通。
他的头顶，橙色的光芒凝聚成了种子。
然后。
嗯？
达米安错愕的看着艾斯头顶上种子在迅速的生根发芽。
这就算是完成了吗？
难不成，艾斯的梦想是，找到他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