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一起睡的,对吧?
“放开我弟弟!”
一道男声从后面传过来。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沈清溪刚动,就感觉到有人站在身后,起初以为是过来看热闹的,可下一秒就一把匕首出现在眼前。
随之,抵在她的脖子上。
太阳底下,刀光如虹。
沈清溪哦豁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眉角挑了一下,沈清溪侧头,瞥眼看去,嘴角微挑,“你不打算换一个人吗?”
挟持她的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朝人群中间吼,“放开我弟弟,让我们走!”
围观的人群看着他铮亮的匕首,慢慢后退,让出一条通道来。
程佑安看着被挟持的沈清溪,目光微紧,“盗窃罪进派出所,最多就是拘留十五天。”
挟持沈清溪的男人刚想要回答。
可沈清溪并不给他时间和机会,抓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腕的同时,给他一肘击,再拧他拿着匕首的手腕,转身,膝盖撞击他的腹部。
最后,男人被沈清溪打趴在地上,疼得直冒眼泪。
沈清溪拍了拍手,“刚刚就问了你,要不要换一个人的。”
程佑安:“……”
其他围观的群众:“……”
“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沈清溪转头看去,看见程佑安扬了扬下巴,没穿书之前,她可是拿过省级女子跆拳道比赛的冠军。
穿书后,虽然有十五年没有练习过了。
但学过的知识,是不会忘记的。
沈清溪从容淡定地朝他走去,“搞定了。”
程佑安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嗯。”
随即,程佑安问:“你是跟谁学的?”
记忆当中,沈清溪好像是不会打架的。
借口,沈清溪早就想好了。
“隔壁村下乡的老爷爷教我的。”沈清溪回答,随后又很可惜地说,“但他一年前就去世了。”
程佑安道歉,“节哀顺变。”
“没关系。”沈清溪摇头,“他老人家走得很安详。”
虽然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
派出所的同志来了,抓住了两名歹徒后,需要沈清溪和程佑安两人到所内做一份笔录。
不能推脱,两个人都必须要去。
在这之前,程佑安想起出门前,程母的交代,中午十二点前必须领证,带着沈清溪进门。
他跟派出所的同志沟通了一会儿。
他们很愿意配合。
况且,做笔录也很简单。
半个多小时,两人就从派出所出来了。
从未进过派出所的沈清溪出来后,看着湛蓝的天幕,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那模样,就像是从里面改造了十几年才出来一般。
程佑安看得眼皮直跳,但还是若无其事地问,“现在去民政局?”
“有影响吗?”沈清溪问。
接着,她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刚从派出所出来,就去民政局领证,会不会不吉利?”
程佑安不懂,还有些不理解,“见义勇为,为民除害,怎么就不吉利了?”
沈清溪哦了一声,程佑安显然是对的,她没有异议。
民政局没有什么人排队。
他们两人进去就各自得到一张表,填写完后,就去拍照,。
两人都太熟,拍出来的照片规规矩矩的,没什么爱意。
摄影师难得看到一对相貌非凡的夫妇,非要指导他们俩,拍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张看起来有点儿感觉的照片。
这才去盖章领证。
整个流程下来,唯有拍照花了不少时间,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快的。
以至于沈清溪拿着结婚证,看着上面笑意连连的两人,还有些恍惚,“这就结婚了。”
太不真实了。
太过于梦幻了
沈清溪摇摇头,伸手拉住了走在前面的程佑安,“你掐我一下。”
“??”程佑安迟疑了,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又看了一眼民政局的大门。
犹疑了一下,程佑安问她,“你确定?”
“当然啊。”沈清溪点头,十分肯定,“我感觉像是在做梦。”
面对新婚妻子的要求,程佑安没想过要拒绝,伸出手后,看着沈清溪白里透红的脸颊,忽然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沈清溪看他犹犹豫豫的,干脆自己掐大腿,眼泪冒出来后,她吸了吸鼻子,“我真的结婚了。”
而且还是跟女主角抢了男主角。
沈清溪吸气,连连摇头,感慨:“我可真的是够大胆的。”
勇气可嘉。
“??”程佑安没听懂。
沈清溪也没打算解释,“还有点儿时间,我妈让我去买点新的生活用品。”
程佑安想起一件事儿来,“我得去一趟单位。”
“做什么?”沈清溪问。
“申请家属房。”
——
中午十二点之前。
程佑安跟沈清溪勉强是赶回来了。
程父程母两人早早就在家门口等着,见沈清溪来了,程母看着她,两眼放光,好似她是什么吉祥物一样。
搞得沈清溪都不好意思了。
程佑安也不想解释自家母亲是因为听了慈姑的话,才会对沈清溪寄予了厚望。
新媳妇儿进门,那是要改口的。
虽然还没摆酒,可结婚证已经领了。
“爸妈。”沈清溪尊尊敬敬开口。
俩老都很高兴,给了改口红包。
程母拉着她的手,说:“等摆酒那天,还有更大的。”
今日是好日子,也没外人,有些规矩能简便就简便。
正好,沈清溪是怕麻烦的人,省略掉,那自然是最好的。
新媳妇进门的第一顿饭理应是沈清溪来做的。
可时间定在了中午十二点,程母早就做好了饭菜。
沈清溪就做晚上的这一顿。
饭后。
程佑安带着沈清溪回房。
村里都是土墙瓦房,大差不差。
可程佑安的房间很大,放了一张一米八的床,还有一个双人衣柜,以及书桌,窗户也开得很大。
有风吹进来,很凉爽。
沈清溪舒服得要眯上眼。
接着,沈清溪又去看衣柜,双人的。
穿书之后,她就没见过了。
打开衣柜。
程佑安只使用了一半,另一半是空的。
还有,他的衣物都叠放很整齐,像一块块准备要售卖的豆腐。
“房内的家具基本都是订婚后准备的。”程佑安开口,“是一件一件搬回来的。”
沈清溪边听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他,指了指大床,不太确定地问:“今晚我们是一起睡的,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