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寿宴惊变

夜幕降临，紫禁城内张灯结彩。太后的六十大寿，是整个大明最隆重的庆典。文武百官齐聚太和殿，宫灯如昼，乐声悠扬。

陆铮身着飞鱼服，腰间佩着绣春刀，站在太和殿外的阴影中。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来往的人群，寻找任何可疑的迹象。

“大人，“王虎悄悄靠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太和殿四周布置了人手。但是...没有圣旨，我们无法进入殿内。“

陆铮眉头紧锁。他知道，白莲教的刺客很可能已经混入殿内。但以他的身份，没有皇帝召见，根本无法进入太和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是柳如是，她换上了一身宫女服饰，正端着酒壶往殿内走去。

陆铮心中一动，立即跟了上去。在殿门处，他假装整理衣冠，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如是目不斜视，嘴唇微动：“德妃在酒中下了毒，目标是太子。我必须进去阻止。“

陆铮心头一震：“我跟你一起。“

“不行，“柳如是摇头，“你太显眼了。放心，我有办法。“

看着柳如是进入殿内，陆铮心急如焚。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太和殿的屋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

“王虎，“陆铮低声吩咐，“你带人在下面接应。我上去看看。“

不等王虎回应，陆铮已经借着殿外的立柱，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太和殿的屋顶。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陆铮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寻找合适的观察点。

透过瓦片的缝隙，陆铮看到殿内的情形。皇帝、太后高坐主位，太子坐在下首，德妃正在为太后敬酒。柳如是端着酒壶，站在太子身后。

突然，陆铮注意到殿内几个宫女的眼神不对。她们的手都藏在袖中，显然握着兵器。更令人心惊的是，殿内的烛光似乎比平时要暗一些...

就在这时，德妃举杯：“臣妾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正要举杯，柳如是突然上前：“太后且慢！这酒...这酒有问题！“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德妃脸色大变：“大胆奴婢，竟敢在太后寿宴上胡言乱语！“

柳如是毫不畏惧：“奴婢不敢胡言。这酒中下了'醉仙散'，饮之即死！“

皇帝勃然大怒：“来人！把这疯婢拿下！“

几个侍卫上前要抓柳如是，突然，殿内的烛光同时熄灭。黑暗中，陆铮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

“保护皇上！“陆铮大喝一声，从屋顶破瓦而入。

与此同时，那些可疑的宫女纷纷亮出兵刃，直扑太子。柳如是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剑，与刺客战在一处。

陆铮落地后立即冲向皇帝所在的高台。黑暗中，他听到德妃的尖叫：“快！杀了太子！“

借着月光，陆铮看到几个黑衣人从殿外冲入，为首的赫然是曹正淳！

“曹正淳！“陆铮怒喝，“你果然与白莲教勾结！“

曹正淳尖声大笑：“陆大人，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混战中，陆铮一边保护皇帝，一边寻找太子的位置。突然，他听到柳如是一声痛呼。转头看去，只见柳如是肩头中剑，正被几个刺客围攻。

陆铮心中一急，正要过去救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他本能地侧身，一柄长剑擦着他的肋下刺过。

“陆大人，你的对手是我。“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陆铮定睛一看，竟是杨廷和！

此时的杨廷和手持长剑，哪里还有半点文官的模样。他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陆铮被迫与杨廷和缠斗，心中焦急万分。殿内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不断有侍卫倒下。太子那边的情况更是危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王虎带着大批锦衣卫冲了进来：“保护皇上！诛杀叛逆！“

局势瞬间逆转。杨廷和见势不妙，虚晃一剑就要逃走。陆铮哪能让他得逞，绣春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取杨廷和咽喉。

杨廷和勉强躲过，但陆铮的刀锋已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就在这时，曹正淳突然从侧面杀出，一把抓住杨廷和：“走！“

陆铮正要追击，突然听到柳如是一声惊呼：“小心！“

他本能地低头，一支袖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转头看去，只见德妃手持袖箭，正要对太子下手。

“住手！“陆铮大喝一声，绣春刀脱手飞出。

刀光闪过，德妃的袖箭应声而断。柳如是趁机扑上去，与德妃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德妃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刺柳如是心口。千钧一发之际，陆铮飞身扑上，一把推开柳如是，但自己的左臂却被匕首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陆铮！“柳如是惊呼。

陆铮顾不上疼痛，反手夺过匕首，将德妃制服在地。

此时，殿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杨廷和与曹正淳趁乱逃走，其余刺客不是被杀就是被擒。

皇帝在侍卫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太子也只是受了轻伤。太后受了惊吓，但并无大碍。

陆铮捂着流血的伤口，跪在皇帝面前：“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帝扶起陆铮：“爱卿护驾有功，何罪之有？倒是朕...险些被这些逆贼所害。“

这时，柳如是押着德妃过来。德妃披头散发，早已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

“皇上，“柳如是跪下，“民女有罪。民女本是白莲教圣女，但早已决心弃暗投明。今日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看着柳如是，又看看陆铮，突然笑了：“好，好！陆爱卿，你不仅救了朕的性命，还替朕找回了失散多年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