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宣泄,败火!(求追读)
张秋风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惊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而前方,陆然也转了个身,看着眼前的张秋风。
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掌风接近对方的时候,巨大的力气扇出的风流便将张秋风的脸吹到扭曲。
当这一掌落下时,啪的一声,张秋风的身子直接在原地转了一圈,而后顶着门框撞了过去。
爽了!
陆然抽回手。
这一击,充满了暴戾的宣泄,自己都成武者了,还容得了别人欺负?!
武道第一关,力气远超这些泼皮数倍。
对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咣的一声撞在门上后,张秋风骇如木鸡,捂着肿胀的脸,下意识要还手。
“敢打我?!”
而陆然则面色平静,直到张秋风到了近前,才上前一步,一只手捏住对方手腕,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对方抡过头顶,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一片寂静。
张秋风手下的泼皮,张大了嘴巴。
这陆然,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太快,太狠了,甚至都无人反应过来!
场中,唯有刘管事神色如常。
这才对嘛。
如果真是教中的那位大人,还能让一个泼皮给欺负了?
“好了,别管这些泼皮了,我回头叫人收拾他们。”关景行摆了摆手,一群泼皮,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看头。
……
“谢了。”
陆然道谢,暴力的快意宣泄而出,一直以来的紧迫感如大坝泄洪,如今,整个人平静了不少。
他虽无惧几个泼皮。
但在盐场里,当着众人的面杀人终究不大合适,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张秋风便被一群小吏拖走了。
那些泼皮,更是作鸟兽散,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还是身份重要啊。
陆然看了一眼关景行。
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份,便让关景行随身带着一股大势,一声令下,无数官差听其调遣,那些泼皮无赖连抬眼都不敢。
便是盐商的一个管事身份。
也好过盐籍太多,行至酒楼内,莺莺燕燕,瞬间围来,挤了满堂。
“都是小事。”关景行摆了摆手,小脸微红,说是最喜花酒,可是当真来了,却晕乎乎的,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一看就是个雏。
陆然对此深有同感,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身边的清倌人。
早些时候,几人就已经走出盐场,行过大运河上的石桥,进了一间酒楼。
自然,是刘管事做东。
此地唤为香风楼。
红绡帐暖,雕梁画栋,香风楼内灯火通明,喧嚣鼎沸。
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夹杂着脂粉的香气,令人微醺。
二楼雅间。
雕花窗棂半开,可以俯瞰一楼的热闹景象。
“公子当真此道老手!”刘管事奉承。
几个清倌人围着关景行落座,喂菜吃酒,少年脸红的要冒出蒸汽,还是故作老成的摆手。
“这算什么?在京城,那里的酒楼女子更美!”
“等陆然你武举时去,公子我请客便是!”
陆然不知关景行说的是真是假,看这样子,也不太像。
他的心思全在武举之上。
“入京武举,到底该是什么流程?”
“这个简单。”
关景行讲了一番,陆然点头,表示了解。
说白了,这个世界,依然是世家把持上升通道。
儒家弟子入朝修行,文官集团把持科举的举荐名额,只是这条通道不向贱籍开放。
最低,也得是个寒门,也就是祖上阔过!
而中下六户,亦需得到世家的举荐,才能参加武举,进入军中,为王庭建功立业,方有一丝机会,步入官籍。
一切一切。
都是将人才笼络到世家的手段。
陆然听后表示明白,只是一旁的刘管事一头雾水,三番两次的询问,陆然当真要离开盐场,前往京城,意欲为何?
这话听得关景行直用竹筷敲桌子。
颇为不耐烦。
“但凡有志,谁不想脱了贱籍?你一个商籍,居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刘管事闭嘴。
不再多言。
……
……
一墙之外。
丰腴夫人,睿智书生几人则是贴着墙根,窃听陆然等人的谈话。
“大祭酒大人要动身京城?”
睿智书生一惊。
人若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想再推翻,便是千难万难。
尤其是这些外道疆域诞生的邪祟。
更是未经开化,聪明不到哪去。
现在认定了陆然的身份是大祭酒,由此的一切,都是由这身份,开始推断。
“京城,武举,那可是天子脚下啊,大祭酒大人这是在向我们传递什么信号?”
丰腴夫人好奇。
“教主,极有可能,是打开传承的关键!”
“若不然,以大祭酒的身份地位,断然不会赴险前往京城,我斗胆推测,可能开启传承的关键,或许被王庭的人带到京城了!”
睿智书生推测。
“有道理!”丰腴夫人眼前一亮。
“得想办法,给大人帮助,只是大人现在也未能说明,需要什么!”
对他们来说。
如果七十二煞教能卷土重归,能与大祭酒攀上关系,那是最求之不得!
“找机会,给那个关家的子弟灌醉。”
门外,小厮送酒。
酒壶底下,压着这张纸条,刘管事看后,不动声色地将其吞下了肚。
楼下,女子们轮番上台表演,还有些当地商贾赏赐,几番起哄之后,便抱得美人归,走上红楼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入了客栈,不一会动静便响起来了,风流繁华。
关景行看的热血澎湃,跃跃欲试。
几壶清酒下肚,更是拉着陆然要往楼下凑热闹。
显然是上头了。
“走走走,公子我带你去看看!”
关景行遣散了周遭的清倌人,发现了新事物,少年心性坐不住,立刻就要下去。
青楼之内,暖风靡靡。
临至午夜,更是热闹到了极致,欢声,和声,叫声连成一片,都好几个小时了,也不嫌累。
刘管事等得干着急。
丰腴夫人也着急。
这关家小子,怎么千杯不醉呢!
刘管事几次暗示,做了些小动作,可陆然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动如山。
刘管事只得感慨,不愧是大祭酒大人,真稳重啊。
“好好,有意思,陆然,你还能不能喝了?再要来壶酒?”关景行回头问来。
陆然连连摆手。
“我父亲说了,当官,酒量得好,你有戏,得多练练啊!”关景行又要来壶清酒。
不一会的时间。
花魁登场。
气氛被推到一个更热闹的程度了,身着华丽衣衫的公子哥,县里差役三两成群,勾栏听曲的,竞相打赏的全被勾过来了。
白雪吟。
倒是酒楼里热了些,她只穿了件轻薄白纱,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内里的皮肤白若羊脂,怀里像是揣着两个小白兔,呼之欲出。
许是这帮公子哥,最好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口,一时间哨声成片。
这白雪吟是半月前才来这庆州县的,因为脸蛋好,身段好,受人追捧,极有名气!
听说此前,还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
结果是那种外面圣洁文雅,私下放浪不羁。
最近,便是守夜打更人,歇息时品论的头头是道。
人送外号。
清热败火白药师!
陆然杯杯喝着,只觉杯中清酒,愈发火热,视线迷离,人影模糊成片。
“菩萨!”
“圣女!!”
“白药师!!”
欢呼声一重接着一重。
他摇头,顿时清醒了过来,只是再看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
而关景行也脑袋一晃,趴倒在了桌子上。
“陆小兄弟,不如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刘管事眼睛终于亮起来了。
可算是等到时机了!
“请陆小兄弟随我上楼!”刘管事腾地一下跳起,为两人安排。
吱——
门推开。
热气扑面而来,房内炉火烧的正旺盛。
陆然进屋。
旋即,便听门外,女人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