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子危机

夜色如墨，陆铮和柳如是策马狂奔。王虎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喊道：“大人，就在前面的山谷！“

陆铮的左臂伤口又渗出血来，但他顾不上疼痛。太子的安危关系到大明的未来，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险峻的山谷。月光下，可以看到山谷中有一处废弃的矿洞，洞口隐约有火光闪动。

“大人，“王虎压低声音，“杨廷和带着太子进了矿洞，里面可能有埋伏。“

陆铮点点头：“你带人在外面接应。我和长公主进去。“

柳如是握紧手中的短剑：“陆铮，你的伤...“

“无妨。“陆铮打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太子。“

两人悄悄摸进矿洞。洞内曲折幽深，不时传来滴水声。走了约莫半刻钟，前方突然传来人声。

“杨大人，我们真的要...“是曹正淳的声音。

“闭嘴！“杨廷和厉声喝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太子一死，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陆铮和柳如是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透过石缝，他们看到杨廷和正站在一处平台上，太子被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曹正淳和几个黑衣人站在一旁。

“动手吧。“杨廷和冷冷地说。

曹正淳颤抖着举起匕首，正要刺下，突然一支袖箭破空而来，正中他的手腕。

“啊！“曹正淳惨叫一声，匕首落地。

陆铮和柳如是同时冲出：“住手！“

杨廷和似乎早有预料，冷笑道：“终于来了。“他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陆铮护在柳如是身前，绣春刀出鞘：“杨廷和，你逃不掉了！“

杨廷和哈哈大笑：“逃？我为什么要逃？陆大人，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只要我点燃引信，整个矿洞都会坍塌。到时候，太子、长公主，还有你这位锦衣卫的明日之星，都将葬身于此！“

陆铮心头一凛。他知道杨廷和不是在虚张声势，这个疯子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你想要什么？“陆铮沉声问道。

杨廷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要大明江山！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杨廷和才是真正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枪响。杨廷和的身体猛地一震，缓缓倒下。

陆铮转头看去，只见德妃手持火铳，站在洞口。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母妃！“柳如是惊呼。

德妃快步走过来，解开太子的绳索：“快走！这里要塌了！“

陆铮这才注意到，杨廷和倒下时点燃了引信。火线正快速燃烧，直通炸药。

“走！“陆铮一把抱起昏迷的太子，拉着柳如是就往外跑。

德妃却站在原地不动：“你们走吧，我...我走不了了。“

“母妃！“柳如是想要回去，被陆铮死死拉住。

德妃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替我...照顾好你父皇...“

轰隆一声巨响，矿洞开始坍塌。陆铮拼尽全力，终于在最后一刻冲出了矿洞。

身后，整座山都在震动。烟尘弥漫中，陆铮看到德妃的身影消失在废墟中。

“母妃！“柳如是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陆铮抱着太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终于画上了句号。

一个月后，紫禁城。

陆铮跪在太和殿上，听着太监宣读圣旨：“...锦衣卫百户陆铮，护驾有功，智勇双全，特封为锦衣卫指挥使，赐爵忠勇伯...“

然而，陆铮的心思却不在这些封赏上。他的目光不时瞟向殿外，那里，柳如是正静静地站着。

封赏结束后，陆铮匆匆走出太和殿。柳如是迎上来，眼中带着笑意：“恭喜陆大人。“

陆铮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好吗？“

柳如是低下头：“我决定离开皇宫。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

陆铮心中一紧：“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柳如是抬头看向远方，“也许去江南，也许去塞外...总之，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陆铮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我陪你。“

柳如是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你的官职...“

“我已经向皇上请辞了。“陆铮笑道，“这些年的勾心斗角，我也累了。不如...一起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柳如是眼中泛起泪光，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