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低语如旧时同桌少女的爱慕悄悄话
芙妮小声啜泣。
“.......”福纳克则陷入沉默，他摇摆不定，一边是最宠溺的爱人，一边是“超越”凡人的伟大秘力，他必须在其中做一个抉择。
但是......他踏入超凡不就是为了芙妮吗？
一切都是为了芙妮。
踏入超凡是正确的。
他这般想到。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轻易放弃。”福纳克展露他的决心，他依旧决定要踏入那条非凡之路。
“你会死的，你根本不了解那是什么......那不是我们这种凡人能够接触的东西，你明白吗福纳克。”芙妮还想做最后的劝导。
“但是你又怎么能断言，我会在超凡路途上失败.......我会成功的，我会的。”
“是吗......”芙妮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福纳克，她了解福纳克，她太了解了。
“我不会再阻拦你了，亲爱的。”
她决定放弃，决定顺从福纳克。
同时，她也决定珍惜好与福纳克相处的最后时光。
......
法洛斯听得入迷，人总会对其他人的经历与故事感兴趣，它也是如此。
但它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福纳克也好，芙妮也罢，法洛斯不会在乎他们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它现在只为自己着想。
如果可以，法洛斯甚至想利用一下芙妮。
只不过，它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点子，它不可能写信让芙妮帮它，这种举动一定会将它暴露出来。
福纳克可是时时刻刻都在芙妮身边，而且身旁还有女仆和管家存在，它可做不到悄无声息地将信件递给芙妮。
让芙妮成为内鬼是不太可能的事。
它只能另外再想想办法。
“咔嚓！”书室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沉闷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响起。
法洛斯知道是谁来了。
福纳克·菲波纳，这位贵族老先生回到了他的书室。
法洛斯透过机械摆钟之间的缝隙，偷看着福纳克的一举一动。
这位老先生黑着脸，走回到他的书桌前坐下，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又拿过桌上的羽毛笔，眉头微皱，在思考如何在信纸上动笔。
片刻后，他开始在信纸上写下文字......然后揉成一团，丢入一旁的小垃圾桶。
他继续重复刚才所做过的一切。
在扔掉好几个纸团后，福纳克嘴里开始念叨，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维持大脑的专注。
“博里欧，最近过得还好吗......”
“.......”
但很快，他语塞，最后又放弃了。
将最后一个纸团扔进垃圾桶后，他就离开了书室。
因为超凡的事，这位老先生已经是心烦意乱了，这种负面情绪会让这位老先生身心疲惫。
对于法洛斯而言，这算是个好消息。
福纳克离开书室后，这里又归于平静。
现在，法洛斯仅需要耐心等待，等待夜晚的降临......
机械摆钟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大约在三万多次的滴答声响后，时间终于抵达深夜。
福纳克和芙妮已经早早睡去，伊奇维拉老管家和两位女仆在处理完各种杂务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洗漱过后也沉沉睡去。
宅邸内的人都已经睡去，法洛斯依旧没有行动，它仅在书室里活动，在等待摆钟的时针接近凌晨一点，大家都深陷于睡梦中时，它才开始行动起来。
它打开书室的门，走在宅邸内的红毯长廊上。
感谢黛莉娅，她制作的夜视粉末起了很大的作用。
它现在在完全漆黑的宅邸内部走动。
走过那条长廊，法洛斯找到下到一楼的楼梯，它谨慎地扇动翅膀，飞下一楼。
它需要弄清楚一楼都有哪些房间。
海鸥脑袋贴紧房间门，开始聆听里头是否有呼吸声传来，以此判断房间可否打开。
它不能再像白天那样在短时间内将一扇扇房间门逐个打开。
管家和女仆的个人房间应该都在一楼，若是不慎闯入仆人的房间，很可能会将他们惊醒，这样一来，它的行踪大概率也会因此而暴露。
没辙，法洛斯只能小心翼翼，许久，它终于打开了第一扇房间门，是厨房。
之后，它又打开了几扇房间门，盥洗室、备料间......
期间它还不小心打开过一扇女仆的门，那名女仆的呼吸声很轻，以至于它判断错误，好在，那名女仆睡得很沉，并没有因为门锁被打开而醒来。
在最后，它找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地下室房间门，地下室入口于一楼最深处。
想想那些奇幻故事吧，精通魔法的贵族们在地下室里藏有许多禁忌的魔法书籍，他们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进行着可怕的仪式。
希望这里的地下室也能藏点好东西。
法洛斯抱着幻想，将门打开，这扇门并没有锁。
门没锁，这意味着里面的东西并不算重要。
它原本的期待开始落空，在步入地下室后，这种期待才彻底转为失望。
螺旋楼梯往下的地下空间很宽敞，里头摆满了各种生活器具，铁耙、铲子、橡木桶......法洛斯甚至还看见了白天时候管家使用的园林剪刀。
说真的，这里并不像福纳克藏有灵料的地方。
法洛斯又在地下室晃了一圈。
“这是？”它在一处杂物堆积的地方停留下来，在杂物后方，藏着一扇上锁的门。
一间隐蔽的房间！一间上锁的房间！
这意味着房间里一定藏有重要价值的东西。
或许里头藏有菲波纳贵族过去的历史，或许里头藏有许多私密信件和文件，又或许......这个房间里藏有福纳克收集起来的灵料。
房间里是否藏有灵料，法洛斯只想搞清楚这一点，这可是一个难题。
他虽然有方法能够进行确定，但是那种方法过于冒险，可以的话，它并不想使用。
写下一封恐吓信，让福纳克知道它存在于暗处，这样一来，福纳克就会为了确信灵料是否丢失而回到这个房间。
只是那样的话，福纳克在之后大概率会将灵料进行转移，这是法洛斯不想见到的局面。
它所有的计划，都是建立在不变动的现状条件之上，如果其中一个环节稍有差错而导致条件变动，所谓的蝴蝶效应就会一步步将错误扩大，从而将整个计划推离轨道，最后迎来失败的结果。
它应该再看看其他的房间，如果在其他房间没有找到灵料，那么用排除法也能弄明白灵料的具体位置。
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它应该才去考虑是否冒那个险.....
它这般想着......
一声低语突然响起.....
那声音朦胧不清。
宛入过去学生时代，同桌少女贴耳的爱慕悄悄话一般。
【你想要的灵魂残片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