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毕生所学讲解，震碎认知的小桥
入夜，临近子时。
小桥站在阁楼上，来回踱步：“急死我了，这个陈石怎么还没来，让他子时来还真就子时来！”
丫鬟不敢吭声，不过此刻眼眸却是一亮：“小姐，来了！”
小桥提起裙摆，急着下了阁楼来到书房，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去接他！”
丫鬟点头迎了出去！
“陈石，你可算来了！”
“蒽？”陈石疑惑。
“先进去吧，小姐等你多时了！”丫鬟没有解释。
入内，诸多油灯摇曳火苗。
“属下见过二小姐！”陈石恭敬作揖。
“陈石，你昨日说的三个反驳，我苦思冥想一夜，觉得并不正确。”
“第一，地之边缘必然存在，只是大汉疆域有限，未能发现！”
“第二，海面上船只桅杆消失，亦或者是目之穷极，并非消失。”
“第三，行星绕行，这个更是无稽之谈。你可还有其他能证明天圆地方是错误的？还有地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桥用着刘祁的话反驳，
“额！”陈石愣了下，‘这小桥八成是和其他人讨论到这个问题了，而这些反驳的话应该就是对方说的！’
‘对方显然是无理辩三分，要是这样，那自己得说的更细一些，这样才能让二小姐争辩的赢！’
陈石心思缜密，察觉到了！
“二小姐，天和地都是圆的！”
小桥美眸微睁，就算她是准备抬杠的，也觉得陈石这个答案有些难以置信！
小钰也是一愣：“陈石，你莫要乱言，这地若是圆的，我等岂能站稳？”
小桥也看向陈石，仿佛在说，你给我解释清楚。
“二小姐，一只爬虫落在千万丈大的圆球上，它会东倒西歪么？”
“我们姑且把这方天地叫做地球，地球宽广无垠，就算它是圆的，可人类站在表面上只会觉的是平面！”
陈石简单解释了下。
“不可能，地球若是圆的，那朝下的那面岂不是都摔落出去了？”小桥皱眉否认。
“地心引力！”
陈石拿过一张纸，缓缓松开，示意它会落下：“另外，地球是在转动的。”
“为何有日出日落，就是因为我们日落时转到了背面，而此时地球另一边是白昼。”
“？？？”
小桥美眸全都是茫然和难以置信，这辈子她都没想过地球会在转，黑夜白昼不是因为太阳升起落下么？
陈石说的这些，传出去绝对骇人听闻。
可她莫名有些相信了！
因为从古至今，圣贤好像都解释不清楚为啥太阳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只是归结于神明！
可陈石这番话，完美证实了太阳为何升起落下。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而且这如何证明地球是圆的？”小桥这次知道先去质问，免得刘祁课堂上反驳。
“证明地球是圆的很简单！”
“古籍中曾记载月全食，也就是夜晚时月亮渐渐被一个圆形物吞没，古籍有人猜测此乃天狗食月！”
“实则天狗便是地球的影子，就如人的影子一样，只不过恰好太阳照射地球产生的影子遮住了月亮。”
“这里可以证明，地球乃圆形！”
“并且夜观星象可知，月亮是围绕地球不断旋转的，从月有圆缺可以推断出，月亮并不发光。”
“若是发光，当每夜都是满月，可月亮有圆缺，说明它的光很可能是太阳光的折射。”
“所以，我们才会看见不同形状的月亮。”陈石已经收着讲了，主要天文学涉及太多了。
这个年代人很难理解！
但从逻辑来说，比古代那些毫无逻辑的推断更加准确。
小桥、小钰二人睁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们听到了什么？月亮是不亮的？
直接震碎认知！
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问题是，陈石说的有道理，月亮要是亮，为何今天半圆，过段时间满圆，这不符合常理。
只是，这理念有些超前。
他从天狗食月推测地球是圆的，又从月亮的圆缺变化，推测出月亮也是圆的并且围绕地球在转。
又从圆缺变化，推测出光来源于太阳。
又从昼夜交替推测出地球是在自转的！
问题，每一个点都很有道理，单个拿出来有些匪夷所思，可所有信息结合来看，
比古籍中记载的更加合理！
“陈石，你这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竟然想到这么多东西？”小桥满脸的震惊，用手指点了点陈石脑袋。
都是人，为啥差距这么大。
她反驳老师，只是单纯看不惯这些人一味地拿圣贤言来搪塞一些解释不清楚的东西。
可陈石倒好，他真知道！
“小姐，男女有别！”
小钰顾不上震惊，小声提醒道。
“娘亲和姐姐天天唠叨就算了，你还来多嘴多舌，出去罚站，没我命令不准进来。”
小桥厌烦说了句。
小钰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
陈石却有些不知所措，此乃僭越之举，不过这小桥的指腹贼软，而且因为靠近，还有一股花香。
不愧是二桥！
曹老板都有可能惦记的主！
“不过我觉得，这还是过于深奥了，想要让老s、让老实人相信这些，并不容易！”小桥捏着下巴。
她虽然听懂了，但还是觉得云里雾里。
“不相信很正常！”
陈石耸肩，现在要是有人用超出21世纪很多年的知识说给他听，
并且是打破他固有认知的，他也未必会信！
“那怎么才能让人相信？”小桥当即看向陈石，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然后去炫耀一番。
“额！”
“没办法让人彻底相信，”
“不过可以通过最基本的解题思路去推演，用已知推未知，再假设未知继续套。”
“比如，已知天狗食月、天狗食日，以及月亮位置变化，可以推测出月亮是围绕地球转动的。”
“再从已知月亮圆缺变化，以及它是在转动的，可以推测出它是不会发光的。”
“它不会发光，那又可以证明月全食极有可能是地球阴影覆盖导致，你能明白不？”
陈石试图去解释清楚。
“嗯嗯！”
小桥用力的点了点脑袋，接着又赶忙摇了摇脑袋。
“额！”陈石尬住了。
他有点同情高中的物理老师和数学老师了，可能他们当初给自己上课时就是这种心情吧？
“言语上可能不够形象，可以直接用实物展示，把所有假设前提代入进去进行验证。”
“实物展示完之后，再告知你所有的假设，这样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陈石想了想解释道！
“怎么展示？”
小桥着急的很！
陈石左右看了眼：“可以把这个火苗比作太阳，我的拳头比作地球，二小姐借你拳头一用。”
“呐！”
小桥递了过来，白皙无暇，粉粉嫩嫩。
陈石轻捏她的手腕，感觉她的肌肤细腻的很，而且很软：“二小姐，你的拳头是月球。”
“根据已知可以知道你是绕行地球的，接下来你注意烛火的倒影。”
说完，陈石拿着她的拳头绕行，让烛火、‘地球’、‘月球’出现不同角度，算是表明月的圆缺由来。
“这样你应该能明白月的圆缺由来，并非月亮缺失，而是月亮位置和地球位置变化形成的。”
“而这就是月食！”
陈石捏住皓腕，三点一线，小桥拳头被陈石的拳头阴影笼罩：“而月食出现时阴影是圆形。”
“这可以证明地并非方形！”
“同时，月食能出现，就证明古人认为的太阳升起落下是错误的，因为太阳落下，就无法出现月食现象。”
“所以，从侧面证明地球是由西向东自转的，所以才会出现白昼黑夜以及月食等现象！”
陈石已经用尽了毕生所学去解释了，多亏了九年义务教育他学了点，不然他也不会。
就算21世纪，依旧有无数人认为月亮是发光的，太阳是升起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