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无耻的中原男人
大风吹过，草原一片碧浪。
阳光落在萨姑绝美的脸上，带着满满的自豪：“蹋顿单于十二岁猎杀雪原魔熊，二十岁一统合乌桓九部...”
她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至耳后，露出颈间用乌桓古语刺着的“苍狼”图腾：“这时候单于亲刺。”
曹彰微微皱眉。
这女人明显爱慕那蹋顿啊。
“草原诸部，看到大单于的金刀，都会俯首。”萨姑极为得意，“七年前白狼山会盟，东部鲜卑二十二部首领跪了三十里。”
曹彰似笑非笑：“就像你昨夜跪在我帐中？”
“中原男子都如你这般可恨？”萨姑又羞又愤。
曹彰豪笑一声，策马到她身旁，伸手一把就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中原有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可是还没嫁你。”萨姑咬着银牙道。
曹彰的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嗅到她发间沙冬青的香气，这种曹友特有的花，此刻竟混着她肌肤的暖香催人心魄。
萨姑拔出匕首，翻身就刺。
曹彰抓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她一阵吃痛，匕首掉落。
“别划伤自己。”他凑到她耳边轻笑，“中原男人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冒险。”
萨姑脸红透了，凝脂般的肌肤泛着珍珠母贝的莹润。
曹彰搂着她的腰肢，策马向前，萨姑惊觉自己的呼吸竟随着这汉将的逼近而急促，就像那年蹋顿单于在校场握住她搭弓的手。
当曹彰带着马革气息的披风裹住她时，她听见自己用乌桓语呢喃了句“雄鹰”，却分不清唤的是记忆中那位，还是背后抱着自己的这个汉人。
前方忽然传来震天马嘶，数千鲜卑勇士策马而来。
宇文护滚鞍下马，朝着曹彰参拜：“宇文部献良驹三千，独孤部赠角弓五千，请公子点兵！”
他们是按照约定，送来战马和人，帮曹彰重建霜牙骑。
萨姑面色阴沉，这些鲜卑人没有臣服蹋顿，却臣服这个汉将。
曹彰面色激昂，他要重建一万霜牙骑，现在人，马，甲都有了，接下来，就是训练。
萨姑背靠着这个汉将，抬眼望向柳城的方向，心中暗叹：“大单于，你的对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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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王宫。
蹋顿的寝宫在暮色中，就像是个怪物，还散发这刺鼻的血腥味。
寝宫内，一个巨大的血池。
白发大巫师站在池旁，望着池中的雄壮身影。
蹋顿古铜色的脊背浮在血池表面，如同蛰伏的玄龟。他的每块肌肉都随着呼吸起伏，像是要把浸泡在鹿血中的药力尽数吞入筋骨。
“再加三斗铁线蕨。”白发巫师的声音像枯叶摩擦石壁。
侍从颤抖着捧来藤筐，倒下血池。
血池突然沸腾，蹋顿睁开鹰隼般的眸子，胸前二十一道陈年刀疤似乎在蠕动。
巫师用骨杖搅动血水，池中浮起密密麻麻的水泡，那是用辽东沼泽毒蛙卵炼制的强筋散在生效。
“单于的皮肉比上月厚了半分。”巫师用鱼骨针扎进蹋顿肩头，针尾居然瞬间弯曲，“漠北最烈的马刀，如今只能留下白痕。”
蹋顿突然暴起，带起的血浪泼熄半数灯台。
“不够。”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火光，“我要曹阿瞒的倚天剑也劈不开的躯体！”
大巫师微微皱眉：“那还需要时间，只怕~~”
“怕什么？”蹋顿冷声问。
“萨娅回来了，说曹操定然会北征乌桓，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大巫师道。
蹋顿眼中燃起凶焰：“滨海道不是留下伏兵了么？”
“曹操的虎豹骑，那些伏兵肯定挡不住。”大巫师双眼如深潭。
蹋顿不在乎的挥挥手：“那就在白狼山设伏，我若是赶不及，不是还有个影子么？”
大巫师点点头：“是！”
他退出了寝宫，看到站在台阶上的萨娅。
“拜见师傅。”萨娅迎了上来。
大巫师笑容慈祥，边向前走边问：“怎么进宫来了？”
“师妹还未归来，我放心不下。”萨娅微微蹙眉，“我想去白狼山等她。”
大巫师沉思片刻，点头：“也好，大单于正要派兵去白狼山，你正好随军。”
“是！”萨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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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醉人。
大军在草原上扎营休整，明日进平刚城。
中军大帐。
简易的床榻如风浪中的船只在飘荡。
好一会儿后，像是大风吹过，缓缓停下来。
曹彰拥抱着萨姑，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
萨姑卷缩在他怀中，白皙纤细的玉指紧紧的抓着被子，美目含怒。
“有这么恨吗？”曹彰一笑，“一切可是你引起的，这会儿楚楚可怜？”
“哼！”萨姑咬着银牙。
曹彰笑着拍了拍她的香肩：“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说不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
萨姑面色瞬间煞白。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双美丽的眸子浮现复杂神色。
难道以后，就要跟着这个汉人过一辈子么？那岂不是要离开草原？
那双倔强的眼眸之中终究落下了泪水，晶莹的泪水自眼角处滑落。
“哭吧。”曹彰哼一声，“以后这草原，也是我汉家的天下。”
他没有起安慰，只是抱的更紧了。
萨姑趴在他怀中哭了一会儿，仰起美丽的脸：“若是这次你们打下柳城，能否放过乌桓百姓？”
“你们怎么没放过中原百姓？年年来抢掠？”曹彰冷问。
萨姑紧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曹彰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一笑：“我们是王者之师，不会屠戮无辜。”
萨姑紧靠着他，面色痛楚。
她心中担忧，二十万曹军已经抵达平刚，可乌桓王庭肯定还不知道消息。到时候，曹军突袭柳城王庭，怎么办？
“得想办法把消息传回王庭。”她心中暗道。
忽地，她感到曹彰又炽热起来，她十分慌乱：“你个无耻的中原人！”
曹彰一双大手，握紧了她的纤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别浪费了这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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