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奇的长相，川上承平奉上前所未有的脸！
楼道当中积雪被扫清后，彻也觉得长野老师看向楼下不规则积雪堆的眼神充满着另一种渴望。
就在两个人都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泛黄隐约带着焦黑的阳光打在了墙壁上，回过神，已然接近黄昏。
直到阿彻提醒时候不早，长野苍人这才想起要去北海道放送签合同的事情。
电视台离得并不是很远，不过外面本身已经落日辉煌，所以两人走到目的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等待着下班。
有些人借着抽烟的名义站在打卡处朝着长野和北岛这里看过来，伴随着一些指指点点。
“这里就是北海道放送。”
彻也看着并不是很壮丽的大门，感觉到原主对于这里的向往，甚至躯体都出现了颤抖。
相比于有点文化贫瘠的北海道来讲，这个在东京有源头的北海道放送显得更多是城里人来乡下，本身就带着一种光环。
当然，很多人向往的理由并不是它，而是它后面的东京。
进入北海道放送也就意味着有机会被调往东京。
这大概也是原主活着的时候充满的理想。
长野仓人的人缘看起来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北岛彻也能够感觉到从出现在门口开始就引来了一群不怀好意的视线。
当然伴随着他们压得并不是很低的声音。
“据说他上传了一份企划书，这是想要继续做节目了？
还是关于爱情题材的，来源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妄想要超出那个十分优秀的学生。”
“这是被人抢了之后不高兴，想着要用这个来打败他们吧。
只是较真的点有点奇怪，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学生争论搞下。
即便是打赢了又能如何，又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能被当做是天才。”
“这谁知道，大概率是为了维护东京人的尊严吧。”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看着原本就好像不是想避开他们，北岛彻也看向一旁的长野仓人，他的面色依旧是古井不波。
“很难受吗？”
长野感觉到阿彻的目光，虽然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能看得出来他眼神当中带着一些关切。
他虽然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作品上，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关心作者。
编剧或者说是作者是作品产出的原动力，他们的状态很重要。
长野看到北岛的第一时间，就感觉这家伙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丧。
也正是因为这种丧，长野确定《情书》这个剧本确实出自北岛彻也的手中，而对于他之前所说的被人剽窃之类的话信了大半。
当然比起眼前这部剧本，他倒是开始期待这位年轻的编剧后面的作品。
阿彻摇摇头，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他扭过头去并不理会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在学校因为那件事情受到的待遇比这个还要严重很多。
所以，其实也还好。”
长野苍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阿彻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他的办公室在一个很是阴暗的角落，很偏僻的地方，正如他这个人是电视台边缘化的人一样。
合约签署的对象也根本不是所谓北海道放送，而是一个根本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公司。
合约的内容也是松垮的很。
也不知道长野从哪里找来的第三方公司，十分潦草的规定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版权的分配，当然也和长野之前答应的那样，在版权方面并没有规定的很死。
这很不一样。
同时合约决定了未来拍摄周期内北岛彻也的基础工资。
五万円。
这听起来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是约等于没有，不过对于阿彻来讲已经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所以与其说他们之间签订了合同，还不如说电视台用一个很粗糙的协议打发掉了这位被发配来北海道的旧毡帽。
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家伙会拍出一个好的作品，更是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家伙会找来一个好的编剧。
大部分认识长野苍人的更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排挤不管在哪都有，更别说是在经济如此不景气的时代了。
长野苍人等到北岛彻也把相关的信息全部都填完之后，用信封袋封住随手放在了一边，打算明天给法务送过去。
这个时候北岛彻也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位制片人的职场是有多么的水深火热，也难为他支撑到现在。
换做是其他人遭受这种冷暴力，大概率会直接选择自杀吧。
“上头给的经费几乎是没有，所以后续大部分的资金需要我们自己解决。
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作为编剧的话，北岛老师你只需要保持高效的产出就可以，下面的工作就是对剧本进一步的完善。”
长野苍人半响之后才吐出了这句话，大有一种已经上了贼船根本下去不了的架势。
“不过也有好处，如果说电影效果很不错的话，那么收益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的，没有人会来分蛋糕。”
长野苍人在电影效果这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节。
事实上，他比北岛彻也更是在意这部《情书》的成败。
北岛彻也倒是并不担心电影的质量，只是他现在真正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想要翻个身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几乎没有任何经费去拍一部电影，这听起来就是一件天方夜谭。
不过还没等他细想，长野苍人就站起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我给你介绍导演。”
不是说没有导演吗？
北岛彻也还没有问出口，就看到长野出了门左转朝着走廊更里面走去，看起来那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光线，满是昏暗。
他没有想到在走廊的尽头居然还有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更是充满了各种木制件受潮发霉的气味，灯光十分的昏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那么一个人蹲在里面。
感觉到房门开了，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在灯光下晕染出的脸怎么看怎么惊悚，颧骨高高隆起的同时眼睛像是两把刀一样斜插向眉心，嘴巴看起来有些尖锐，脸是瘦到枯槁那般，活脱脱像是一个都市传说一样。
“川上承平，一位导演。”
长野苍人依旧板着脸，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进门，而是选择站在门口和彻也说话。
“这位也是遭受到了职场歧视？”
彻也的声音压得很低，一路走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就感觉到台里面应该是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种，远远要比长野苍人来的歧视的多。
“从东京调过来的？”
长野苍人摇摇头。
“那是性格问题？”
长野苍人否定了。
彻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原因了，冲撞领导或者是其他的也不至于流放到这里。
而后那位叫做川上的导演起身朝着他们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在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鬼朝着他们靠近一点，压迫感十足。
直到川上导演快要走近的时候，长野苍人终于说话了。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他被放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
在北海道三点半就要开始天黑的日子里面，他行走在光线阴暗的时候，其他人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猝死见到索命的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