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97章 察觉不到脉象
翠衣将一碗蛋花粥端进房间,见夏倾月已经在里面了,便偷笑着出了房间。
这几日厉暝池的饮食,都是由夏倾月伺候的。
虽说府里的下人够用,但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暗自享受着相处的时光。
“二哥和阿宁怎么样了?”厉暝池问道。
夏倾月不断地舀着粥,又放在嘴边吹吹,让它不那么烫,同时皱眉道:“还是那个样子,谁也不理谁。”
一勺粥喂到厉暝池的嘴里,他傻笑两声,又担忧道:“阿宁脾气大,二哥又不肯对自己坚持的事情道歉,可惜了,我一直想撮合他俩的。”
夏倾月苦笑一声:“现在别说撮合了,他俩的日常相处都出了问题。”
说完她又补充道:“要我说,陆御医才是真的适合郡主,我看他对郡主又好,又知道忍让,这样日子才过得下去。”
厉暝池一把按住她舀粥的手,低声道:“我明白了,原是你就喜欢平日里让着你的,难怪我追了这么久。”
夏倾月俏脸一红,嫌弃地推开他,嗔怪道:“你要是不吃,我就拿走了。”
厉暝池不言,就着夏倾月的手,主动咬着勺子喝下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倾月的胸口,让她浑身一颤:“堂堂一个王爷,还做这种小流氓的事情!”
厉暝池笑道:“你又不是别人,本王调戏自己的王妃,难道还用得着刑部管?也对,毕竟本王就是刑部的。”
夏倾月皱了皱鼻子,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所为的冷面战神,在冰冷的表面下竟如此赖皮。
两人相互斗嘴一番,总算在吵闹中喝完了粥。
夏倾月照例要去隔离区看望病人,还有在客房内的柳兰,等她转完一圈回来,厉暝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段时间厉暝池的脉象虽然稳定,但似乎愈发贪睡,现在连吃饭也需要人叫醒,才能吃几口。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如此反常的状态,夏倾月没有惊醒他,悄悄地摸了他的脉。
与前几日一样,毫无变化。
即使是正常人,也不可能有如此稳定的脉象。
夏倾月皱起眉,目光在厉暝池的脸上来回看着。
他清减了许多,脸上布满了红色与青色的血丝,本就立体的五官如今更显棱角,眼窝也深陷了许多,丝毫没有当年那副将军的模样。
一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的人,体重怎么可能减得这么快?
夏倾月只觉不对劲,连忙将厉暝池唤醒,叫他不要再睡了。
厉暝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底处有着淡淡的青黑色。
入眼的光线角度告诉他,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他不由得怔住:“我又睡了一天?”
夏倾月细细地询问着这几日他的睡眠情况,神色愈发凝重了起来:“阿暝,你先别睡,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脑内的困倦一直未走,厉暝池听到这句话时,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他强打起精神,低声道:“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说与我听,不要自己扛着。”
夏倾月勉强笑道:“只是睡多了不好,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许是困得厉害了,厉暝池没有注意到夏倾月的异常,虽然在努力保持清醒,却依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夏倾月神色一凛,吩咐道:“快去杏林铺把陆御医请过来。”
厉暝池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血丝愈发明显,嘴唇也泛起了白。
夏倾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还在发热。
她又探了探脉,脉象却依然正常。
她一下慌了神,这种异常的情况,让她有种自己从未学过切脉的错觉,什么都感知不到。
陆江别赶来时,厉暝池的呼吸已经开始减弱,他迅速将自己的一粒药丸喂他服下,这才静下来切脉。
然而仅仅一瞬,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刚刚诊脉时,也是这样吗?”
夏倾月无力地点了点头,担忧道:“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脉象一切正常,令我们一直没有合理用药,拖到现在。”
医者从不畏惧病痛,再复杂的疾病终究可以钻研,最怕的就是失去看病的能力。
沉默良久,陆江别忽地跪在夏倾月面前,沉声道:“在下还有一个冒险的法子,不知王妃是否愿意一试?”
夏倾月自然知道这一跪意味着什么。
若只是单纯地剑走偏锋,陆江别绝不会如此。
厉暝池脸上的血丝已经开始鼓起,仿佛随时都会破裂而出。
胀痛让他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夏倾月心如刀绞,终是咬牙道:“事到如今,我们已没有别的法子了,陆御医尽管一试。”
陆江别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又将它放到一个药瓶中,沾了些药粉,细细拈着,随后命夏倾月脱下厉暝池的衣服,对准他后背的穴位施针。
厉暝池的后背立刻绷直了,脸上汗意更甚。
陆江别没有停顿,如法炮制般地扎下第二根、第三根……最后一根扎下,厉暝池的脸色已经极度苍白,身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物。
陆江别轻轻皱眉,又将第三根针猛地拔出,厉暝池身体一颤,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床幔上满是乌黑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江别却仿佛松了口气般,一面拔针一面让夏倾月在此试着切脉。
一直沉寂的脉象出现了一丝裂痕,虽然变化微弱,但总算能感知到了。
夏倾月的脸上浮现一丝喜色,声音都有些发颤:“陆御医真是医术了得!”
相比之下,陆江别却依旧神色凝重,摇头道:“王妃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不过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夏倾月神色一僵,光顾着发现变化,却没注意到,厉暝池的脉象愈发微弱,连心脉也开始衰竭。
“当年先生为我驱除蛊毒时,我自视甚高,用的便是这个法子,没想到导致身体越来越差,才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好在你我就在旁边,还来得及救。”
陆江别说完,已然开始重新施针,先保住厉暝池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