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边境
相比起现实稳定度常年维持在99%以上，啥资源都没有的现境。
超凡者们最喜欢的地方，自然是现实稳定度在90%到99%之间的边境。
从边境这个名字就能看得出来。
对于一个正常的国家来说，这里就已经不再是它所能完全控制的地区了。
边境中的各种势力鱼龙混杂，包括但不限于割据一方的城主与领主，兴风作浪的邪教与地下组织，各自为营的贵族与超凡者联合势力，打着各种旗号大肆传教的官方或野生教派等等。
当然，还有任何地方都有的野生超凡者，比如渡歌这样的。
可能有人就想问了，为什么位于现境的国家不来管管呢？难不成就任由这些超凡者们在边境兴风作浪？
答案是，此时的超凡格局，其实就已经是管理之后的结果了。
只是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
并不是现境中的王国去管理边境。
而是一群势力在边境中打生打死，各路超凡者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最终养蛊出一个或者一批最强的势力。
然后这些势力入驻现境，并把现境当成一个稳定的地盘。
换句话说，不是现境来管理边境，而是边境决定现境。
所谓的王国，也不过是边境中势力的一部分而已。
能拥有现境地盘的超凡者势力，最次也得拥有高级超凡者坐镇。
因为只有到达了高级超凡者，也就是第四阶以上，才能让自己以及身边人免受现境的影响，长期驻扎在现境当中。
现在的卡梅伦王国的王室，其实就是边境中最强的一支贵族势力的一脉分支。
大多数的贵族们，在边境中也各有势力。
那些源源不断从边境中运来的超凡资源，正是对此最好的佐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境反而是超凡的边境，边境才是超凡的现境。
至于现实稳定度更高的虚境、深渊、崩坏区之类的，因为太过危险，反而不受超凡者们的欢迎。
就算资源丰富，那也得有命拿啊。
一般的超凡势力，还真没胆子驻扎其中。
卡梅伦王国以及北境诸国也在这个“一般的超凡势力”之列。
明面上，这些国家最强的超凡者，不过才寥寥几个四阶。
就这点实力，想在现实稳定度更低的地方发展势力，那真是嫌命长了。
除了那几个势力中的强者可以生存以外，其他低级与中级超凡者指不定就因为一场虚境中的突发灾难，直接全军覆没。
……
……
……
弄清楚这些事情后，渡歌前几天产生的疑惑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为什么一路上没见到超凡的痕迹，镇子里的人对超凡的存在却相当了解？
因为这是现境，超凡力量不显，但在边境却有一大堆。
为什么塔克当时不解释现境与边境之类的超凡知识？
因为这是目前已知的世界都广泛存在的超凡现象。
为什么这些家伙会去抓“逃难的外乡人”搞献祭？
因为那些家伙都是从边境偷偷跑来的，就算抓了也没人知道。
没错，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渡歌也是一愣一愣的。
尽管边境比现境危险许多，但仍然有大量普通人身处其中。
相比起现境的普通人，他们的处境就差上许多了。
不光要担心自然产生的超凡现象，提防超凡魔物的袭扰。
还有被心怀不轨的超凡者找麻烦的风险。
因此，普通人们往往都会聚居在一起，寻找超凡者的庇护。
但这种庇护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他们的生活比起现境的人来说，要苦上许多。
最重要的一点是，哪怕有超凡者的保护，好像也不怎么保险。
边境本身也不是安宁的地方，指不定前脚刚找到一个靠山，后脚这个靠山就被更强的人干掉。
连带普通人也成为了“战利品”。
因此，边境的普通人其实做梦都想跑到现境来。
那些被抓去献祭的倒霉蛋，就是“偷渡者”的一员。
他们对于现境来说完全就是黑户，哪怕抓来也没事。
之所以说是偷渡，是因为边境到现境的安全道路基本上都被封锁管控起来了。
只有超凡者才可以随意进出。
普通人如果想通过，要么看关系，要么就得掏钱。
要是都没有，那不好意思，还是请回吧。
当然，如果偷渡的话自然也可以，但是风险自负。
总之不可能让你从正常的路线进入现境。
现境的普通人已经足够多，再来就真装不下了。
这是卡梅伦王国给出的理由。
……
……
理清楚现境与边境之间的关系后，渡歌的心中便有了一些打算。
继续待在现境肯定是行不通的。
他虽然在这里成为了超凡者，但那是因为有送财童子黑袍神官。
这家伙为了将塔克拉入灰烬教团，几乎倾家荡产才买来那些资源。
就连能用的超凡物品都没留几件。
以至于被渡歌偷袭的时候仓促对敌，那些需要启动时间的超凡物品都没来得及激活。
最终全部落入了他的手中。
但这种守株待兔的事情可遇不可求，那灰烬教团总不可能派人来一个一个送吧。
又不是什么无脑爽文小说。
这种情节在现实里是不会出现的。
所以，简单思考一下就能知道，渡歌当下最合适的去处还是边境。
因为他后续晋级与变强所需要的各种资源，在现境根本找不到。
只有风险与机遇并存的边境，才是能够让他茁壮成长的土壤。
至于危险？在哪里没有危险？
人倒霉起来吃饭还能噎死呢。
与其躲避危险，倒不如趁机变强。
说不定原先的危险在他强大之后，就变成机遇了，也说不定呢。
更何况，随遇而安也不是他的风格。
这个小镇子里的生活还是太朴素了，如果不离开的话，等那些书看完之后他估计得无聊死。
渡歌从来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镇子里的女人太丑，那些粗陋的食物更是让他难以下咽。
无论是为了有趣还是其他什么，他都有变强的理由。
……
下定决心后，渡歌很快就把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告诉了肯恩·塔克。
打算让他为自己准备一些路途上的必需品。
没办法，圣痕阶的超凡者也得吃饭啊。
还有地图与交通工具啥的，也是相当重要的。