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点费烟
由于刘志勇和林枫这次的热度非常大，时刻有人在关注双方的动态。
即使是反应慢了一些的主播，也自然有观众会及时提醒。
因而在《去月球》发布之后，几乎所有的游戏主播都来蹭一波流量。
除了那些被合同绑定的直播间外，大大小小的的直播间出现了同样的画面。
李雪是某鱼平台的一位颜值主播，长得甜美可爱，平时播播户外，偶尔打打游戏。
不过由于技术问题，一般玩的都是偏休闲的游戏，主要是与水友们互动。
在计划中今天本是不打算玩游戏的，但是在《失忆症》和《去月球》上架后，直播间的观众吵着闹着要她参与一波。
李雪犟不过，含泪吃了一坨《失忆症》之后，又被架着玩起了《去月球》。
在打开游戏的时候，李雪直接给水友打了预防针：“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但是我先说好，如果这个游戏还是依托答辩，咱们就换台。”
毕竟她不靠游戏吃饭，没必要强行喂自己吃屎。
抱着舍生取义的李雪，玩了一会游戏之后，意外地感觉还不错。
不过这个倔强的老头，还是让李雪和她直播间的观众感觉到一丝窒息。
“朋友们，这老头有点难搞哦，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月球，但是又偏偏要去月球。”
“你们说他是不是看到了登月的新闻，也想去月亮上看看啊？”
“破案了，这老头是后羿转世，想去月球上找嫦娥。”
......
电脑前面的李雪此时也很不解，“这个莉娃是怎么回事？为了个灯塔旁边的房子就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自己死了约翰会多难过吗？”
“是啊，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自私，完全不顾及约翰的感受，还有些莫名其妙。”
......
另一边，随着剧情的进展，老白现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兄弟们，有点不对劲了，但是一时半会又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
此时的画面中瓦茨和罗莎莉恩再次穿越来到了一个农场边上的马路，路上还有一只被碾死的兔子。
约翰和莉娃正在在农场里骑马。
“又是死兔子，这游戏里死亡的场景有些多，从约翰到莉娃到兔子，基本上已经明牌是悲剧内核了。”
老白这边还在分析，直播间的水友已经开始热议起来了，
“所以后面要来催泪炸弹了吗？”
“完了完了，兄弟们，我有点不敢往下看了......”
游戏中，瓦茨和罗莎莉恩进行某一次记忆穿梭时出了问题。
两人来到的地方是一片空白，他们的远处有一排房子，但中间隔着巨大的、黑洞洞的虚空，两人无法走到那排房子里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片虚空是什么？等等......这是什么气味？好像是那只被碾死的兔子的臭味！怎么会跟着来到这时候？”瓦茨博士满脑子的疑问。
认为机器坏了的两人强制回退，又来到了距离现实世界最近的记忆，最初见到老年约翰的那座灯塔边。
转眼间，画面变换。
“我是NASA的工作人员，此刻我站在这里，正是为了告诉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有和我一样，前往另一个世界探险的机会，不是吗？孩子们，去月球吧！请加入美国国家航空航天总局！是你，是你，或者可能......”他走到人群中，指着约翰说：“是你！”
年轻的约翰一脸茫然：“可我一点也不想去月球。”
瓦茨说：“你说什么？你不想去？”
“我为什么会想去？我在地球上很快乐啊。”
“一点都不想？”
“不想。”
......
瓦茨没办法，只能向总部求助，汇报了他们现在遇到的困难。
从总部的回复中，瓦茨拿到了关键的信息，约翰隐藏了病历。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大量服用增强型β-阻滞剂，而这种药对记忆却有着些副作用。
约翰并没有心血管疾病，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给他吃这些药，要的就是它的副作用，让他忘掉一些事......一些重要的事。
通过修正后的频率，他们可以跨过阻滞剂的阻碍，但是目前还缺少一件触发器，一个和那段失落的记忆有所关联的，真实存在着，而且存在感强大的东西。
这时出去透气的瓦茨闻到外面的尸体味道，突然想到在约翰的记忆中，那片空白的地方，也飘满了动物尸体的味道。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的二人，只能选择相信直觉，用尸体的味道去触发约翰更深处的记忆。
这一次，他们成功了，来到了约翰的童年时期。
在这里，瓦茨和罗莎莉恩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约翰的妈妈向后倒车，约翰被碾在了车下。
罗莎莉恩此时也明白了之前感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约翰尼睡在一张双层床上。还有，约翰和妈妈告别去上学的时候，他妈妈没有叫他约翰，而是......
这个时候，画面中传来一个孩子的大喊：“乔伊！”
......
这些记忆，不管是瓦茨与罗莎莉恩，还是屏幕前的玩家和观众，看得都有些难受。
秦文博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玩《大树模拟器》的状态。
李雪作为女孩子，本身就容易多愁善感，当游戏的剧情抽丝剥茧般呈现在她面前时，虽然还未到最终的结局，但是李雪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老白直播间内，老白的语气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兄弟们，这劲有点儿大，我得缓缓......”
随后点起了一支烟，但是碍于直播平台的规定，并没有出现在直播画面中。
而直播间的弹幕也已经覆盖住了屏幕。
“妈妈问我为什么看直播看哭了......”
“陪一根。”
“陪一根+1。”
......
罗南是一名观众，他自己平时不是很经常玩游戏，但是很喜欢在直播平台上看主播玩。
此时的他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眼前的剧情，手中的香烟火焰慢慢燃烧着，而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这游戏......有点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