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万古祭坛
“我选择离开！”
苏明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在这奢华却又透着虚幻气息的空间里回荡。
这一决定，让小青着实吃了一惊。在她眼中，苏明这一年尽情享受着这里毫无约束的生活，仿佛已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可此刻，他竟如此干脆地要结束这一切。
小青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赶到苏明面前，满脸的疑惑与不解，脱口问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这里，这一年的时光，你不是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吗？”
苏明微微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小青的视线，耸了耸肩，缓缓说道。
“是，我确实很享受这里的生活。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诱惑，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随心所欲的梦幻之境。但可惜，我并不傻。无论这里如何繁华奢靡，严格来讲，它终究和虚拟世界没什么两样。虚拟世界即便再美好，那也只是镜花水月，终究是虚幻的。而人，始终是要回归现实的。”
小青凝视着苏明，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就是说，你完全把这一年的时间当成是玩游戏了？”
“那不然呢？”
苏明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地对着小青说道。
“也真是服你们了，还取个名字叫什么万古试炼场。玩游戏就玩游戏呗，还说得自己跟个职业选手一样，把这一切搞得有多高大上一样。”
苏明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又继续说道。
“而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就是觉得，这一年里我胡作非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了，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里，肯定舍不得离开了。”
说到这里，苏明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欣赏却又带着警惕的神情继续说道。
“不得不说你们的试炼手段真的很高明。在绝境中，敢于去拼命的大有人在，毕竟不拼命就必死无疑。但当一瞬间进入这种奢华生活，却没几个人愿意放弃。这样在苦难之际淤血杀敌，和平之际迷失自我的人，在历史上还真不少。”
“所以，你们的这个试炼看似简单，实际上，比那些单纯让人陷入绝境的试炼厉害多了。它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的意志，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但是很可惜的就是，我这个人一向很理性，永远都只会考虑利益的事情。这一年内，对我利益最大化的事情就是在这里想干什么干什么，释放内心那些在现实中被压抑的欲望。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利益最大化的事情就是结束试炼离开这里。”
苏明目光坚定，直视着小青。
“我不知道离开这里之后我会得到什么，又或者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我选择留下来的话，我会变成之前被我各种虐待的那些人一样的存在，等待着下一个试炼者，来蹂躏我。”
苏明看着小青，似笑非笑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
小青静静地听着苏明的剖析，心中不禁对眼前这个男人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作为万古试炼场管理员的小青，她已经见过太多在这试炼中迷失自我的人，像苏明这般清醒且理智的，实属罕见。
小青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你能这般清醒，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离开这里，现实世界可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美好，你在这儿获得的一切放纵和快乐，都将烟消云散。”
苏明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地说道。
“我清楚现实世界的模样，有束缚，有压力，但那才是真实的生活。在这里的一切，虽然看似美好，却如泡沫般虚幻。我不想永远活在这种虚幻之中，哪怕回到现实会面临诸多困难，那也是我自己的人生。”
小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尊重你的选择。不过，离开这里，你将失去在这试炼场中的所有记忆，包括你对这里的认知和我们之间的对话。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苏明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确定。失去这些记忆也好，就当这一年是一场荒诞的梦。毕竟自己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真的要带着回去的话，这段记忆也很麻烦，毕竟人的自律性，真的说不好。”
小青看着苏明，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你已经完成了试炼，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的传承就都可以交给你了。”
小青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重。话语落下之后，她身形微微一动，双手在空中快速结出一连串奇异的字符。
伴随着字符的飞快组合，只见苏明面前的空间泛起一阵如水的涟漪，光芒闪烁间，缓缓开启了一扇古朴而厚重的大门，那大门之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流转间，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透过敞开的大门，苏明看到里面是一座庄严肃穆的祭坛。祭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给人一种神秘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进去吧！蜚，在里面等你。”
小青轻声说道，说罢，便静静地凝视着苏明，目光中带着期许。
苏明闻言，神色微微一凛，重重点了点头，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毅然走进了大门。
踏入其中，苏明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这里竟是一座无比巨大的祭坛，仿佛与天地相连。周围广袤的星空之中，一幅幅上古神兽的壁画栩栩如生，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这其中，还有苏明日后的老朋友朱雀，应龙，白虎，玄武。
而在祭坛的正中央，苏明日后的老朋友蜚正静静伫立在那里。
当蜚看到苏明走进来，原本平静的身躯微微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对着苏明说道。
“欢迎来到传承祭坛，说实话，我都不记得上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能够通过这种奢华考验的人，所拥有的意志力，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那些不畏惧生死的人更为强大。也正是因为这份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够承受住这样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