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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山豚化泥血染车,V6入玄展神异
野猪如同一辆刹车失灵的渣土车,在密林中横冲直闯,试图将鼻子上的恶心玩意甩下来。
孙乙缺浑然不惧,论肉度,这区区成了精的野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起码他的肉狼根本嚼不动,而这大山猪,却是在狼群的食谱上。
无数树木在身侧断裂。
眼见这人无惧此番,这野猪四蹄刹车,开始刨土。
老孙憋着口气,双臂抱着野猪獠牙,自顾拿脚后跟去踹着猪眼。
山猪被他蹬的嘶鸣不断,眼泪哗哗直流,又被周遭牛皮糖般的狼群骚扰的火冒三丈,干脆猛地昂头,迈开四蹄,冲向远处山崖。
刺骨风声在耳边疾驰。
这猪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不管不顾撞向裸露着岩石的山丘崖壁。
这等速度,便是连它自己都承受不住,它不信这人也能承受住。
孙乙缺又不是傻子,眼见那石壁愈发近,双脚用力踩住猪鼻梁,就在它撞向崖壁的瞬间,一个纵跃。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逃了被夹成三明治命运的老孙从一旁泥地里拔出脑袋,回头一看。
只见这山崖寸寸裂纹,而那小货车大小的野猪则獠牙断裂,鼻梁歪斜,摇摇晃晃支着四个蹄子不愿倒下。
狼群正在赶来。
孙乙缺想都没想,冲向这野猪,三下五除二蹬鼻子上脸。
“打你罩门!”
噗噗两脚,野猪眼球登时胀成鼓包;
此时的它再也受不住眩晕,扑通一下倒在崖壁前。
死是不可能死的,这玩意儿皮糙肉厚,除非山君下山,一口咬断它脊椎,换做山中其他掠食者,只能慢慢拖。
狼群赶到,不由分说上前撕咬。
血肉横飞,只片刻功夫,这猪就被撕开了柔软腹部,开肠破肚。
孙乙缺也混在其中抢夺,他爪牙不利,但拳头够硬,看中什么部位就从狼嘴里抢。
上了头的狼自不会怵他,反嘴就咬,可往往都是呲溜一嘴火花。
更有下狠嘴者,崩断犬齿也在所难免。
忙了小半夜;
临到了,他一脚踹翻狼王,从它嘴里抢下最后一块心脏碎片,这才抱着一大把肉走到一旁。
心肝脾肺肾、血、猪脑和一截脊椎骨,齐了!
还抢了大半条小里脊,
这里脊都比我腿都长!不错不错!
拿回去好好炒个肉菜,这两日天天青菜白菜,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抱着全是咬痕的肉,孙乙缺对着一旁龇牙咧嘴的狼王‘汪’了一声以作道别,接着起身就走。
最先吃饱的狼王盯着他后脖颈,想了想,又舔了舔自己犬齿,最终还是懒洋洋的趴下了身子。
不值当~
顺着战斗轨迹一路小跑,来到最开始下狼车的地方,找到衣物,又简单辨认了来时方向。
直到夜过大半,他这才回到车旁。
深夜的公路空无一人,肆虐的狼群让这条本就不繁忙的道路更加冷清。
“希望还来得及!”
孙乙缺边嘀咕,边着手将内脏,脊椎与猪脑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铁桶中碾碎;
待一切完成,他又拿着腥臊味极重的血肉泥在车上作画。
真恶心!
这玩意儿应该在塞进肠衣放锅里煮,而不是抹在我车上。
强忍着反胃,他爬上爬下,在发动机、传动轴等核心动力器件上画上专用请神符箓,这才作罢。
一个灵魂只够勾勒一个车部件,这等优质灵魂,自要血祭动力核心——发动机。
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待一切搞定,他双手合十,默默告请起了主辖【动力】的中坛大V8元帅;
一阵刺眼血光闪过,血肉符箓悉数消失,而那略显老旧的发动机也瞬间焕然如新,其上玄光熠熠,尽显神异。
下一秒,某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传来;
望着车盖下的发动机,老孙竟有一种看着自己手的错觉。
这种血肉相连之感,不会错的!
心念一动,发动机无需操作,直接启动,每一次点火发出的噪音似乎都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欣喜。
就好像孩子找到了家,乳燕归了巢。
而孙乙缺也能清晰感受到发动机每一次振动、其上每一个零件的状态。
如果他想,他甚至能瞬间将其转速拉到极限甚至爆缸。
“啧啧啧啧...有点厉害!只这缸套磨损的有点厉害!”
盅器曾把《幻身千影神功》炼入头顶百会穴,他曾照猫画虎练过,自然也会
嘀咕着,他有了主意。
得把左中府穴利用起来,往里面塞点小功法!
套个娃。
把33心肺训练法练到左中府穴?
算了!
这发动机又没内脏,怎能练出体力来!
还是站立搏击,只要够硬,就不怕磨损。
可缸套和缸塞皆为发动机的一部分,到时还不是自己磨自己。
难不成把广播体操炼进去?
想来想去,暂时没主意的孙乙缺索性搁置,直接盖上车头舱盖,爬上车头。
发动机暴躁的嗡鸣声中,车子驶出泥地,冲上柏油马路。
凌晨五点,车子开回小院。
黑暗中,孙乙缺避着院里摄像头,悄然打开机盖,将发动机收回体内,这才回家睡觉。
时间流逝,接下来的一周,孙乙缺穿梭在临墟与寒水村之间;
忙时大修发动机还债,闲时就把车停在临墟城中村,接点拉货的零散杂活。
他这车属于三无,没行驶证、没保险、没城引,压根进不了上元城;
但他胆子够肥,不惧城外危险,嘴皮子也还算利索。
一来二去,还真给他找了个稳定的活儿。
——给陶横肉联厂拉冻肉。
每天凌晨三点到陶横肉联厂拉货,赶在五点前送到三仁物流批发市场;
眼下正是寒冬腊月,三十公里的路危险异常;
若非如此,人肉联厂还真不一定考虑他这不是冷链的车。
想来也是缘分。
自己当初跟着甯朱厌日闯肉联厂,从保安到厂长打了个遍;
现如今失了身份,竟又干起了肉联厂的活,这要是被甯朱厌知道,也不知她作何想?
罢了!她如何想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只这拉肉利润太低,忙活一个月也不过六千出头,果然还是得整点副业才行。
想着心事,车开进了人声鼎沸的三仁物流批发市场;
拥挤车流里堵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将车停在一家挂着【老杨肉牛羊批发】招牌的店门口。
“杨叔,货到了!”
“来了!”
摆着冷柜和冰库的店面里,一穿着皮围裙的白发老头拉着小拖车快步走了出来。
孙乙缺打开车厢后门,这老头搁一旁笑的和蔼,“又要麻烦你了!小张。”
“不麻烦。”
孙乙缺自顾爬进车厢,开始搭手干活。
装卸货的活儿不该司机干,但跑陆路运输的本质就是当孙子,想赚钱,就得卷。
卸货,装小推车;
片刻,这老杨的老媳妇也笑着走出来帮忙。
“去去去,车给我,你上去帮忙卸货!”
老杨被老婆赶上车,和孙乙缺搭手,嘴却不闲着:“小张啊,该买个手机了!
这玩意儿又不贵,你没个手机,我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找临时工,还得每天麻烦你帮忙卸货。”
“是准备去买一个便宜的,杨叔你也知道,我刚出狱,手上积蓄皆舍了这车。”
“嗨,你说这个我就来气!
这狗日的大雍,把好小伙都关起来,缺德冒烟的玩意儿反住着别墅开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