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始时间线（1）

时空隧道的青铜色管壁在剧烈震颤，路明非的龙鳞剐蹭出耀眼的火花。楚子航的村雨插在管壁裂缝处，刀身上凝结的冰海残卷文字正在蒸发——那是夏弥用最后权能刻写的坐标。诺诺的炼金矩阵在锁骨下形成星图投影，指引着众人向隧道深处狂奔。

“抓紧！“路鸣泽突然扯住路明非的残破衣领，“初始时间线的入口要塌缩了！“

隧道尽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众人跌进卡塞尔学院英灵殿的大理石地板。路明非的龙爪在地面犁出五道焦痕，抬头时瞳孔骤缩——二十岁的昂热正在擦拭折刀，刀身映出他们身后逐渐闭合的时空漩涡。

英灵殿穹顶的彩绘玻璃完好无损，屠龙英雄的画像还未被奥丁篡改。年轻昂热的雪茄烟雾在晨光中织成炼金矩阵，他抬手接住从未来飘落的村雨碎片：“比预计的早到七分钟，看来β-2274号时间线的楚子航提前觉醒了君焰。“

路明非的龙化右臂突然痉挛，暗金鳞片间渗出黑王胎血。这些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冰海铜柱缺失的第七段铭文——记载着黑王自我分裂的真相。

“您早就知道...“诺诺的四叶草耳钉突然发烫，“校长您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昂热弹落烟灰，灰烬在地面拼出星际争霸的战术地图：“1991年格陵兰冰海下的圣骸，是路鸣泽亲手交给我的时间锚点。“他的折刀指向地图上的人族基地，“而你们，是我的隐刀武士团。“

图书馆地底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路明非撞开尘封的青铜门时，瞳孔被强光刺痛——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排列在冰窖深处，每个舱体里都沉睡着十八岁的自己。那些克隆体的后颈上，烙着“时渊初代体“的编号。

“这才是真正的存档点。“路鸣泽抚摸着培养舱玻璃，“每次轮回失败，我都会重启一个初代体。“

楚子航的村雨突然架在路鸣泽颈间：“夏弥消散那天，你也在观测对吗？“

小魔鬼的黄金瞳泛起涟漪，挥手展开全息投影——2009年北京地铁尼伯龙根里，年轻的路鸣泽正将夏弥的龙骨碎片植入楚子航脊椎。而当时的昂热在阴影中擦拭折刀，刀尖滴落冰海残卷的墨水。

诺诺的炼金矩阵突然与冰窖主机共鸣，她看见凯撒的克隆体在培养舱中睁眼。这些带着加图索基因的战争机器，瞳孔里跳动着星际争霸的胜利代码。

“原来狄克推多刀柄的婚戒...“她按着发烫的锁骨，“是激活人族基地的密钥！“

昂热将折刀刺入主控台，卡塞尔学院的地基开始翻转。尘封在冰海深处的青铜城升上海面，白帝城的甬道里传出老唐的龙吼——那是用诺顿权能编写的弑神病毒，正在感染奥丁的量子网络。

路明非的躯体突然不受控制的突然暴走，他的脊椎刺破皮肤生长出世界树枝桠。当枝桠触碰到初代克隆体时，七百七十七个时间线的记忆洪流涌入意识——每个“路明非“都在嘶吼着同一句话：“杀死昂热！“

路鸣泽突然扯开西装，露出心脏位置的空洞：“哥哥，这个伤口是你第一次轮回时留下的。“他的指尖穿透虚空，拽出沉在英灵殿地底的青铜匣，“里面装着最初的交易契约。“

匣内羊皮纸上，路明非的签名正在渗血：“资自愿用四分之一的生命换陈墨瞳复活并杀死诺顿...“而公证人处赫然签着昂热的花体字。契约角落的半朽世界树图标突然发光，投射出赫尔佐格在东京湾调试八岐大蛇的画面。

“您和赫尔佐格是一伙的？“楚子航的暴血刻痕爬上脸颊。

“不，“昂热转动地球仪，露出藏在南极点的奥丁头像，“我们都是路鸣泽的棋子。“

冰窖突然剧烈震颤，初代克隆体集体苏醒。他们的黄金瞳组成炼金矩阵，将路明非钉在世界树枝桠上。诺诺的婚戒密钥插入主控台缺口，凯撒的克隆大军开始无差别攻击。

“该说再见了。“路鸣泽的身影逐渐透明，“去0号高架桥找十八岁的我...“

当众人被时空乱流卷出冰窖时，年轻昂热正在契约上补完最后条款：“若乙方路明非未能终止轮回，甲方有权启动格式化程序——签署人：希尔伯特·让·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