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进入火之晨曦（2/5）
晨光熹微，楚子航换上运动服离开宿舍。
慢跑晨练，去向诺顿馆的方向。
他准备去捞人。
赵孟华一夜未归，大概率是烂醉在恺撒那儿了。他知道如果不去把人拽回来，下午就只能自己去施耐德教授那儿报到，场面会很难看。
楚子航有点不满。
自己明明交代过了，却还夜不归宿，如此楚子航认为自己昨天产生了错判。其实赵孟华相比两年前并无长进，性格依然浮夸。
一有聚会就玩得忘乎所以，全然没有自律可言，剑道上怕是也难有寸进了。
还好没招进狮心会。
路边的百慕大草坪上挂着稀薄的一层露，楚子航路过教堂、跑过英灵殿，直到体育馆前——
他刹住了脚步。
对了，昨天带赵孟华去练刀，后面紧接着就是与学生会会面、以及狮心会的全体会议，以至于把素振棒忘在了体育馆没有带回去。
顺手拿上吧。楚子航拐进前往体育馆的岔路。
有点奇怪，体育馆的门居然虚掩着。这么早会有谁来锻炼呢？楚子航想。
大门开合，吱扭一声门轴扭转，楚子航愣在了门口。
空旷的场地里只有一个人，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赵孟华。他的手里还握着竹刀的握柄。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赵孟华回头。
“啊，师兄早上好。”看清来人，赵孟华摆摆手。
楚子航一时语塞。
“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哈哈，练上头了，加上在恺撒那儿喝了点，也不困。”赵孟华笑笑。
楚子航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赵孟华缓缓起身。
“下午要去施耐德教授那儿对吧，放心师兄，我记着呢。本来也准备回去了。我上午洗个澡，补个觉，睡三个钟头就够。”
言罢赵孟华看了看他的运动服。
“师兄这么早出来晨练啊，那我失算了，我还犹豫这会儿回去会不会吵醒你呢哈哈。”
“我……”楚子航还是不知道怎么接。
“对了，”赵孟华咧嘴一笑——
竹刀快成一道残影，刀光像是窗户泻进的晨光般清洌，破开晨雾稀薄，也切开了那张轻薄翻飞的纸。
A4纸齐刷刷断开两半，折翼白蝶般飘坠，落在楚子航的面前。
收肘，持刀于腰间，赵孟华完成了这次“斩击”。
不知道多少次的素振，才挥得出这朴实无华却也锋芒毕露的一刀。
但他练了一晚上……就做到了？
楚子航静静地看着赵孟华得瑟起来：一边扭动着肩膀，一边眉飞色舞、嬉皮笑脸。
“怎么样师兄！牛不牛？！我斩开了！我觉得我一晚上挥了上万次！哈哈！”
“记得兑现诺言啊师兄！下回要教我点招儿了！”
欢呼雀跃的赵孟华面前，楚子航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心里微微一动。
原来真的有点……不同了啊，楚子航想。
“现在还打球吗？”他听见自己轻声说。
“啊？”赵孟华不解。
“记得以前你也打篮球的。以后有空，可以一起打打啊。”楚子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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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便是自由一日的日子。
校园里难得如此空旷。
自由一日作为卡塞尔学院一年一度的保留项目，总会吸引全体师生的瞩目。尽管大浪淘沙，如今的参与者已经被学生会和狮心会两派彻底内定，但每年这个时候，大家仍会守在学生论坛守夜人讨论区，观看全程直播。
新闻部在校园的各处地标建筑都放置了摄像头，直播推流已经开始。不参战的人员大都猫在宿舍，锁好门窗。部分有兴致玩玩的同学正在下注：
“——学生会这边的赌注来到……49800！”
“——狮心会超过了他们！狮心会突破了50000！”
“——今年会有第三方参与吗，看恺撒赢了两年了，无聊耶。”
“——第三方不太可能吧，但我觉得今年该楚子航赢了。”
发言讨论快速地滚动。
直到更惊爆的信息弹射在屏幕中央——
那是学生会最终参战人员的名单。每次自由一日战斗打响前，学生会狮心会都会公布最终参战人员的名字。今年学生会的人员名录……令人意外！
因为学生会新加入的S级新生没有参战！
那个叫做赵孟华的S级新生居然被恺撒雪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了ID“狄克推多”。
得到的答案是——“S级是新生，我们凭借原本的配置足够赢下比赛，不需要押着新人上场。同时，我也希望这次比赛成为学生会献给新同学们的宣传片，欢迎优秀的新人加入！”
就在恺撒的回复下面，潮水一样的评论涌现，鼓励加油的声音络绎不绝。舆论开始倒向学生会，大家都期待看到以弱胜强的戏码——
可紧接着，又一条快速置顶的帖子重新逆转了形势——
“不……狮心会刚刚……取消了五名成员的参赛资格！他们更新的名单里甚至……没有兰斯洛特！”有人爆料！
“——那就是四十五对五十！？楚子航果然是个爷们！”
“——这下有的看了！”
令人期待，这一届的自由一日从夺旗变成死斗，还有双方老大互不相让的较劲。校园里伴随着警报声的奏响，无数双眼睛期待着最终的结果！
经久不绝的讨论里，赵孟华也在窥屏，继而苦笑。
其实他挺想参与一下自由一日的。
至少可以活动一下筋骨。喝掉进化药觉醒血统后他还没有等到过实战的机会，更别说试一下刚学了几天的刀术。
但是恺撒昨晚阻止了他：
“我对你报以信任和期待，但这次是我们和狮心会的旧仇，不需要新人的加入。”恺撒平静地说。
“我们凭借现有的一切……照样能够捍卫学生会的地位和诺顿馆的使用权！”
恺撒说得信心满满，赵孟华也只能接受。老大都不要他上场，干脆去办自己的事吧。
毕竟现在全校的目光都聚焦一处，他也正好有机会摸进小教堂后面的8号教学楼。
大部分学生其实也不往这儿来。这座楼很多年都不用于日常授课了，只有少部分人才会定时到这里打扫和聚集，就是狮心会的成员。
听楚子航说，有一年校园改造，由于狮心会很多经年传承的卷宗和资料都不能扔，校长就批定了这座楼作为存放库，继而也兼做了狮心会的据点。那年甚至连恺撒都还没入学。
赵孟华步伐轻松，向着这座教学楼走去。教学楼和旁边紧挨着的教堂的钟楼一般高，三四层也有连廊把它们串接起来。站在里面，大概可以远眺到英灵殿顶部的雄鸡塑像与安珀馆哥特式的尖顶。
赵孟华打开门，闪身进入，手里拿着楚子航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